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現在閱讀的是由—《》第568章軍棍 說起來沈浩對于文官集團并沒有多少惡意,之前和秦家的事情雖然也牽扯到了文官集團上下,可沈浩自己卻始終暗自覺得那算是私仇,上升到“派系”只是想方便收拾秦家而已。
如今看起來像是拿到了刀把子,可以得意洋洋的朝著文官體系下的監軍們身上砍,可實際上卻是絕對不可以的。
道理很簡單,但同樣因為簡單而被人忽略。
沈浩問過姜成,說是這次的監察使職權調整其實并不是龐斑起的頭,而是直接由皇帝往下給的命令。看起來是在補償,制衡文官,可實際上里面很多東西需要把握好度的,一個不小心就容易弄巧成拙。
換在平時可能沈浩好不會考慮這么多,只會從的位置出發,然后指定針對監軍的一系列條例出來,保管像以前監軍聯手軍伍排擠監察使一樣,輕輕松松的就能讓監軍們也體驗一把被邊緣化的感受。
可如今的南面還容不得沈浩將“針對監軍”擺在臺面上。
把監軍趕走對誰最有好處?自然是對軍伍,而不是。同時監軍就真的一無是處嗎?也不是,監軍的用處還是有的,而且鑒于之前徐宏的那一起窩案,說明監軍不但有用還非常有必要。
那么問題就來了,如今南面局勢緊張,失去監軍的掣肘軍伍里的那些蛀蟲又冒頭了怎么辦?所以監軍還是要有。可若是監軍老是“指手劃腳”影響軍伍將帥的正常軍略怎么辦?所以才會要監察使出面來管束這些有點被慣出毛病的監軍。
要說文官最不想和誰打交道,那肯定就是了。因為人家不在律法里,做事野蠻且粗暴,嘴巴再能說會道也沒機會給你施展,最后鬧到皇帝面前就算占了理皇帝也只是用家法來懲戒,而文官們的顏面根本沒機會光明正大的找回來。
所以在沈浩左右盤算之后他感覺自己摸到了上面派他來的目的,或許別人沒他這么穩的分寸?
用了兩天時間一邊查閱文書案牘,一邊挖空心思弄出來的條例在沈浩看來已經很控制“力道”了。既能圈住監軍們的活動范圍,又不去干涉對方制衡軍伍的基本功能。
不過看起來監軍們的確比較嬌氣,條例抄送過去也才半天,他就收到消息,說告他的告信雪花一般涌向左相衙門。
而且不單單是告信,實施這套條例的時候受到的阻力比沈浩預計的大得多。
李江和張野今天中午就過來了,說接到了邊軍各區域的監軍主事官的口信,說都不會認可監察使的那份“完全不合理”的條例,更不會按照那份條例讓監察使監管。
“他們怎么說?”
“回大人,那些監軍根本就對我們的新條例置之不理,更有甚者還出言不遜,連我們抄送過去的銅條都被他們扔了出來。”
“還不止呢大人,我手下的兩個百戶按照您的要求去篩查最近半年的監軍核定修改的軍伍事件,想要列一份清單,可居然連案牘庫的門都進不去,簡直目中無人到了極點。”
看得出將這次監察使職權的調整當做自己“揚眉吐氣”的機會的李江和張野明顯是一肚子的氣。
估計是沒有想到監軍們居然敢不承認監察使的新職權,還胡亂找借口抵賴。
沈浩臉上的笑容在聽完這兩位副千戶的回答之后便消失不見,說實話是有些意外,也有些生氣的。但不是對那些胡攪蠻纏的監軍,而是對這邊的監察使。
“來人。”
沈浩高聲的呼喊了一聲,外面立即有親衛應是推門走了進來。不論是在座的李江和張野,還是進來的兩名侍衛,都不明白沈浩什么意思。
“將這二人拖下去,各杖二十,卸了真氣再打。”
“是大人!”
李江和張野:“......”
侍衛是沈浩從封日城帶來的親衛,以沈浩的命令為唯一準則,心里不需要明白沈浩為何如此,執行就是。至于李江和張野的修為不低,侍衛沒考慮過,難不成還敢反抗?這里可是監察使主事官官邸,外面數十名親衛真當吃素的?
直到李江和張野被縛住并貼上鎮壓真氣的符箓才回過神來,張口告饒卻不知自己錯在哪兒。
拖到院子里,周圍得到消息的人可不少,但沒誰敢湊近,遠遠的看到監察使的左右兩名副官被壓住真氣然后拔了褲子趴在地上挨軍棍。
啪啪啪的二十下軍棍不摻半分假水,結結實實的打得兩人后槽牙都差點咬碎。
兩人修為都不低,聚神境中境,二十軍棍重些也不至于傷到根本,可被鎮住真氣之后這棍子受起來是真的痛啊。而且兩人都有種莫名其妙挨頓打的感覺。另外,這個消息自然是包不住的,如今怕是傳遍了外面。
等二十軍管打完,兩人飛快的穿上褲子,即便褲子摩擦著屁股痛得鉆心也不讓自己繼續丟人現眼。
挨了打,不知道原因,心里肯定有氣,可面對兇名在外的沈煞星時這兩人也不敢放肆,強忍著痛,一瘸一拐的回到沈浩的公廨房里單膝跪下領了罰。
“是不是覺得我剛才很不講道理,很蠻橫?”
“屬下,不敢!”
“呵呵,不敢?你們確實不敢,因為你們連最基本的行為作風和底氣都已經忘得干凈了,你們的膽子已經如同耗子一般可笑。挨了頓打不敢有異議,被人頂著差事懟回來也畏畏縮縮的不敢硬頂回去只敢回來告狀,著實讓人笑話。”
沈浩這話一出才讓李江和張野反應過來,知道自己剛才是為何挨了一頓揍。如今回想也才低下頭,心里的那些怨氣也瞬間消散。
這頓打的確挨得不冤。
“屬下知錯,定不再犯!”張野和李江這次是跪得心服口服,回想起來也的確是他們自己在這監察使里待得久了,居然忘記了該有的霸道。
監察使是的一個分支,本質不變的。什么時候執行自己的職權還需要看別人臉色?你不承認?你承不承認和我執不執行有關系嗎?有本事你反抗一下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