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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3章宋應星、宋應升

  李自成沒有歸還高杰家眷,高歡便讓屬下炸了潼關。

  雖說幾丈長的缺口,修復起來不過是廢些人力物力而已,但卻告訴李自成,別想占他便宜,還給高杰出了口氣。

  這時,李自成等人,騎馬駐立,看著垮塌的關城。

  李際遇憤怒道:“父王,高歡又不講信用,讓兒臣帶兵追他,殺他個措手不及吧!”

  李自成內心有些厭惡李際遇,他已經暗示多次,不要叫他父王,但是李際遇卻不知趣,非要給他當兒子。

  這使得李際遇在順軍中的影響力逐漸提升,隱隱有了不小的勢力。

  如果不是李際遇手上有近十萬曹軍,對他又很尊敬,讓他找不到殺他的借口,李自成早將李際遇處死了。

  “算了!”李自成看向東面,已經看不見自治軍的蹤跡,遂即沉聲道:“高歡這廝睚眥必報,不肯吃虧,惹上后十分難纏。再不能一舉將其擊潰前,暫時不要惹他。”

  當下李自成拔馬返回大營,留李際遇鎮守和修復潼關,便領著大軍,以得勝的姿態,浩浩蕩蕩的返回長安,遂即便迫不及待的登基稱帝。

  1643年3月。

  李自成返回長安后不久,在新順王宮登基,稱皇帝,定國號為大順,年號為永昌,追尊四代考妣為皇帝、皇后,消息傳出,天下大震。

  這時,高歡自潼關撤軍,令高杰守陜州,扼守關中進入河南的通道,而后便帶著秦軍眷屬返回洛陽。

  城外李巖等人,出郊相迎,高歡遠遠看見眾人,遂即離開官道,奔馳過來。

  “恭賀督軍高升!”李巖等人上前,紛紛笑著行禮。

  這次高歡還得了個督河南諸軍事的差遣,便成了名副其實的督軍。

  高歡翻身下馬,微笑道:“近來可發生什么要事?”

  李巖道:“回稟督軍,眼下正忙于春耕,并為發生什么大事。”

  高歡聞語微微頷首,忽然瞟見李巖身后,站著兩名官員,面生的很,不禁問道:“這兩位是?”

  李巖道:“這兩位便是督軍向朝廷要的兩位宋大人!”

  高歡眉頭一挑,臉上頓時露出喜色。

  “卑職原福建汀州府推官宋應星,見過伯爺!”

  “卑職原廣州知府宋應升,見過伯爺。”

  兩名長得有些相像的老者,上前作揖行禮。

  高歡見此,不禁大喜,連忙上前扶住兩人,“兩位先生不必多禮,你們能來,本督真是如虎添翼啊!”

  宋應星早前當了推官,不過任期未滿,便辭官歸里。

  今年本來要重新出任,前往亳州擔任五品知州,不過卻因為高歡的干預,來到了洛陽。

  宋應升則在廣州當官,乃是高歡動用關系,將他調過來。

  如果是高歡個人的名義,肯定是沒法子,讓兩人來洛陽,可是高歡通過明朝,花了點錢,拜托溫體仁操作,那就簡單了許多。

  宋應升還在體質內,一封調令,就從廣州調到河南,任指揮使司僉事。

  宋應星在野,則麻煩一些,朝廷第一到起復旨意下答后,他直接拒絕,后來還是高歡,親筆寫了封書信,表示有幾個器械上的難題,希望他來解決,宋應星才受詔過來。

  高歡見了兩人,心中大喜,讓李巖安頓秦軍眷屬,便帶著兩宋,去了軍工作坊。

  雖說高歡承諾,不改編高杰的人馬,但是卻將秦軍家眷,分散安置在,新鄭、尉氏、洛陽等地,變相的控制了秦軍。

  山東濟南。

  侯恂統領大軍,收復濟南城后,便不敢繼續北上。

  這三個月來,他率軍自亳州北上,錢花了不少,可是兵馬卻沒打勝仗,多次被清軍騎兵突襲,損失極為慘重。

  現在眼看著阿巴泰裹挾著大量百姓和牲畜返回北方,侯恂想要一雪前恥,可是手下諸將卻不敢上前,就算是給錢也不愿意追擊了。

  阿巴泰在山東與明軍糾纏了數月,陸續又打了幾仗,勝多敗少,不過長期征戰,也使得清軍人困馬乏。

  最終,阿巴泰不堪襲擾,又見高名衡防守甚嚴,只能放棄渡河決堤的計劃,帶領繳獲的物資北返。

  北京城中,崇禎皇帝得知,高歡大敗阿巴泰,斬首萬余清軍后,信心大增,敦促各路勤王兵馬主動出擊,務必攔截住阿巴泰,將這支清軍,殲滅在關內。

  侯恂領著兩淮官軍從南面追擊,周延儒也被點將,領著北直隸官軍,從北方堵截,意圖前堵后追之下滅掉阿巴泰。

  不過,高歡雖然大勝,但其余明軍卻還是老樣子,沖上去被清軍奏了一頓后,便又膽怯起來。

  再加上,阿巴泰戰敗的消息傳到關外,滿清派遣阿濟格,兵壓山海關,接應阿巴泰出關,令躍躍欲試的關寧軍不敢出手,便導致明軍缺乏精兵和騎兵,侯恂不敢追,周延儒也不敢攔,最終讓阿巴泰大搖大擺的,穿州過縣,破薊州長城,從黃崖口出關。

  崇禎制定的北堵南追策略失敗,令崇禎皇帝勃然大怒,開始進行清算。

  濟南城,總督行轅內,侯恂正將一封封書信,丟入火盆中。

  清軍撤出關外,沒有攻下北京,讓侯恂的算盤落空,東林黨扶立潞王的計劃,只能暫時中斷。

  為了防止崇禎知道他們的意圖,侯恂忙將近些日子與錢謙益等人的書信,全部都銷毀,以防落入錦衣衛手中。

  這時侯恂將書信燒完,便頹然坐在椅子上。

  不多時,屋門被推開,幾名錦衣衛近來,為首一人道:“侯督師,跟我們回京吧!”

  北京城南郊,官道上一隊錦衣衛緹騎,押著一輛囚車,緩緩向前,侯恂穿著囚衣,披頭散發的被關在囚車內,神情凄慘。

  這時,身后又有一隊緹騎,追了上來,為首一人騎馬過來,在囚車旁勒住馬韁,看了囚車內一眼,不禁驚呼道:“咦,這不是侯恂侯督師嗎?”

  侯恂聞語,艱難的扭頭過來,頓時皺起眉頭,心里暗道倒霉,沒想到會在落魄時,遇見政敵,“丁啟睿是你!”

  丁啟睿騎在馬上,哈哈大笑道:“侯恂,你也有今天啊!真是大快人心啊!”

  侯恂臉色鐵青,不發一言,丁啟睿則一路嘲笑,臨近北京時,一名錦衣衛上前,恭敬道:“丁督憲,快到京師了!”

  丁啟睿聞語微微一愣,點了點頭,“知道了。”

  語畢,便翻身下馬,在侯恂愕然的目光中,脫了官袍,換上囚衣,登上了后面的空囚車。

  侯恂見此勃然大怒,“好你個丁啟睿,你也被鎖拿問罪,還敢取笑本督。”

  丁啟睿破口大罵,“要不是你的心腹左良玉,本督能被問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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