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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4章 祖師爺賞飯吃

674章祖師爺賞飯吃674章祖師爺賞飯吃  介入手術室的大門外,幾個家屬正在圍攻喻醫生。

  “做手術干嗎關著門,有什么不能讓我們看的?”

  “我剛剛好像聽到慘叫聲,是不是沒塞紅包,沒打麻醉?”

  “我們什么都看不到,你偷走器官我們都不知道。”

  七八個家屬,你一言我一語,將喻醫生解釋的聲音完全淹沒,喻醫生只好硬著頭皮加大聲量繼續解釋。

  “手術室里有無菌要求,家屬禁止進入,全世界的手術室都是這規定”

  “美國的手術室隨便家屬怎么進去看!”

  病人的女婿,帶著眼鏡中年男子高聲道,仿佛他剛從美國回來,一副指指點點的樣子。

  好在喻醫生去過美國,否則真的被他這自信的樣子唬住。

  “是呀,憑什么不讓我們看手術?”

  “為什么里面有慘叫聲?”

  病人老婆的食指已經手指到喻醫生的鼻子上。

  大概是有人已經注意到這邊的吵鬧,幾個保安已經站在旁邊,有個保安上來,將喻醫生和家屬隔開:“有話好好說,大家文明一點。”

  “里面在搶救,病人是局麻的,幾次出現心跳停搏,經電除顫搶救過來,病人感到難受就狂躁亂叫,因為搶救爭分奪秒,根本來不及用其它的麻醉。”喻醫生繼續耐心解釋。

  “什么?被你們弄心跳停搏?”

  “沒這個本事,就不要接這活。”

  一聽說心跳停博,家屬又激動起來。

  “不是我們將他弄得心跳停博,病人是急性心肌梗死,隨時會心跳停止”

  喻醫生實在沒辦法解釋下去,在保安的保護下,他只好從側門退回手術室,將側門也關好。

  右側冠狀動脈主干堵塞百分之九十嚴重鈣化病變;左側冠狀動脈主干完全堵塞,前降支和回旋支兩個分叉口完全閉塞嚴重鈣化病變。

  在透視屏幕上,第一個堵塞口,右側冠狀動脈主干堵塞被成功打通,通道口非常寬敞,前后平滑過渡,血液立刻通過這個通道,周流它的灌既區,灌既心肌細胞,讓它們免于死亡。

  盡快挽救心肌,是這種手術成功的關鍵。

  管主任深吸一口氣,自己專精于心血管系統介入手術,從來不敢像楊平這樣在細小的冠脈里進行如此大動作。

  只用了短短幾分鐘時間,楊平將堅硬的鈣化組織成功旋磨,年輕人的手上功夫的確了得,長達一百多厘米的旋磨導絲的盡頭就是旋磨頭,即使利用這么長的導絲操控旋磨頭,旋磨頭在楊平手里依然可以操控自如,進行精準的旋磨,在進行夸張的旋磨同時不會傷及血管壁。

  楊平繼續進行左側冠狀動脈主干堵塞部位的旋磨,手術操作每一個動作都極為純熟,誰也看不出這只是一個業余介入醫生。

  外面的敲門踢門聲一直沒有停過,無論外面的門怎么敲打,大家都不予理睬。

  “沒完沒了呢?”管主任皺皺眉頭。

  “老季,你陪著楊教授,我出去看看。”管主任準備親自出去一趟。

  此時,喻醫生已經回到手術室,灰頭灰臉的樣子,管主任問:“怎么回事?沒溝通好?外面怎么還在敲門?”

  “這家人沒法溝通,先做手術吧!”喻醫生無可奈何的樣子。

  管主任見狀,也沒有出去的打算,先做完手術再說吧。

  有靈魂的旋磨頭勢如破足,所向披靡,管主任還沒做好心理準備,左側冠狀動脈主干的堵塞被快速攻破,緊接著是兩個分叉處,這兩個分叉部位特別難處理。

  可是楊平手里的旋磨頭一點也沒有減速的想法,旋磨頭在他手里乖巧聽話,指哪打哪,十分精確,看得管主任眼花繚亂,心驚動魄。

  管主任心里不禁感嘆,這小子真的是祖師爺賞飯吃,也沒有進修過介入手術,平時就幫忙季主任做過幾臺介入手術,手上功夫居然這么好。

  這種冠脈旋磨水平放到全國的介入界,也是無敵的存在。

  自己再練二十年,也達不到這種水平。

  管主任感嘆之間,兩個分叉口被拿下。

  然后又是各種器械切換,六枚支架被植入冠脈堵塞口,兩個分叉口采用的是雙支架技術,支架由遠而進近植入,每一個支架的位置非常精準漂亮,尤其分叉口的雙支架擺放,前后首尾吻合嚴密,又沒有絲毫的相互干擾。

  看著透視圖像上幾枚支架的漂亮顯影和通暢無比的冠脈血流,楊平撤出導絲,用紗布壓迫穿刺口。

  管主任和季主任看看透視屏幕,又看看心電監護儀的屏幕,同時長吁一口氣,這個病人實在太復雜,很難搶救過來。

  但是今天被楊教授踩著鋼絲搶救回來。

  搶救真的是爭分奪秒,生死也在分秒之間。

  “把門打開吧,我出去跟病人解釋一下。”

  管主任松了一口氣,沒有任何醫生希望自己的病人從手里熘走,有時候是迫不得已,無能為力。

  喻醫生出去叫家屬,管主任走到醫生辦公室,坐在那等家屬。

  “你們搞什么?”

  “干嗎關著門?”

  “我家老頭怎么樣了。”

  “爸爸,爸爸!”

  “都給我住口,你們是不是來治病的?”管主任大吼一聲。

  三博醫院因為夏院長硬氣,所以干什么事情,醫生也底氣十足,所謂正義凜然,大概就是這個樣子。

  在管主任吼聲下,蜂擁而入的家屬停住了腳步。

  “病人已經搶救過來,你們過來,我給你們講講病情。”

  管主任指著電子屏幕上的心臟造影圖,家屬圍在旁邊。

  “你是病人什么人?”管主任問站得最靠前的家屬。

  病人兒子沒好氣地說:“我是他大兒子。”

  管主任對他兒子說:“你爸爸是冠狀動脈慢性完全閉塞病變,左側冠狀動脈主干完全堵塞,前降支和回旋支兩個分叉口完全閉塞嚴重鈣化病變,右側冠狀動脈主干堵塞百分之九十嚴重鈣化病變,這種堵塞引起急性心肌梗死,病情非常兇險,基本上是九死一生的情況,送到醫院已經命懸一線,剛剛我們是緊急搶救手術,是在救他的命,病人在手術過程中幾次心跳停搏,但是被我們搶救過來,你們聽到的叫聲,是因為病人是局麻,搶救過來后,病人感受到一些難受,所以狂躁亂叫,這種情況下救命是頭等大事,是爭分多秒的事情,根本來不及全麻,我們在搶救,你們在敲門踢門,手術室是不允許家屬進來的,全世界的手術室是這樣,不是我們這樣做,當時你們要沖進來,不明就里糾纏,我們怎么做手術?怎么搶救?要你讓你們進來吵鬧,你爸爸根本就救不過來。”

  病人的兒子低著頭,悶著聲,聽管主任解釋。

  “美國就人性化很多,不會這么野蠻,會讓家屬看著做手術”病人女婿還想拿美國說事。

  管主任真的有點生氣:“我在美國進修過三年,你跟我說美國,你說美國哪家醫院可以讓家屬進手術室參觀,你告訴我?”

  隨后,管主任用英語復述這句話。

  病人的女婿臉紅脖子紅,被堵得一句話說不出來,他壓根就沒有去過美國,更加不了解美國的醫院,只是在網上聽人家胡說。

  “反正我們不懂,你們說是什么就是什么。”病人的老婆冷不防丟來一句。

  這話雖然有點刺人,但是管主任習慣了這種場面,也沒有當回事,只要病人沒事就好。

  “醫生和病人是一個戰壕的戰友,我們不是敵人,我們共同的敵人是疾病,知道不?沒有哪個醫生故意將手術做壞,我們比你們更加著急,懂嗎?你們要相信我們,要不是門還算結實,就剛才你們那架勢,沖進來一鬧,你說我們還怎么救人。”管主任壓住氣憤,耐心地說。

  病人的兒子自覺理虧,聽到自己爹已經搶救過來,也沒說什么。

  其他家屬好像還有話要說,但是不知道說什么。

  “一共上了六枚支架,現在血流通暢,但是沒有度過危險期,術后要轉入我們心血管科的ICU繼續監護治療,現在手術做完了,麻煩你們把費用補交一下。”管主任語氣平和地說。

  因為當時是搶救手術,不用交一分錢,手術照樣做。

  “這得花多少錢?”病人的老婆立刻聲音高起來。

  “開口就是錢!”病人老婆又補充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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