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寧大師此刻能聽見眼前這個短發妹子的心聲,一定會非常認真地告訴她:
別人可能是在裝,但我是真的窮!
這個世界上只有三樣東西是掩飾不住的:咳嗽、貧窮和愛…難道我看起來像是以普通人身份和你們相處的富二代么?
我分明根本沒有牌可以攤啊!
好在后續餐廳很快將點好的菜送了上來,有了東西吃,寧源總算不用再繼續和徐伊尬聊。三人開始專注地用餐,除了偶爾交換一下對菜式的看法之外,倒是沒有繼續之前的話題。
和之前遇見林小雅不同,這一回的顧觀雪貌似表現得安靜內斂多了,如果說之前的她是主動出擊直接把林大師給干懵了的話,那么這一回她表現得就像是睡著了一般,一點兒也沒有出手的念頭,就這么默默地看著寧源和徐伊交流談話,一臉的笑意吟吟。
她難道就不怕我被迷妹倒追么?我還有雪月殺結局沒打出來呢!
似乎是察覺到了寧源心中的疑惑,一頓飯吃完,送別徐伊后的顧觀雪主動笑嘻嘻地開口問道:
“你覺得小伊怎么樣?”
“什么怎么樣?”
“就是整體印象啊之類的…”
“為什么這么問?”寧源看起來有些訝異:“你該不會是收了她的錢打算幫她介紹了吧?”
“沒有好吧。”顧觀雪笑著捶了捶寧源胸口:“我像是那種見利忘義的人么?明明答應好了幫你追姜滿月的,肯定就會幫到底的呀。”
“那你好端端問我這個干嘛。”
“看看你喜不喜歡短頭發”顧系花撩著酒紅色的挑染發絲悠悠道:“我想剪頭發了,所以問問你的看法咯。”
寧源詫異轉頭:“你剪頭發還需要問我么?”
“女孩子想要換發型的時候都會問一問身邊朋友的意見的。”
這個理由聽起來合情合理,寧源仔細打量了她片刻,認真道:
“你現在這樣的長度也挺好看的。”
“但是好像沒姜滿月好看誒”
“沒事,你以后慢慢就能…”
一句話還沒說完,寧源頓時反應過來這是一個釣魚問題,差點沒驚出一身冷汗,連忙改口道:“我的意思是你以后就慢慢能自信起來了,顧同學你當然比姜同學好看,要有自信喲少女啾咪”
顧系花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也沒對這個問題繼續深究下去,而是自顧自地望著前方:
“你好像一直沒問我和姜滿月是什么關系誒都不好奇的么?”
“我問過的好吧。”寧源不滿道:“可是你沒回我。”
“喔喔喔那可能是當初時機不對叭”
“照這么說,現在時機已經對了,可以告訴我了?”寧源頓時來了興趣,雖然他隱隱約約猜測這兩只SSR之間有某種聯系,但是猜測總歸是猜測,正主的話可以壓倒一切。
“現在時機也不對”女孩邊走邊伸了個懶腰:“不過時機不對歸不對,最關鍵的我現在想說了”
還有這么任性的操作?寧源心中一喜,能夠光明正大地同時得知兩大SSR的信息,而且還是由兩大SSR之一的顧系花親口說出,這是不可多得的機會!
“想說就說,顧觀雪我支持你!這必須細說!”
“好從哪里開始說起呢…”顧觀雪點了點頭,笑著開口道:“就從我們在同一家醫院降生的那一刻開始吧…”
寧大師聞言一臉無奈,心說讓你細說也沒叫你這么細啊…這姑娘要是以后有機會涉足寫小說,一定會被人噴太水的。
“我們還是盡量略過那些階段吧…”
女孩笑嘻嘻地應了一聲,似乎也沒打算從那個時候開始講,她背著小手慢慢地走在了稍前方的位置,漫不經心地開了口:“我和姜滿月的關系…應該算是正常人眼里的青梅竹馬吧?”
“青梅竹馬是形容男女之間的。”寧源提醒道。
“喔那就是從小玩到大的閨蜜吧。”顧系花滿不在乎地擺了擺手,眨眼道:“就是可惜我長大了她沒長大”
今日份乳月…我先替姜系花記下這個仇了。
“我們倆挨得緊,從小我們兩家的家里人都希望我們能好好玩,只可惜我們倆性格實在對付不到一起…姜滿月小時候就可卑鄙了!”
一提起這些許多年前的往事,顧觀雪依舊是怨念十足:“我印象最深刻的是有一次我們說好了一起玩騎馬游戲,姜滿月騙我說玩騎馬可以,但是不能總是一個人當馬,必須要互相當馬,一人玩三把,為了表示誠意她還說讓她先當…當時我一聽就覺得過意不去啊,所以就搶著先被她騎了三把…結果這家伙騎完我提了提裙子就不認賬了,還反問我為什么趴在地上!難道不臟么?”
“分明是渣女行為啊渣女行為!”顧觀雪激動道:“利用我的單純,她良心難道不會痛么!”
寧大師忍不住笑了起來,心說小時候的姜系花還真是夠狠…老心機girl了。
“所以說啊,你別看我現在好像和她勢均力敵似的…其實小時候我被她欺負得可慘了”雪寶可憐兮兮地轉頭道:“按照正常的情節發展,現在你應該過來攬住我的肩頭安慰我不哭了…”
他愣了片刻,笑著走上前去,心說女孩子果然還是要戲精一點才可愛么?
顧觀雪作勢虛靠在寧源的肩頭,笑嘻嘻地道:“話說這樣的話會不會讓你有種背叛了姜滿月的感覺?”
“既然要追求刺激,那就貫徹到底咯。”
“好”女孩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明天我就去買一套滿月的衣服。”
兩人相視一笑,很是默契地分了開來,顧觀雪一面走,一面繼續道:“所以呀,拜姜滿月所賜我開始慢慢學機靈了,久病成醫嘛,被那個家伙坑多了自然智商也慢慢上來了…我還順便拉了一個組織,叫做姜滿月受害者協會——燕京總部。”
“這特么還有總部和分部?!”寧源目瞪口呆:“姜同學這么小就把魔爪伸出到了別的省市么?”
“主要是為了方便以后建立分部嘛,所以先掛了一個總部的名頭。”顧系花擺了擺手:“這個不重要,你只需要知道,當初我們倆出家門上學的時候,我的親友那是依依惜別送君千里…眼淚差點沒淹了高鐵站…但是姜滿月…”
“我就這么和你說吧,那也就是高鐵站不讓放鞭炮,不然我的那些協會成員們一定會敲鑼打鼓放鞭炮慶祝她的離開。”
“他們當然也哭了,但那是幸福而激動的淚水。”
顧觀雪頓了頓,正色道:“這下你知道為什么,我明明認識姜滿月,而且很熟,卻基本很少找她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