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王摘下了背上的號角,放到了嘴邊。陸煊想要上前阻止,但是無能為力。隨著氣溫的越來越低,他能夠感受到那些異鬼的實力正在快速的增強。當初他能夠一劍秒殺,現在他的實力同樣提升了。但是卻能夠感覺到,那些家伙的威脅更強了。幾十只異鬼加上夜王出去就是被群毆的份。
腳下的震顫越來越嚴重,陸煊轉身退回了長城以內。那種低沉的號角聲再次響起。肉眼可見的,整個隧道的內部開始出現無數的裂痕。如同某種無形的力量,從內部撕裂了整座的壁壘。
伴隨著一道劇烈的風暴,無數的冰塊巖石,被無形的力量拋出。再次平靜下來的時候,整條隧道已經被拓寬了十倍有余。
無數的煉金炸彈瘋狂的從城墻上扔下,在地面上形成了一道火海。但是夜王跟一種異鬼所在的區域,火焰根本無法燃燒。無數的尸鬼依托它們的掩護,沖進了黑城堡。
長城沒有崩塌,但是黑城堡已經陷落了。
無數的尸鬼瘋狂的涌向了黑城堡內的守夜人以及自由民。混戰瞬間爆發。更多的尸鬼則是越過了黑城堡,直接沖向了北境內陸。不過陸煊并沒有阻止,甚至放任它們沖了過去。
這是一場事關七國命運的戰爭。如果它們沒有真正的感受到一點壓力,對于丹妮莉絲以后統治七國不是一個好現象。
無數的尸鬼繞過了陸煊,就好像收到了命令,不攻擊他一樣。實際上它們攻擊也沒什么意義。這些尸鬼連陸煊周身的罡氣都突破不了。
陸煊也沒想到,冬之號角還能這么玩。沒有直接摧毀長城,而是打了一個洞。這讓他想起后世關于愚公移山的段子。為什么愚公一定要把山搬走,而不是挖個隧道......
氣溫變得更低了,天空中暴雪飄落。即便是處于激烈的戰斗中,但是人類跟尸鬼的身上,仍舊快速的落滿了雪花。
一種極致的低溫正在籠罩整個黑城堡。陸煊只能說,這種半神級別的戰斗,根本不是普通人能夠摻和的。夜王甚至沒有直接動手,單單是釋放自己的魔力引發周圍的溫度下降,就已經讓周圍的士兵幾乎無法承受了。
天空中,響起了巨龍的嘶吼,丹妮莉絲也騎著巨龍趕到。四條巨龍清小兵,他們兩個則是直面夜王。
“小心點,我感覺這家伙有點不對勁。”
冰火世界,一般都把夜王稱寒神的仆人。這樣看來,整個冰火世界的主線,其實本質上就是幾個神靈的代言人的戰爭。電視劇刻意的弱化了這一點。改名為權利的游戲。為了省特效,把重點放到了人類勾心斗角的那點屁事。
實際上縱觀整個故事的主線,不管是七國,還是厄索斯這邊的這些人類的內斗,都沒啥意義。夜王的問題,才是真正的核心。
只不過可能作者寫著寫著自己掉到權利的游戲坑里去了。光顧著殺主角了,忘了故事的核心是什么。以至于后面編不下去了…
如果有可能,陸煊其實很想過一遍電視劇中的劇情。對他來說,簡直就是游戲一般。但是現實是,艾麗婭史塔克到現在都沒學成回來。夜王,完全沒有原著中那種憨憨得樣子。陸煊找不到任何取巧殺死它的可能性。
丹妮莉絲跳到陸煊的身邊。在這里,只有他們兩個有資格跟夜王交手。
“老師。”
陸煊應了一聲隨后囑咐到。
“注意,我們現在正處在夜王的領域中,時刻保持全身得魔力護體。不要有絲毫的松懈。”
空氣中隱隱的有兩種法則正在對抗,其中一種是來自長城的守護魔法,另一種是來自夜王的寒冰法則。
隨手將自己手中的劍插在地上,陸煊反手拔出了自己的長刀。
丹妮莉絲也是直接脫掉了身上礙事的斗篷跟頭盔,露出了一頭金銀色的長發。
她身體微微前躬,這是個陸煊打斗的起手試。丹妮莉絲受他影響極大,有意無意的模仿他,最終也形成了這個動作。
月光色的劍氣,跟丹妮莉絲的火焰劍氣分左右兩邊,同時出手。夜王也同時出手,三股力量在暴雪中碰撞。
無盡的雪花滿天飛舞,被劍氣斬碎,被火焰融化,然后又被寒氣化作冰晶。瞬息之間已經走過了十幾個輪回。
蹭蹭蹭,兩人幾次在夜王身上留下傷痕,但是在這風雪之中,根本無法對它造成致命的傷害。對面的夜王則是始終一言不發,跟傳統的影視大反派截然不同。瓦雷利亞剛也完全沒有秒殺夜王的特效!!
天空中,一群烏鴉飛到了頭頂,在黑城堡的上空盤旋。夜王注意到了頭頂的烏鴉,微微猶豫了一下,但是并沒有做什么應對。這讓陸煊微微詫異。但是介于夜王手上的動作沒有絲毫的停頓減弱,陸煊也不敢大意。直到頭頂的烏鴉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夜王終于開始嘗試莊轉移戰場。但是這時候已經太遲了。
陸煊抬頭看了一眼,然后對丹妮莉絲說到。
“丹妮,你退開一些距離。”
陸煊在這之前跟三眼烏鴉做了一次溝通。表示自己可以不追究它上次偷襲自己的事情,但是作為交換它必須在對抗夜王的戰爭中提供幫助。
對付綠先知,說困難也困難,畢竟對方是完美的易行者,能夠附身幾乎所有的動物。所以基本上很難真正殺死它。
但是想要限制它削弱它,其實也不難。只要砍掉所有的魚梁木,就能夠極大的削弱三眼烏鴉的控制范圍。盡管對方能夠附身烏鴉,飛往世界各地。但是想要真正投放神力,還是需要借助魚梁木的。上一次偷襲陸煊,也是在巨型魚梁木的附近完成的。
夜王的身體驟然僵住了,這正是當初綠先知偷襲陸煊用的那一招。等到丹妮莉絲退開之后,陸煊同樣快速的進入了綠先知的神秘空間。
不過讓陸煊疑惑的是,這一次,綠先知蒼老的身影,跟夜王同時出現在了眼前。而看起來,兩人絲毫沒有對立的意思。陸煊心中一驚,以為自己再次中了全套。但是卻只見夜王突然間開口了。
“我們時間不多,所以長話短說,人類,你必須在外面擊敗我們。在我死之前。”
陸煊:“…????”一臉懵逼,完全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三眼烏鴉想了一下說到:“還是我來說吧。”
說著陸煊的眼前出現了一道幻象,如同電影一般,閃過了大量的畫面。
看起來像是某個上古時代,一群身材矮小的,身穿藤蔓樹葉織物的生靈,正將一個人類捆到了一根樹干上。而在人類的腳下則是一個復雜的魔法陣。很顯然那是一群森林之子。之 只見一名森林之子,將手中的一枚龍靈做的匕首,刺入了男人的胸口。
伴隨著男子痛苦的慘叫聲。周圍的森林之子開始急促的吟唱某種古老的咒語。只見男子胸口的龍靈匕首,如同融化特一般,緩緩的流入了男子的胸口,包裹了他的心臟。
陸煊猛然間想起,自己跟夜王打斗的時候,曾經劃破對方的胸口,看到過一個詭異的黑色心臟。看起來,眼前的畫面就是夜王誕生的過程。
陸煊早就知道,夜王是森林之子創造的。只是沒看過這些細節而已。
“這算什么意思?我知道夜王是被森林之子創造的。但那跟我們的話題有什么關系?”
“你知道?”三眼烏鴉關注的重點在這里。陸煊差距自己說漏嘴了,似乎這個時代不應該有人知道這件事才對。
“瓦雷利亞人的記載中,有過這種猜測。”
“是嗎?那真是一個可怕的種族。那你知也也應該知道,它們被創造出來的目的吧。”
“應該是為了跟人類的戰爭。”
“沒錯,它們當初是森林之子的武器。有沒有聯想到什么?”
陸煊心中閃過了什么,但是并沒有抓住核心。他想了一下然后問到。
“它們是怎么失控的?”
“看起來你已經察覺到問題的關聯了。沒錯它們是怎么失控的?或者說是怎樣變成夜王的?”
陸煊終于抓住了其中的關鍵所在。森林之子怎么能夠創造出夜王這種生物呢?
寒冰,死亡,這兩樣法則完全不是崇尚自然得森林之子的領域啊?
“注意到了嗎?夜王一開始并不是夜王,它只是一名魔法戰士。更強壯,更敏捷,無懼痛苦的魔法戰士。它們本來應該幫助森林之子打贏那場戰爭的。”
“但是它們最后還是輸了!”
“沒錯,因為有些存在不喜歡看到森林之子勝利。”
“因為它們懂得魔法?”
“可以這么說,每一個魔法種族都有著不可估量的巨大潛力。它們中那些杰出的存在,有時會觸摸到某些人類世界的上限,甚至超越那條界限。這是那些上位者無法接受的。”
“就好像森林之子,就好像瓦雷利亞?它們害怕新神的誕生?”
“呵呵,瓦雷利亞人了不單單是想要成神。他們更想要的是弒神。那是一個絕對自我的種族,也是整個維斯特洛有史以來,最讓那些上位者恐懼的種族。所以它們遭受了史無前例的打擊。諸神的直接打擊。”
陸煊開始明白綠先知的意思了。聽它的意思是說,整個冰火世界,其實是諸神的畜牧場。只不過他們只喜歡食草動物,一旦出現肉食性動物就要徹底的消滅。因為肉食性動物有可能會咬傷它們。
森林之子雖然性情溫和,但是有魔法天賦。關鍵是還在跟人類得戰爭中,弄出了魔法戰士這種騷操作。這讓那些家伙感覺到了危險。所以魔法戰士變成了夜王,成為了另外一種天災級別的生物。
或許覺得夜王這玩意還蠻好用的。所以它們保留了夜王的存在,讓它時不時的出來刷一下存在感。算是一個固定的殺毒軟件。一旦人類世界出現了不安定的因素,立馬出來清理一下。保持整個世界的一成不變,以及那種墮落與腐朽。
再后來,就是瓦雷利亞自由堡壘的崛起了。這票人更吊。先是跟諸神聯手,陰了龍族,然后扭頭就脫離可以諸神的控制。甚至打算開發弒神武器,完成徹底從棋子到棋手的轉變。
陸煊估計當時的諸神賊尷尬。因為常規的殺毒軟件面對瓦雷利亞人根本毫無意義。
想想看夜王帶著所謂的不死大軍去進攻瓦雷利亞半島。結果對面數百條魔龍出來洗地。順便把夜王拖回去切片了。要知道,瓦雷利亞人已經在使用魔法透鏡進行細胞乃至基因層面的研究了。夜王落到他們手里,呵呵…
無奈之下,那些神靈只能動用更為直接一點的手段。它們強行出手,直接毀滅了瓦雷利亞半島。
“所以,當初圍攻我也是它們的授意了?”想通了這一切的陸煊問到。
“沒錯,實際上我們感覺。諸神對你的畏懼,甚至還要高過當初的瓦雷利亞人。它們從未如此直接的針對過一個人類。我們甚至感覺,你嚇到了它們。”
“好吧,如果我真的這么有威脅。那他們為什么不直接出手?”
“很簡單,它們在湮滅瓦雷利亞的時候,付出了巨大的代價。作為神靈,它們掌握著各式各樣的法則,能夠做到對于人類來說不可思議的事情。但是人類的世界,無法承載那種力量。這得益于他們毀滅所有的魔法種族,讓人類世界的能量波動幾乎為零。就如同帆船一樣,在有風的情況下。船可以輕松的航行。但是如果沒有風,就只能使用純粹的人力,那就需要巨大的代價了。它們上一次消耗過大,即便是世界的魔力開始活躍,但是短時間內也無法直接在人類世界出手了。”
這個理由合情合理。不過這時候,沉默的夜王突然間開口了。
“不,不只是這個原因。我能夠感覺到,它們不想直接對你動手。你身上有某種東西,讓他們畏懼。不僅僅是你所做的那些事,還有某種更為深層次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