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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給張小敬做媒??

  李林甫很不開心,他權傾朝野,壓了太子不是一年半載了。結果沒想到,在今天被太子陰了。他不知道太子是怎樣辦到的。但是那個主事所謂的跟突厥人有染,絕對是太子搞得鬼。

  最讓他恐懼的是,不知不覺中,太子竟然已經把手伸進了他的身邊,而他竟然一無所知。這樣發展下去,說不定下一次,就是他的書房里,多出一塊玉璽,或者一件龍袍了。

  回想起剛才太子說的那些話。

  “右相忠心為國,絕不可能跟突厥人有染,定是有人栽贓陷害。這件事,需追查到底,還右相一個清白。”

  太子一口一個右相清白,一口一個栽贓陷害,李林甫卻是什么都不敢說。因為這時候,太子怎么說都是對的,而他怎么說都是錯的。

  說自己是清白的?都是那個主事自己干的?那就是御下不嚴,而且是最為嚴重的那種。手下的人都通敵了,你還清白?

  要是承認,那就更扯淡了,謀逆大罪,直接誅九族。

  所以,不管說什么都是錯的。

  關鍵是這話從太子嘴里說出來,他總感覺有一種莫名的諷刺。太子那口口聲聲的右相無罪,更是讓他感覺自己的臉都被扇腫了。

  一言不發的李林甫回到家中,渾身如同一座即將爆發的火山。家中的下人,戰戰兢兢甚至不敢靠近他。而李林甫看到這些人,臉色更是難看。都是這群沒用的東西,才讓自己出了這么大的丑。

  想到這里,他揮手叫來了老管家。

  “記著,把家里的下人查一遍。該換的換,別再讓別人鉆了空子。”

  “是,老爺。”老管家領命去了。李林甫還是感覺郁氣難消。胸口傳來一陣陣的疼痛。

  “旁邊的一名等待著伺候的小廝,立馬沖進屋里,拿來了一顆丹藥。”

  “回老爺,丹藥不多了。”

  “那就再去煉。”

  “是,某這就去安排。”

  .............

  李林甫已經開始清查他府上的下人了。至少有上百人,被趕出右相府,甚至還有幾十個,直接被打死了。都是些手腳不干凈的。

  “很好,既然遣散了一批人,他定然會再招募一些人!”

  “是的,由李林甫一個同族的老管家親自招募。我已經安排好了,至少能夠進去六個。”

  “很好。萬事小心,寧可放棄,也絕對不能出錯。他那邊不是必要的。”

  “屬下明白。另外,我今天還收到了一個消息。”說這話的時候,張小敬的臉上閃過一絲古怪的表情。

  “說。”

  “我的人看到,今天右相府進了一個道士。”

  “道士,李林甫信道家?”

  “這倒是不知情。平時沒有什么消息傳出。不過那個道士,我倒是查到了一點東西。據說,他是個煉丹師。”

  煉丹師三個字一出,陸煊只感覺一道閃電在自己大腦中亮起。照亮了記憶中,一個有些久遠的陰暗之地。他接任萬年縣縣尉的第一個案子。

  “煉丹......”盯住那個道人。注意周圍的孩子......

  眼見陸煊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張小敬也換上了一種殺氣肆意的表情。

  “我會的。必要時候,我需要用點手段。”

  “不要動右相府的人。其它的隨便。”

  “明白了,某這就去辦。”

  張小敬走后,陸煊坐在椅子上,回憶著有關李林甫的一些事情。他對這個人的印象其實并不詳細。只是知道一些大致的消息。知道對方在安史之亂之前,就死了。后面上位的是楊國忠。

  不過現在,楊國忠還沒有出頭。算算時間,大約還有一兩年。等到李隆基公開冊封了楊貴妃之后。楊國忠才會順勢而起,一發不可收拾。甚至曾經跟李林甫有關一段時間的爭斗。

  當然的李林甫根本沒看上楊國忠,他一眼就看出,對方是個草包。對自己根本造不成威脅。然而楊國忠最終用另一種方式戰勝了他。活的比他久......

  不知道李林甫知道,自己死后,那個位子會被一個草包坐上,會是一種什么心情。

  回到家中,家里今天竟然有客人。而且還是個熟人。只不過陸煊很久沒聯系了。

  文珠,那個跟陸煊等人一起從大馬營一路殺出重圍的女孩。回到長安之后,陸煊除了重要節日,有過幾次往來之外,幾乎沒有什么交往。畢竟對方是未出閣的姑娘,陸煊一個男子,不怎么好維持這種關系。

  倒是不知道什么時候,許鶴子竟然跟對方成為朋友。或許是聽自己說過那段故事,許鶴子很久以前,就對文珠很感興趣。加上她出身低微,很難混進長安的貴婦群。所以只能另辟蹊徑,想辦法認識了文珠。

  文珠父親在西域征戰,母親早已去世。家中只有幾個仆人。跟長安的公子小姐們也不熟,進不了長安公主群。兩人一來一往,居然成了閨蜜。陸煊對此并不反對。他跟文珠也算是生死之交。自己不方便,媳婦出面維持一下關系,他也是很高興。

  “陸校尉。”文珠起身見禮。

  “見外了吧。我們兩個可算是生死之交,當初在大漠的時候,你可不是這副模樣的。那時候,你手里的那張強弩,可是至少取了十幾個突厥,馬匪的性命。”

  文珠臉色微微紅了一下。回到長安,她的人設自然是未出閣的姑娘,有一點家室。表面上是個溫柔賢淑的女孩。不過在陸煊面前,這些偽裝自然是不起作用的。陸煊可是見過她所有狼狽的時刻。

  “陸郎,哪有當面揭人家姑娘短的啊。我們正在商量正事呢?”許鶴子‘不滿’的替自己閨蜜出頭。

  “是嗎?說說看,你倆商量什么大事呢?”陸煊露出一副感興趣的表情。

  “你那個屬下張小敬,有多大了?”

  “張小敬?這跟他有關系?”

  “問你話呢?”

  “......我哪知道,大約三十二三吧。記得他很小就當兵了。”

  “都三十多了......”許鶴子頓時一臉嫌棄的樣子。陸煊看了頓時一陣蛋疼。你是不知道,我兩輩子加起來有四十多了。

  “到底什么事?說出來讓我死的明白點啊!”

  “還記得聞記香鋪的聞染嗎?”

  “當然記得,你跟她也有聯系?”

  “你不在的時候,聞染來過幾次。我們現在可是好姐妹。文珠也認識她,我們經常去她的香鋪。你知不知道,她傾心張小敬那個糙漢子已經很久了。”

  陸煊:“......所以,你倆正在商量給張小敬做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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