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烹狗佛跳墻(上)

  燒烤會很成功,將武協眾人的隔閡都消除了,兄弟們紛紛表態,一定上下同心,將會長的項目搞好。

  唯有金師兄回去之后軟了,拉肚子,不過金師兄是個硬漢,直言小事一樁,不就是在衛生間里蹲個樁嘛。

  嚴晶心定下了心也沒多留,當天下午就乘高鐵回去了。

  走之前在送站時魏溯難還是做個交待,他沒有出賣自己,而是說了血池的事,由此他產生了興趣,結果沒想到從韋小寶那里問到了陰陽磨。

  這么說邏輯倒是能圓回來,嚴晶心也爽快地答應幫他再細化一下兩種藥效組合的問題,以確保算計鰲拜能成功。

  蕭擬紫今天正面潰敗,迂回成功,在她看來嚴晶心的真面目算是被她比出來了,還幫史錦白達成了戰略目標,也不算失落,各有渡口,各有歸舟。

  魏溯難則提著一袋大豬蹄子給宿舍的大豬蹄子們,成功地堵上了他們的嘴巴,晚上可以睡個好覺。

  韋小寶的難題解決了。

  雙兒和沐劍屏又遲了兩天才被茅十八送進宮,也不能天天往皇宮里送豬啊,吃不了那么多的。

  不是皇宮里人不夠多,而是大部分人享受不到好的伙食。

  哪怕是剩飯菜,也得是主子記得并叫得上號的才有機會品嘗,這是做為一種嘗賜來著。

  大部分的底層人員,一個月能見一兩回葷腥就不錯了,很多宮女太監進了宮還沒家里過得好,都是為了博一個前程機會而已。

  不過雙兒和沐劍屏不在此列,她們跟著建寧吃香的喝辣的。

  因為韋小寶的舉薦,建寧對雙兒和沐劍屏很看好,加之這兩讓建寧有新鮮感,能一起玩一些新花樣。

  其實是韋小寶給了雙兒她們任務,盡量拖住建寧別讓她惦記著韋小寶,因為設伏鰲拜的事情已經到了最后的沖刺階段。

  該準備的也準備好了,沒準備的也來不及了,連海大富都不到處跑了,天天在宮里靜養,隨時準備發起氪命的一擊。

  而鰲拜那邊倒是動作頻頻,不但讓桑結等喇嘛做好為他灌頂的準備,還派出人手四處活動,尋找蘇荃的下落。

  他也有了山雨欲來風滿樓之感,康熙安靜得不正常,一直稱病不上朝。

  雖然這是鰲拜喜聞樂見的,但一直維持這種狀況也讓鰲拜有了警覺。

  這些都是通過洪熙官的渠道匯總而來的消息,不管是天地會還是桑結那里,洪熙官都有優質的信息來源。

  時間在詭異的平靜中過得很快,又過了五天,毛東珠回來了。

  韋小寶怎么懂?他以請示如何對付鰲拜的借口去見了太后,聽到了不一樣的嗓音和脈動。

  雖然假太后極力地做了掩飾,可還是瞞不過韋小寶的耳朵。

  每一個人的經脈都有其固定的特征,聲紋也一樣,一但改變就說明換了人。

  可假太后的調門沒變,一直跟韋小寶強調了對付鰲拜的重要性,并一再讓韋小寶小心謹慎不要出紕漏。

  這些本來應該是跟康熙說的,現在卻吩咐起韋小寶來,看來是急了。

  毛東珠跟蘇荃取得了共識,她們決定坑鰲拜和豪格一把。

  促使她們冒險的當然是巨大的收益,如果鰲拜和豪格沒了,不但能將康熙推上了權力巔峰,還能讓喀爾喀部俯首聽命,她們的安全也得到了保障,一舉數得。

  還有好消息,五天后東海艦隊發來電報,蛇島已經被覆蓋轟炸,片瓦不留。

  東海艦隊在完成轟炸之后登島時并沒有發現活口,連補刀補槍都用不著。

  天地會的艦炮可不是那種前裝彈丸炮,三艘戰艦圍著不大的蛇島轉圈圈,總歸能不留死角全部“按摩”到位。

  豪格死了沒有?沒有。

  東海艦隊可沒炸著他,當時艦隊是嚴格地執行了洪熙官的指令繞著島來炸,沒有直接炮火延伸覆蓋。

  間隔的時間足夠豪格這樣的高手逃出生天。

  可神龍島的部屬們就沒那么好命了,哪怕跳海躲過了轟炸,在冰冷的海水里挺過一兩天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所以豪格現在算是孤家寡人了,他像驚弓之鳥般害怕,看誰都像是大敵。

  喪家之犬一樣回到了京城,豪格既不敢去找那些滿清貴族,也不敢找鰲拜,在沒弄清楚是哪一派勢力對神龍島動手之前,豪格只能龜縮起來。

  但他也不能毫無動作,不然別人會認為他已經徹底地失了勢,那豪格的春秋大夢就做不下去了。

  于是豪格混入了白塔寺里,拉住了桑結不讓給鰲拜灌頂,理由是他需要療傷,也需要喇嘛們的真氣。

  手里沒了勢力,鰲拜就從幫手變成了威脅,豪格生性多疑猶豫不決的毛病又犯了。

  要不是洪熙官最近每天都會去一趟白塔寺,他多半就會錯過這一出。

  好在前提做了準備,當洪熙官知道豪格的消息時也很驚訝,韋小寶還沒用力呢,豪格就開始拆鰲拜的臺。

  還不作罷,豪格干脆就賴在了白塔寺,扮成了一名活佛守著桑結等一干密宗喇嘛,只有他們會用密宗灌頂大法,豪格決定看緊了。

  這是有多么不自信才能干出這等行徑,如此小氣,誰還敢跟他混。

  看來豪格成不了事不是運氣不好,而是自己作的,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哪怕要疑也暗地里疑,別那么明晃晃好不好,這樣的主子,手下敢交心敢效命?

  但豪格這么干也有用處,鰲拜就真的沒招,桑結說出的理由是練功出了岔子需要養傷,現在灌頂會連累鰲拜。

  像鰲拜這樣的人當然惜命如金,豈會冒險。

  于是他更緊張了,鰲拜是練成了毒人金鐘罩,可他沒有內力,打是能打,但也不夠強。

  一條路不通,鰲拜只能讓人加緊追索蘇荃,整個京城都雞飛狗跳起來。

  “炸藥”都埋好了,只等著有人來點燃引線,揭開混亂的序幕。

  康熙也覺得時機差不多了,他要做點火之人,這一日他以身體欠安久疏朝政為由召見了鰲拜。

  為什么不開朝會?因為“龍體”頂不住,需要臥床,當著滿朝文武的面躺著臉面就不用要了,只能單獨地召見鰲拜問對。

  會是鴻門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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