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這次南都之行,本來只想募捐三十多萬。
沒想到小舅子本領這么大,交際這么廣,認識這么如此好爽的大老板,僅僅一頓飯的工夫,直接捐助一座學校。
姐夫也不便多問,心里尋思,應該是楊平救過這位老板的命吧,不然為什么會如此慷慨大方。
總之,小舅子真的已經不是剛畢業的學生,而是地位顯赫的專家。
第二天,姐夫和同事離開南都,路上,他們還在恍惚中,難以相信這是真的。
送走姐夫后,楊平又要投入緊張的工作。
作為醫生,他實在太忙,又在外省工作,根本談不上照顧父母,好在有姐姐姐夫在老家照顧父母,這樣楊平心里也踏實,可以心無旁騖地投入到工作。
綜合外科的病人越來越多,手術量非常大,現在又引進一個麻醉醫生,還有幾個護士。
三個手術室同時開臺,從早一直做到晚上,這才滿足科室的需求。
力全醫院那邊也是非常快,一百二十張病床早就爆滿,程老板現在又要思考著擴大醫院。
程老板將醫院納入整個銳行醫療的版圖后,曾經想過改名,因為力全是他的名字,帶有個人色彩,但是楊平覺得這個名字很好,改名的事情就擱下。
力全醫院雖然納入銳行的集團之內,但還是程老板做主,擔任醫院的實際管理者。
作為高端醫院,完全參照國外高端私立醫院的管理模式,老程對醫生的培養也是下注大血本,程老板高新招聘一批年輕的博士,簽長期合同,讓楊平親自培養。
還有一些博士,為了鍍金需要出國,程老板也是豪氣,借用楊平的關系,將醫生送往世界頂尖醫院培訓,比如美國紐約特種外科醫院。
高昂的收費,也讓力全醫院盈利能力超強,當時制定的年營業額一億的小目標,早就被打破,現在十億的目標估計很快能實現。
原本程老板把力全醫院當做骨科專科來建設,但是隨著,這個初衷已經不能滿足需要,力全醫院改為一家高端綜合醫院。
為了力全醫院的,最近集團買了一塊地,準備投資三十個億,自己建醫院,告別租房的歷史,床位從原來的一百二十多張,擴充到四百八十張。
程老板經常感嘆,要不是世外高人指點,自己哪有今天這輝煌成就,說不定還在圍著那幾十張病床打轉呢。
當年老程去道觀問前程,老道端坐,閉目養神,默不作聲,高深莫測地伸出一根手指往門外一指,程老板順著手指一看——一片楊樹林。
當時程老板一直不得悟,不知道這是什么意思,后來直到碰到楊平,他才恍然大悟。
高人,真的高人!
那一片楊樹指的就是貴人“楊平”。
十多臺手術一臺連一臺,做到差不多七點才下班。
下班之后,楊平打開手機,看看自己的電子郵箱里有論文的回復件沒有,很可惜,還沒有。
楊平暫時不急,這十二篇投出去,中個幾篇應該問題不大,這點信心還是有。
只要有幾篇被錄,系統就可以獎勵幾千萬積分,自己的實驗又可以繼續。
沒有新郵件,楊平到系統圖書館里看了一會書,積分不多,也不敢隨意亂消耗,所以,掃了幾百本書后,又退出空間。
這時,跨國微信群里又開始活躍起來,好像有人在里面刷屏。
奧利奧,你這發的是什么東西,一直在刷屏。
約翰內森想借助這個時間點討論半腦大腦病例,奧古斯特這家伙一直在刷屏,挺讓人惱火,他定睛一看,像是什么,這家伙手機中病毒吧。
奧利奧,你手機是不是中病毒?約翰內森問道。
約翰內森,你手機才中病毒,你全家手機中病毒。奧古斯特懟約翰內森。
奧利奧???約翰內森不明白什么意思。
這是什么東西?伍德海德也問道。
別吵,快點幫我砍價,我在拼多多上買微蒸烤一體機,大家高抬貴手,幫忙砍一刀。奧古斯特催促大家。
這家伙想在宿舍搞點什么自助美食,想購買一個微蒸烤一體機,羅伯特推薦拼多多,說便宜。
他正好想發個鏈接給大家砍價,哪知道約翰內森總想插病例,沒辦法,奧古斯特只好刷屏,先刷一通再說。
不明白的看操作說明,各位群友,發揚國際主義友愛精神,幫奧哥砍一刀,他著急下單。羅伯特幫忙發出一個操作說明。
畢竟這些家伙里面菜鳥多,需要培訓。
高橋是個老手,直接幫奧古斯特砍了一刀。
伍子?羅伯特點名。
我還在看說明。伍德海德發個冒汗的表情符。
哎,難怪你漢語四級總是困難重重——羅伯特表示同情,學漢語這么久,連個拼多多也不會玩,活該。
能不能讓我先說幾句?你先別發?約翰內森有正事呢。
可是奧古斯特一點也不領情,約翰內森發一條,他發好幾條。
砍完,我立刻站一邊。
這是強迫人家幫忙砍呢,沒辦法,大家只好老老實實閱讀操作說明,按步驟操作。
整得大家直冒汗,弄了好久才幫他砍一刀,這事才算結束。
約翰,研究進展怎么樣,搞清楚解剖沒有?羅伯特問道。
哪有這么快,fMRI的手段我已經全用上,還在圖像分析中呢。
約翰內森每次都提醒,叫自己約翰內森,這次已經懶得提醒,隨便他們叫,總比大郎這個名字好,這些家伙,說不定隨時給自己取個難聽的外號。
平時你們怎么研究大腦解剖?我說的是最好的方法,怎么不用上?奧古斯特終于不刷屏。
奧古斯特是脊柱外科醫生,自然不知道腦外科醫生的手段,醫學很快,隔行如隔山,像教授這種通吃的,好像除了教授,也只有一個曼因斯坦。
約翰內森:平時最好的方法是將大腦切成無數超薄切片,然后一片一片放到顯微鏡下看細胞,非常繁瑣,但是最好,最可靠。
羅伯特:好像這個方法確實不能用在這個病例。
約翰內森:用fMRI研究大腦,我們經驗豐富,前不久我們與神經內科合作的課題,利用fMRI測謊,已經取得成功,其中很多技術可以用于此次研究。
不過初步可以確定,這個半球大腦不具備完整大腦的結構,但也不是正常大腦的一半,解剖有自己的特殊性,所以,研究時間會很長。
楊平回話:這種狀態是最麻煩的,其實你可以走捷徑——只要弄清楚每個神經核團的位置,不需要弄清楚他們的功能,知道神經核團位置,就可以找到安全間隙,這樣手術就可以開始,當然,弄清楚腫瘤侵犯核團的功能還有有必要,這樣我們可以術前預判最壞的結果,權衡手術風險的大小。
約翰內森發出皺眉的表情符:教授,好像事情沒這么簡單,我的經驗全是完整大腦的手術,現在這個半邊大腦對我來說完全是陌生的,我從未做過這種大腦的手術,就像一個剛畢業的醫學生,他非常熟悉大腦的解剖,但是他不能主刀手術。
羅伯特:約翰,你以前是四輪汽車的賽車手,現在駕駛兩輪摩托參賽,難道四輪汽車的駕駛經驗會沒用?
約翰內森:可是,我從未駕駛過摩托,而且這摩托車的油門剎車方向盤在哪,我暫時不知道,有一天我終于知道它們在哪,但是我卻從未碰過,更談不上如何操作這些玩意,我敢騎著它上賽道?
好像道理都對,但是都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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