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菲亞二世穿上一套有著簡單蕾絲邊的白色長裙,外罩黑色斗篷,將自己的臉深藏其中,接著她從一個用諸多符文封印的盒子里取出了一個“劍”形的吊墜,鄭重地戴在了脖子上。
那吊墜其實是“0”級封印物“永眠之劍”。
“收尸人”途徑的非凡者,上位對下位有著絕對的支配權,女皇斯菲亞二世在跨途徑跳轉到“不死者”后,為了自己不會被人輕易支配,只要外出,都會隨身攜帶著“永眠之劍”。
好在這件封印物經過重重封印后,負面效應在吊墜形態下已經不十分明顯了。
至少短時間內不會突然爆發,將海里希害死。
思緒轉動見,女皇對一旁自己的“人格分身”行了一禮,然后打開窗戶,從其中一躍而出。
緊接著,她小心避開守衛,提起裙擺,以騎士沖鋒的姿態向著行宮外跑去。
半空中,皇室的天使,“天氣術士”弗瑞斯·艾因霍恩瞪著天藍色的眼睛看向面前的一抹澹澹橘黃色,左手邊還站著一位目光冰冷的老者。
“鮑里斯,你想要我們看什么?我們國家的女皇如何與人偷情嗎?”弗瑞斯皺起眉毛問道。
不遠處的橘黃凝聚成了一團人影,平和地笑道:“兩位,再等一等,我猜會有人在女皇外出后試圖對她動手的。
“呵,你們不覺得女皇陛下有些太著急了嗎?”
弗瑞斯搖搖頭道:“她自從晉升到‘收尸人’途徑的半神后,才有現在的改變…應該是想通過這樣的方式,來證明自己的身體依舊充滿活力,而不是更像死人…
“所以,這對于一位女士來說很正常,不是嗎?”
那個存在感很低的老者聞言笑了一聲道:“我贊成弗瑞斯殿下的判斷,畢竟對于女士的心里,她肯定比你更了解…鮑里斯。”
聽到這話,弗瑞斯瞥了老者一眼,卻沒有說話。
鮑里斯沉默了幾秒,堅持道:“我也許不了解女人,但我了解那一位,他不是吃了虧不報復的性子…而且,這也是亞達巴奧殿下的判斷。”
“亞達巴奧啊…”弗瑞斯聽到這個名字,態度有所改變,轉而道,“說起來,她怎么沒來?”
“她不愿意和那位正面為敵…”鮑里斯剛說到這里,精神忽然產生了些許恍忽,就連周身的“黃昏”力量都產生了波動,險些讓下方的女皇索菲亞二世發現。
“出了什么事?”弗瑞斯再次皺起眉頭,他顯然1也察覺到了異樣。
“是靈界出現了震動…”存在感不高的老者似乎知道發生了什么,但卻也沒多說,“不過,和我們沒有關系。”
然而,她們不知道的是,就在“源堡”和靈界震動,她們的目光集中在索菲亞二世身上之時,女皇的丈夫,那位密隆親王閣下已經不知不覺間走出了行宮的范圍,等再回來時已然換了一個人。
索菲亞二世回到行宮時的心情并不怎么美妙,畢竟任誰在發現自己和情人間的親密被外人全程圍觀后,也不可能心平氣和。
尤其是她還是在偷情,尤其是她發現那兩位天使時,自己還正處于某種“巔峰”狀態。
所以她惱羞成怒了。
而因為弗瑞斯殿下不但是天使,還是長輩,她只敢表達不滿,卻無法發泄情緒,所以這一股憋屈的情緒也被她帶回了行宮。
于是,在看到自己的丈夫就坐在自己的床上,自己的分身如同犯了錯誤一般侍立在他身旁,他還用“抓奸”成功的眼神看向自己時,索菲亞二世的情緒徹底爆發了。
她知道自己在遷怒,但卻不想控制,決定給自己這位怎么看都不順眼的丈夫一個教訓。
她開啟了自己臥室內的儀式,封閉了行宮,徹底隔絕了外界的感應和觀察。
而之前被發現“偷窺”的天使,弗瑞斯還處于尷尬之中,鮑里斯雖然疑惑艾布納為什么沒有動手,有心繼續觀察,但行宮畢竟是艾因霍恩家族的領地,她也無法繞開“儀式”強行觀察。
至于那位存在感不高的老者?她作為唯一沒被發覺的天使,早就離開了這里。
“不用管管嗎?那位密隆親王殿下出事了也不好吧?”鮑里斯詢問道。
“放心吧,索菲亞有分寸的…那畢竟是她女兒的父親…讓她發泄一下也好。”弗瑞斯嘆了口氣道。
鮑里斯還想說些什么,但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么開口,只得繼續戒備,她不信艾布納會無動于衷。
與此同時,“有分寸”的女皇陛下在封閉了房間后,將“永眠之劍”解下交給了自己的分身,然后才一步步走向似乎已經被嚇傻的密隆親王,冷哼道:
“你也配來看我的笑話?看來這些年我對你的態度太好了,讓你忘了自己到底是誰!”
說著,數只奇形怪狀的死靈從她的手指尖竄出,就要向密隆親王襲去。
可這時候,只聽“噗”的一聲,一把燃燒著白色火焰的黑色大劍從其背后穿透了索菲亞二世的胸膛。
索菲亞二世艱難回過頭,然后臉上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色。
因為那人雖穿著一襲睡衣,但無論容貌、身材都和自己一模一樣,正是她的“人格分身”。
而此時她的分身正將“永眠之劍”插入了她的后背!
“為什么?”索菲亞二世難以置信地問道。
“布雷恩大人給了我一直想要的…”分身臉上露出了由衷的笑容。
布雷恩…索菲亞二世勐地轉回頭,果然看到自己的丈夫已經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位戴著金邊眼鏡的年輕人。
“你給了她什么?”索菲亞二世表面質問,但暗地里已經在嘗試著擺脫掉“永眠之劍”的束縛。
對于一位“擺渡人”來說,胸部的貫穿遠遠稱不上致命,真正要命的是“永眠之劍”的效果——它可以“奴役”任何被它刺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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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永眠之劍’處于封印狀態,她的意識還沒完全蘇醒,我還有救…”索菲亞二世剛想到這里,就聽到不遠處的年輕人輕笑一聲道:
“‘永眠之劍’是‘死亡執政官’,我也是‘死亡執政官’,它是你的‘主人’,所以我也應該是…你說對嗎?”
這本是一段邏輯不通的話,但在“智慧”權柄的作用下,立刻成了這世間的“真理”之一。
索菲亞先是感到可笑,但很快就發現自己已經不由自主地匍匐到艾布納·布雷恩的腳下,親吻起他踩過的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