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可以散發出清香,香味又可以覆蓋半條街?”溫秀云被問得一愣一愣的,迷人的大眼睛眨巴眨巴。
“那個,有這種香囊嗎?”
“嘻嘻,沈總旗這個問題問得不對喲!”
“怎么不對?”
“清香就代表著“清淡”一般都是來自于“單香”類香囊,這種植物類的香囊品類很多,但清淡就代表不會散發出去太遠。在室內還好,但在大街上,想要讓身周丈內的人聞到就已經是上等香囊了,想要香味覆蓋半條街嘛,怕是要個大的熏香爐才行吧。”
說到最后溫秀云自己都忍不住捂著嘴笑了起來,她覺得眼前這位英氣中又帶著點煞氣的沈總旗原來還有這么好玩的一面,對于香囊的認知簡直就是個門外漢嘛。
沈浩摸了摸鼻子,沒覺得自己這些問題有什么好笑的,反而頓了頓繼續問道:“那之前說的那種“甜香”類的香囊呢?能不能辦到?”
在沈浩看來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分清楚香型的。
“還是不行的。因為不論是“單香”還是“甜香”都是只有一個小巧的發香囊體,想要散出去越遠那肯定囊體本身的香味就需要越濃。按照總旗您的說法的話,想要覆蓋半條街的香囊是沒有的,如果有那絕對是香濃到刺鼻甚至是發“臭”的。”
聽到這里沈浩就明白了,暗道只之前確實是想當然了。
不過沈浩還是準備再試一試,于是開口道:“多謝秀云姑娘幫沈某解惑。不過沈某還是有個不情之請還望秀云姑娘能夠幫幫忙。”
“沈總旗太客氣了,您說說看,小女子有什么可以再幫到您的?”
“可否請秀云姑娘寫一份“清香”氣味的香囊單子給我,我想去買一些親自讓人試一下。”
“何必去買呢,香囊我這里都有,品種很全的喲,我讓丫鬟給您裝上一些就是,肯定夠您用的。”
不等沈浩拒絕,溫秀云已經將丫鬟招了進來,吩咐了下去。讓沈浩客氣的話最后也沒說出口。
一頓飯吃完,事情也說完了,甚至后來溫秀云還主動提出給沈浩唱了兩首曲子。這種單調的娛樂卻已經是這個世界難得的享受了,況且還是面對一個極品美人。
只不過銀子靡費實在不小。
從錦繡閣里出來的時候一個丫鬟送來一個一尺見方的盒子,盒子足有半尺厚。說這是溫秀云吩咐給沈浩的東西,里面應該就是香囊了。
坐在馬車上時,沈浩將盒子打開,里面居然是分層的,每一層又有很多密封得很好的小格子,一層三十個格子一共四層。
沈浩打開其中一個格子,立馬聞到了一股很舒緩的清香,里面還有小紙條寫明了這個格子里密封的是哪一種香囊。
“這個東西倒是不錯。”
......
第二天中午,沈浩帶著盒子再一次找到了正在收攤的早點攤老板,也就是劉燕的父親。
“來,你來聞聞看,這些香味是不是當初你家娃兒失蹤時你聞到過的那種香味。”
沈浩還是按照老樣子點了豆漿和肉餅,同時讓劉燕的父親坐在邊上,一個格子一個格子打開聞。
“這個......不是。”
“這個......也不是。”
“嗯?這個好像有些,不對,不是。”
......
劉燕的父親聞得很仔細,他已經猜到這位姓沈的客人身份恐怕不一般,這是在幫他。所以很配合。
沈浩也不做聲,仔細的看著對方的神色。可惜,一大盒香囊挨個聞了一遍之后并沒有找到案發當時的那種氣味。
唯一讓劉燕父親多停留了片刻的也只有一種香囊,但最后再三確認之后還是搖了搖頭。
按照之前溫秀云的說法,這盒子里的一百二十種清香型的香囊已經是市面上最齊全的了,其中甚至還有一些是溫秀云收集的珍品,這些都不是,那就基本上可以排除案發當時這些人聞到的香味并不是來自于香囊。
“那個,沈兄弟,您是衙門你的人吧?”劉燕的父親試探著問了一句。
“不是。怎么了?”
“你是不是在幫我查我家娃兒失蹤的事呀?”
“對呀,放心,這次不會再讓你們失望的,定要查個水落石出。行了,走了。”沈浩微笑著應了一句,然后抱起盒子起身離開。
沈浩剛走,店鋪里老板娘就跟著走了出來,走到自家男人身后。
“當家的,那人是衙門里的人對吧?”
“他說不是。”劉燕的父親沒回頭,表情有些目瞪口呆的樣子。
“不是衙門的人干嘛操心咱們家女娃的事情?咦,你怎么了當家的?”
“不是衙門的人卻能查咱們女娃的案子,而且還正是我往那銅柜里投了信之后才來的,你說會不會是玄,玄清衛的老爺?!”
“啊!不,不是吧?!”
卻不曾想劉燕父親自己說著就先跳了起來,一臉悚然的結巴道:“我想起來在哪里,見,見過他了!”
“誰啊?看把你驚的!”
“東市場,前不久的殺頭,我去看了,就是,就是他監斬的!他是,是黑,黑,黑旗營總旗官!”
......
剛回到公廨房,門外侍衛就說飛龍來了。
還是黑旗營的駐地,還是那間燒著火盆卻還是陰森森的刑訊室。
雖然是第二次進來這里了,飛龍還是忍不住背脊發寒。甚至坐在椅子上一直低著頭不敢和周圍兩個光膀子的大漢對視。
心里不停的給自己打氣:飛龍,不用怕,你什么場面沒見過?硬氣點!
心里住的巨人,可身體卻很誠實,到玄清衛的刑訊室里是個正常人都怕。
房門被推開,沈浩走了進來,還是坐在飛龍的對面,笑道:“飛龍,查得怎么樣了?”
“沈總旗,我辦事您放心。不過這次真的累慘了,三天跑了九個城,光是請人去花樓就花了不止五百兩......”
“想加錢?好說。”沈浩示意,身后侍衛拿出兩張面額一千兩的銀票放在飛龍面前。
兩千兩銀票不是小數目了,飛龍下意識的舔了一下嘴唇,手掌上青筋暴起,想要拿卻又強忍著沒敢動。
“嘿嘿,沈總旗就是仗義!這次我去找了幾個在靖西黑市里倒騰的朋友,沒提您這茬,我找了一個借口,說是接了一個想要大批量采購迷陣和障眼類法器的客人,想要摸摸這方面的賣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