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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姜成的公廨房出來,沈浩一邊思索一邊拿著才到手的手令前往指揮使衙門。
升官是好事,況且還是邁入正五品實職的提升,結合他剛三十出頭的年紀,這意味著沈浩一旦站上正五品實職那么以后仕途就會繼續開闊,而不會就此終了。
說實話這比沈浩自己預計的更順暢,他們本來以為自己晉升要等南面的戰事結束之后,借著指揮使衙門的那個所謂的大動作才有可能實現,如今卻是快了一步。
不過壓力還是有的,畢竟按照姜成的說法他后面要統領的是整個靖西境內的所有黑旗營,遠比他現在手里這一攤子大得多。
若是在別的衙門,一下管這么大的一攤子事的話說不定還會很麻煩,沒點經驗和時間消化真的拿捏不住。但這在里其實掌握了最根本的手腕之后其實也就不算太難。
在里當官最根本的一點是什么?就沈浩的理解來說就是兩個字:獎、懲。
只要將獎懲二字玩轉了,那幾基本上能夠保證不會玩脫,再加上一些切中要害的手段,就能短時間內把新增的人手捋順。而人手捋順了,相對的事情也就能夠順利的展開了。
要是下面的人里有刺頭怎么辦?殺了就是了。這就是體制最受沈浩喜歡的同時也時刻警醒的一點。
里的粗暴和酷烈不僅僅對外,對內也是一貫如此。若是真有人敢在明里暗里跟他找茬挑刺的話沈浩殺起人來從不知道什么叫手軟。
另外沈浩主要思索的還是后面的展開,統領了整個靖西的黑旗營之后那是要拿出成績和改變來的,若是沒亮眼的東西可交不了差。
一路思索就到了指揮使衙門,將自己的手令遞上去,然后就在茶房里等。一如既往的沈浩一坐下,茶房里就再無閑話聊天的聲音。一股像是在刺你皮膚的煞氣似有似無的縈繞在整個茶房里,讓人不得不感嘆一句:沈大人這是才從前線回來吧?煞氣好像比以前更濃了啊!
等了大概兩炷香的時間手續才辦妥,拿到回執之后沈浩才離開茶房先去了指揮使衙門的藏書樓。
整個里最大最全的藏書樓就在這里,特別是關于術法方面的東西這里也是最齊的。
問了藏書樓的執事,沈浩上到三樓的一個角落,那里是專門放置魂魄類術法相關的雜文典籍的地方。
很巧,沈浩在這里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大案司的副官李晴。
沈浩沒興趣和一個明顯不待見自己的人打招呼,就當對方是空氣,自顧自的開始從兩邊的書架上尋找可能記載案子里那種手段的訊息。
按照沈浩的猜測,在書中藏下殺人術,這肯定不單單只是魂魄方面的手段,肯定是某種雜糅了別的術法的陰險殺招。因為他自己連魂力這種尋常人修士連聽都沒聽說過的手段都會且魂魄強度遠超同境界修士,但他一樣沒辦法將魂魄方面的力量融進一本普通的書里,更別提做得那么隱蔽了。
所以沈浩查閱的內容基本上都是魂魄類術法相關但又不是純粹魂魄手段的雜文典籍。
重點查雜文。因為沈浩不覺得這種詭異的手段會被正兒八經的寫進典籍中,更可能是作為“閑言碎語”記錄在雜文里面。
沈浩這邊忙著查東西,邊上被他當做空氣的李晴倒是內心戲很多。主要是發現沈浩拿的幾乎都是雜文,心里嗤笑沈浩莫非連雜文和典籍的區別都不知道嗎?放著可以作為實證的典籍不翻,去找那些不靠譜的雜文上的內容?
況且明明已經確定是魂魄類的術法手段了,為何去看那些雜糅的內容?這不是浪費時間嘛?
“沈大人,其實你用不著過來的,薛大人已經派我來查找案子里出現的那種術法的根腳了,你大可休息休息。”李晴覺得沈浩實在是在浪費時間做無意義的事情,憋了良久,還是忍不住開口,話里話外明顯的有些鄙夷的意思。
沈浩抬起頭看了李晴一眼,嘴角微微上揚,他很好奇,連案子的頭緒都是他找出來的,整個刑部大案司如今相當于跟在他屁股后面撿東西吃,這李晴哪里來的優越感?
“要么閉嘴,要么我扔你出去。”
“你......”
沈浩如今的氣息壓迫不是李晴能夠承受的了,若不是不想“插手”大案司的行動,就李晴剛才那一番話沈浩真會直接一個魂力罩子扔過去然后將這個自以為是的女人從三樓窗戶甩出去。如今用氣息壓住不讓對方在嗶嗶賴賴已經算是很給面子了。
李晴的體驗又不一樣,以前沈浩給她的感覺就是一個笑面虎,眼神如刀如刺,而現在她感覺自己身邊的是一條露出獠牙吐著信子的毒蛇,隨時都有可能要了她的命。特別是那壓迫過來的氣息,居然壓得她難以開口說話,喉嚨如同堵了一塊大石頭。
姓沈的太過分了!居然敢如此無禮!
想過扎刺,可瞬間又打消了這個念頭,理智告訴李晴不能再去招惹對方了,不然真的會死。
最后心里嚷嚷這姓沈的不得好死!腦袋一轉,老老實實的繼續查閱典籍不再去看邊上的沈浩了。
從上午一直到下午,中間沈浩在指揮使衙門的飯堂里吃了午飯繼續,到下差,他才從藏書樓里出來。
“呼......”長長的呼了一口氣,很久沒有這么長時間的翻閱文書了,說實話還是有些累的。
不過收獲卻還不錯。
正如沈浩所想的那樣,那種鑲嵌在書中以文字的方式施展魂魄術法殺人的手段并沒有直接出現在任何一本雜文或者典籍里。看邊上一直在翻看典籍的李晴木然的臉色就知道。
但雜文中雖然沒有直接的記載這種術法,卻被沈浩找到了一段算是勉強靠譜的記載。說曾經在弱水流域有過一名天才符箓師,不但精通各種符箓銘刻,還能將許多簡單的術法直接強行融入普通的文字當中。
不過這個符箓師英年早逝,其技藝也并沒有傳人傳承下來,只有一些零碎的事跡在修界小范圍流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