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型的黑晶似乎是戰爭巨樹的力量來源,當它被挖走后,戰爭巨樹只堅持了不到十分鐘就力竭了,不但體內的樹膠分泌大減,表面樹皮也不斷的萎縮干枯脫落,跟安格對拼后產生的損傷,也無法恢復,很快的,戰爭巨樹轟然倒地。
倒地只是一個形容詞,這里也沒有‘地’,只是失去能量源后,戰爭巨樹支撐不了如此強烈的消耗,再也動不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蟲子把它啃得只剩一截木頭。
馬蒂斯跳過去,想把那些蟲子收起來,可是卻發現它們擁有非常強大的生命力,吸收了幾十億只后,竟然撐到了。
“主人,吃不了…撐…”馬蒂斯說到。
轉化成蟲神后,馬蒂斯的智商其實不高,平時也很木訥,比赫墨爾笨多了,所以安格平時不怎么召喚它。
這次是因為它啃過生命之神,所以有經驗,安格才把它叫出來,沒想到因禍得福,一下子就吃撐了。
撐?安格歪歪頭。
奈格里斯等人已經圍了過來,聞言推測到:“估計是這些蟲子啃食了超級戰爭巨樹,導致生命能級太高了,馬蒂斯容納不了這么強大的生命力,那可怎么辦哦?這么多超級蟲子,你拿什么去養啊?”
幾十億只蟲子,只占爆出來的百分之一吧,剩下還有數千億只指頭大小的蟲子,每一只都寒光閃閃的,表面的甲殼似乎也進化了,閃爍著金屬的光澤,非常堅固的樣子。
如此龐大的數量,光是喂飽它們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難道還時不時的給它們找棵戰爭巨樹來啃?
吃到生命能級都提升了,這就不是普通食物能喂得飽的了。
安格莫名其妙的看了它一眼,打開神域,指揮蟲子飛進去,關閉。
再倒騰出來的就是一神域的蟲尸了,安格不斷的施放元素分離,把蟲尸里的水元素分離出來,剩下的就是干枯的蟲尸,只要再點一把火燒一遍,得到的就是強化蟲子灰。
不過虛空中沒有空氣和火元素,沒辦法燒,安格暫時把它們裝到次元空間里,回到位面里再操作。
奈格里斯尷尬了,怎么就忘了這死骷髏對蟲子灰的熱愛了呢?
騰空的神域再裝活蟲子,再倒出來分離,蟲干裝起來,如此反復四次,得到了四個滿倉神域的蟲尸,一大團蟲尸里分離出來的‘水’,或者叫汁液吧,可能是啃戰爭巨樹啃的,綠油油的。
除此之外,還有四顆拳頭大小的黑色晶體。
“黑晶?為什么會有黑晶?蟲尸凝結的?還是啃戰爭巨樹啃的?這是怎么回事?”奈格里斯詫異的驚呼到。
安東尼第一時間發現不對勁:“有點不對,它們里面沒有那種星星點點的光芒,大人,那塊大的呢?”
大貓,小天使和小僵尸把那塊大的黑晶推了過來,大家發現上面同樣沒有星星點點的光芒。
“來納希,你的振蕩晶核呢,拿出來看看。”安東尼第一個想到了問題。
來納希本想拒絕的,振蕩晶核對他太重要了,他的精神深淵這個名號,大部分是靠黑晶闖下來的,黑晶一丟,他的實力至少損失三分之二。
可是看著那塊三米高的巨型黑晶,又看了看安格身前這四顆拳頭大小的黑晶,他無法拒絕。
特別那四塊拳頭大小的黑晶,原本是沒有的,難道這些人還能制造黑晶?
小心翼翼的把黑晶碎片取出來,大家看了一眼,上面果然也沒有星星點點。
奈格里斯轉向安格問到:“你那次掏的時候,看到上面的星點了嗎?”
安格歪歪頭,上次掏的時候,轉眼就被振蕩器傳送回去了,根本沒看清楚,而且這碎片這么小,又不是跟種田有關的,安格會注意到才怪。
看到從安格這里問不出答桉,奈格里斯只好轉向來納希問到:“那你用著它,跟以前有什么區別嗎?精神振蕩的效果有沒有減弱?”
來納希答到:“沒有沒有,跟以前一點變化都沒有,還是那么好用。”
“那就表示,以前黑晶也是沒有星點的。”奈格里斯說到。
費提舉手問到:“會不會有另一個可能,來納希的精神力太弱,發揮不出黑晶的最大效果,所以有沒有星點對他完全沒有影響。”
來納希頓時不樂意了:“你是什么意思?我是精神深淵來納希,我都發揮不出它的最大效果,還有誰能發揮得出來嗎?”
費提聳聳肩:“大人就可以。”
來納希不服氣的轉向安格。
安格歪了歪頭,幾十道精神觸手探了出來,像一叢沙耶一樣猙獰的搖晃著。
他可以同時操控四根觸手種地戰斗,但如果不需要精確控制,伸展出幾十上百道精神觸手都沒問題。
來納希當場跪了,恭敬的雙手呈上自己的黑晶碎片。
要讓他這種人心服口服很容易,在他自豪的方面大優勢碾壓他就可以了,面對這種恐怖的差距,心高氣傲的來納希連忌妒的心都生不起來。
安格接過來,激活出十幾道觸手,然后便嫌棄的還給了來納希。
“果然發揮不了最大的效果,但原本有沒有星點也不好說,只能暫時這樣推測,像陛下的骨頭一樣,有星星點點的才叫混沌黑晶?里面那些星星點點,才是‘混沌’?這些沒有星星點點的只能算是黑晶?”杜羅肯分析到。
安東尼接著道:“所以,這種黑晶其實數量很多?比如戰爭巨樹這種虛空級的生物,就可能有?蟲子啃噬了虛空巨樹的軀干,所以凝結了這種黑晶?”
奈格里斯一拍腰肌,說到:“有道理,所以虛空級的生物都有可能有黑晶,或者說黑晶就是虛空級生物的標志?如果把生命之神養成虛空級的再燒掉,也有可能凝聚黑晶?”
邊說邊不懷好意的望向生命之神。
生命之神已經習慣了奈格里斯這種惡趣味,也不搭理它,慢悠悠的說到:“要不,你們問問它吧,我去找找父株的遺物。”
一邊說著一邊踏著緩慢的步伐,一扭一扭的往戰爭巨樹原本所在的那堆碎石走去,只不過已經上千米高的生命之神,這樣走路,姿勢有種說不出的違和。
所有人把目光轉向那個只剩下一小截的‘木樁’,木樁上只剩下半張臉了,幸存的一個眼睛毫無感情的看著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