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classread2楊平發了微信給小蘇匯報情況,小蘇說,不要喝酒,晚上開車慢點。
十三涌,吃海鮮的酒店,就在附一附近。
大家一進去,漂亮的服務員小妹熱情地帶大家到樓上包間。
老板和蘇南晨很熟,不到幾分鐘,老板過來了,潮汕人,比較年輕,三十多歲,精瘦干練,八面玲瓏。
“蘇教授,剛有點事,來晚了,見諒!今天要點什么還是老規矩”老板招呼大家入座,從服務員手里拿過茶壺,親自倒茶。
“有什么禁忌癥沒有”蘇南晨問楊平。
“無禁忌癥,無過敏史。”
“好!”
“吳總,老規矩,我們一共十個人,你作主,喝酒的,喝飲料的,報給吳總,楊博,喝點什么”蘇南晨拉開椅子,讓楊平入座。
“蘋果醋吧!”楊平坐下來。
“來瓶夢之藍!”邵博士主動要酒。
“也蘋果醋!”周博士跟隨楊平。
老板親自登記他們的點的酒和飲料,然后自己給排了一個菜單,然后拿給蘇南晨看,蘇南晨點頭:“行!你安排就是。”
“夢之藍,M9!”蘇南晨跟老板說。
老板吩咐服務員趕快去準備,然后閑聊幾句,知趣地撤退:“蘇教授,我就不打擾你們了,有事隨時叫我!”
“行,你去忙,我們自己來。”蘇南晨擺擺手。
老板交代好兩個服務員小妹,自己微笑著退出了包間。
大家很自覺,晚上沒任務的,愿意喝酒的,不用人強迫,自己主動叫酒;有任務的,不愿意喝酒的,喝飲料,隨自己的意。
陸陸續續,大家進來了,跟蘇南晨一組的主治博士,姚博士,住院醫師賀醫生進來了。
創傷骨科的沈博士打來電話:手術完事了,已經在換衣服,還有三個在臺上,手術要推遲到九點了,估計過不來了。
大約十幾分鐘,沈博士進來了,跟大家打招呼:“蘇少,今天什么好事,不會是氣溫下降,讓兄弟們暖和暖和吧?”
“今天來了一個兄弟,介紹一下,楊平,三博醫院的,這位創傷骨科的沈亮!”蘇南晨介紹。
“沈亮,還不參拜,師父在這!”邵博士起哄。
五段再植的那會,沈亮曾戲言要拜主刀為師,練就一手出神入化的顯微外科技術。
沈亮一怔,不明白邵偉這起的哪門子哄,抓抓后腦,等他自己解釋。
邵偉不緊不慢的說:“五段再植的主刀坐在你面前,你還發愣,不趕緊參拜!”
什么情況,沈亮望著蘇南晨,蘇南晨微微點頭:“楊博是韓教授的學生,五段再植就是他主刀的!”
沈亮立刻拱手鞠躬,樣子極為滑稽:“兄臺,小弟有禮了!”
楊平立刻起身:“都是兄弟,見外!見外!”
沈亮鞠完躬,直起身子說:“我說今天蘇少怎么搞這么大陣仗,電話都打到手術室了,原來是這樣。”
“叫兄臺?輩分搞錯了,不是說拜師嗎?”邵偉不同意。
沈亮入座說:“我也想拜師,人家楊兄收徒哪有這么隨意,你說拜就讓拜了?”
他坐下來,又立刻跟楊平握手:“膜拜!兄弟,不,大哥!”
“我一直以為韓教授做的,沒想到是楊兄的作品,驚為天人!”沈亮端起茶一口喝了,可能剛下手術,口渴。
“那幾個估計來不了啦,手術遇上麻煩了。”沈亮剛從手術室來,知道里面的情況。
還有三個,分別運動醫學,脊柱外科、關節外科,幾個兄弟。
“晚上沒事吧,酒?”蘇南晨幫沈亮倒茶。
“沒事,酒,必須酒,一瓶怎么夠,再來一瓶!”這家伙也是個好漢。
“齊了,上菜上菜,楊博還要趕回去呢。”蘇南晨招呼服務員。
服務員小妹動作麻利,菜上得很快,滿滿地擺了一桌。
一堆年輕人在一起,很隨意,喝酒的喝酒,喝飲料的喝飲料,誰也不強迫誰,飲料跟酒碰到一起,也沒有什么違和感,大家吃菜也不用講什么尊卑先后。
也沒有什么套路,熱熱鬧鬧的,挺好,平時的酒局,楊平總是腦袋大,但是這個酒局,確很輕松。
幾個人輪番敬楊平的酒,有的是真酒,有的是蘋果醋,反正楊平就抿一口蘋果醋回應就行,沒人說什么不夠意思之類的話。
沈亮過來:“楊兄,我還是叫你楊博吧,我看你比我們都小,怕把你叫老了,你那五段再植把兄弟當時嚇得差點尿褲子。”
“我這次請楊博過來會診跟腱松弛的病人,你上急診手術了,沒聽到楊博的發言,楊博的運動醫學和關節鏡手術跟五段再植一樣的段位。”蘇南晨不緊不慢地說。
“有機會見識一下,蘇少不夠意思,這么好的兄弟不早介紹給我們認識,來,敬楊博一杯。”沈亮 先干了一杯,楊平喝一口蘋果醋以示回應。
“蘇哥!”姚博士邊剝蝦邊說,平時公開場合叫蘇教授,私下都叫他蘇哥。
“什么情況?”蘇南晨知道他有話要說。
姚博士發現飯局上說工作不適合,但都是幾個好兄弟,說也無妨。
“陳歌的那個四聯重建請了帝都的葉教授過來做!”姚博士說。
“省籃球隊的那個?”蘇南晨熟悉這個病人。
“是呀!”姚博士將剝好的蝦沾一點醬放口里。
葉教授是關教授的師兄,國內運動醫學的頂尖教授,關節鏡手術的大牛,說實話,這種手術,要同時重建,還要好功能,也就那么幾個人可以做到,其中葉教授做得最好。
附一的脊柱外科全國頂尖,運動醫學相比帝都三院還是差了不少,那里是全國運動醫學的一哥。
“他問我們這個怎么弄,要不要一趟做了。”姚博士說。
蘇南晨做這手術也熟練,不是問題,但是要做到葉教授的水平,確實很難達到,手術量比不上他,自然經驗上不足。
蘇南晨沉思片刻:“先不急,我到時看看病人的意思。”
請帝都教授飛刀,要花錢的,雖然病人有錢,但是也要提前溝通好,不能越俎代庖,替他做決定。
賀醫生顯得有點羞澀,端著一杯飲料過來:“師兄,我敬你一杯。”
“來,不客氣。”楊平回應。
賀醫生沒什么話說,埋頭吃東西,只是旁聽大家聊天,陪著笑一笑,偶爾插一句,以找找存在感。
大家聊得很歡,神經外科的老周,今天二線,一個病人搶救,住院總和值班的頂不住了,打電話來請求支援,他中途撤退,其余幾個邊吃邊聊,吃了足足三多個小時才罷休。
吃完這頓飯,已經十點多了,散席時,幾個年輕人和楊平依依不舍,握手摟肩,各種拜把子的話。
告別蘇南晨等人,楊平回到三博,已經十一點多了。
楊平回到家,發了微信給小蘇,小蘇還沒睡,一直在等微信。
“沒喝酒吧”
“沒呢,開車哪敢喝。”
“不開車也不準喝。”
“嗯,聽你的。”
“早點休息,別熬夜。”
“記住了。”
跟小蘇聊了一會天,沖涼睡覺,睡前進系統,看一會書。
很充實的一天,交了很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