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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三章 太祖召喚術

  “你這個暴君,暴君…”

  鍘刀下的王尚書繼續嚎叫著,直到楊豐手中的鍘刀落下,他的人頭在鮮血噴射中滾落。

  皇帝陛下臉色鐵青的看著他曾經的南京禮部尚書…

  罵人不揭短啊!

  王尚書這番怒斥可以說屬于瘋狂打臉,毫無保留的揭示了他的本質,他就是個對楊豐無能,只能拿大臣撒氣的廢物,被楊豐折騰成那樣,還得屈從于楊豐的淫威,給楊豐當傀儡,甚至還是主動給他當傀儡。身為皇帝既不能保護自己的大臣也不能維持天下的秩序,任由一個禍亂天下的董卓,在他面前繼續肆無忌憚的禍亂著他的天下。

  他還得繼續主動出來給楊豐當槍使。

  他現在就是在給楊豐當槍使。

  楊豐想做的他出頭,楊豐要殺的人他來下旨,楊豐要抄的家也由他主動來下旨…

  可是。

  “朕乃大明天子,今年乃萬歷二十五年,朕已經給你們做了二十五年的天子?

  自古為天子能到二十五年者有幾個?

  我大明至今十三帝,能到二十五年者無非太祖,世廟,朕給你們做了二十五年皇帝,為何欲求爾等一份忠心尚不可得?

  逆黨要謀逆,爾等附逆,逆黨要對朕刀兵相向,爾等坐視,朕都已經進了這南京城了,爾等還是在觀望,眼看著他們圍攻朕于閱江樓,爾等就這么盼著朕早點死?朕養你們二十五年,就是一只狗養二十五年,也知道誰敢對朕動手就撲上去咬,就連孫隆一個閹人,都知道盡忠職守。

  爾等自詡飽讀圣賢書,可這節操竟然不及一個閹人?

  京城的確出了些事,可京城種種與爾等何干?朕之前可曾下旨,要對爾等如何?縱然分田,也不過順天,永平兩府而已,至今未曾過順天府,爾等在這江南就受不了?

  更何況京城種種朕有何錯?

  朕的確逼著那些勛貴拿出一些銀子,諸勛貴一切難道不是朕及列祖列宗所賜?朕有難處讓他們拿出一些共渡難關有何不可?與國同休,難道只是朕賞賜爾等而爾等一毛不拔?這大明若亡,爾等難道自以為可繼續富貴?更何況朕拿的多嗎?朕之所取不過少數,除武清伯之外有何人為之破家?

  依然富貴!

  朕也的確沖動之下殺了些文武官員。

  可朕乃天子,爾等口口聲聲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口口聲聲忠臣要以死事君!

  難道就只是說說而已?

  順天府的確抄了些士紳,分了些田地。

  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難道不是你們自己說的?那為何朕要重新分一些王土你們就受不了?引寇入關者有之,勾結邊鎮襲擊京城者有之,還有干脆弒君謀逆者,這就是你們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嘴上說的一個個冠冕堂皇,真動了自己的一塊田,就立刻說朕是暴君了?

  還敢提太祖高皇帝?

  孝陵就在你我頭頂!

  今日朕就對著孝陵,學一學太祖高皇帝!

  南京所有偽官,除了各家公侯伯之外,其他一律斬首,抄家籍沒田產,家眷押往鳳陽編入軍籍墾荒。

  不是向太祖高皇帝喊冤嗎?

  朕遂了你們心愿,太祖當年如何對待你們,朕如今就如何對待你們,朕這還比太祖仁慈,若太祖當年連你們三族一并抄了。

  大明列位先皇,對你們太好,讓你們都忘了太祖當年是如何對付你們,今日朕就真的恢復祖制,士紳免稅沒了,貪官剝皮實草,當官犯罪籍沒田產,讓你們也好好嘗嘗我大明祖制。”

  皇帝陛下明顯情緒很不穩定的吼道。

  那些官員全傻眼了,一個個趴在地上哭嚎著,然后那些新軍毫不客氣的走到他們中間,按倒在地捆綁起來,直接從里面拖出,準備挨個砍頭,至于抄家籍沒這是大工程,需要一點時間甚至需要武力,畢竟這些家伙沒幾個本地的。甚至不少人的家還沒投降,這樣一搞就更不可能投降了,他們就是傾家蕩產也要抵抗到底的,反正不抵抗也是棄家蕩產。

  總之這是一件大工程,好在楊大帥就喜歡干這個。

  “至于你們!”

  萬歷轉向那些已經在哭了的勛貴。

  皇貴妃趕緊遞給他一個小本本,皇帝陛下打開看了看,很顯然皇帝陛下也在記著他的小黑賬。

  “懷遠侯無罪,起來吧!”

  他說道。

  懷遠侯常緒趕緊謝恩,然后起身戰戰兢兢的走到一邊,他和孫隆一樣,也是在最早就報告南京情況,之后拒絕出任弘光的官職,不同的是他身份和孫隆這種死太監不是一個級別,所以高攀龍那些人也沒抓他。常遇春的這個后代還是兩儀玄覽圖的制作者之一,這份大明的世界地圖是坤輿萬國圖的高階版,現代保留下了兩份,一份深藏韃清在沈陽的皇宮,作為最高級機密生怕被漢人看到。

  一份在一個朝鮮大臣家中深藏三百多年,因為是最高級別的傳家寶,所以后代居然沒人敢看是什么,直到二十世紀三十年代才被其N代后人打開。

  一看居然是明朝的世界地圖。

  “魏國公!”

  萬歷喝道。

  魏國公徐弘基哆哆嗦嗦地爬上前。

  “你還是前年嗣爵,朕給你的賞賜也不少,不求你為朕手刃逆黨,給朕送幾封信總是可以吧?何至于片紙不見?念在你是中山武寧王之后,爵位保留,房產保留,另外獻銀百萬兩以贖罪,田產清丈,保留五千畝以祀中山武寧王,其他全部籍沒!”

  皇帝喝道。

  “陛下,陛下,臣有鐵券…”

  徐弘基哭嚎著。

  “若無鐵券朕誅你三族!”

  皇帝怒喝道。

  “呃!”

  魏國公趕緊閉嘴了。

  然后他傷心的趴在那里繼續哭著。

  緊接著其他侯伯也依照此例,爵位保留,田產保留,獻銀贖罪,田產清丈后按照爵位保留不同數量,其他統統籍沒,甚至包括南京各衛的指揮使們,雖然皇帝陛下現在拉攏武將,但這些廢物們明顯不在拉攏范圍,與其拉攏他們,還不如榨出他們的銀子田產拉攏底層軍戶。

  沒把他們一起砍了,主要還是為了保留最后一絲顏面,而且這些家伙畢竟也沒真的抵抗他。

  皇帝陛下現在已經很清醒了。

  這些廢物才是真正沒有任何反抗能力的,甚至都不如那些士紳,后者還有造反的能力,這些廢物連造反的能力都沒有。

  話說皇帝陛下現在都有點羞恥,自己過去得是多么蠢,才養著這么多既沒用又沒能力反抗的廢物啊,早點把他們抄家了,還不至于有今天,不過他也知道這只能想想,這些廢物別的本事的確沒有,但是讓皇宮起火的本事還有,如果沒有楊豐這個惡魔鎮壓,他真敢這么干恐怕活不了多久。

  這個惡魔…

  不得不承認這個惡魔是真有用。

  在官員勛貴們的一片哭嚎聲中,皇帝陛下迅速把他們安排的明明白白。

  然后下旨以懷遠侯常緒統領南京各衛,以戚金總督大小校場,也就是那些新軍,以開原伯楊豐總督應天軍務兼領應天府。

  實際上這時候皇帝陛下已經可以試試解決楊豐…

  呃,純屬幻想。

  皇帝陛下很清楚那些新軍是誰招來的,他都沒想到楊豐心機這么深,居然早就已經在布局了,新軍里面居然有這么多內應,很明顯戚金不是這支新軍的真正控制者,楊豐才是,既然這樣就不要做傻事了。如今形勢一片大好,真要是冒險失敗,那可就連性命都不保,而且沒了楊豐這個惡魔,恐怕今天晚上魏國公這些人就能讓他失火。

  近千萬兩銀子啊!

  足夠讓一個皇帝死于火災了。

  “戚卿,雞籠山殘余逆黨交由卿解決,從逆之士卒無罪,可準其投降,至于逆黨偽官,就不用準其投降了,直接就地處決!”

  皇帝說道。

  “臣遵旨!”

  戚金趕緊說道。

  實際上退到雞籠山的義勇隊還不少。

  之前在城內的總計一萬五千各地義勇隊,之前戰斗死傷逃散的最多也就五千而已,所以那里還有至少一萬,而且彈藥充足,因為雞籠山下就是這些義勇隊最大的軍火庫,也就是南京國子監。各地義勇隊都是各地士子帶領,甚至連他們的軍餉都是這些家伙發,所以他們把國子監后面的一片房屋當做軍火庫,彈藥什么的都存在那里。

  這些家伙明顯不知道這樣做的危險,雖說彈藥不多,但炸平半個國子監還是沒什么問題的。

  總之接下來的戰斗并不容易。

  而且這些人也不是說真就沒有外援了,因為清流關還有一萬義勇隊,更重要的是他們背后,還有整個江南的士紳。

  就沖皇帝陛下這殺的人頭滾滾的作風,這場戰爭還只能說開始。

  甚至就是這南京城內,今晚會不會再出大亂子也還難說,魏國公這些人可不是會老老實實掏出這么多銀子的,更何況皇帝陛下還要他們的田產,這無論銀子還是田地,可都是值得他們拼命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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