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上層疫區,奇諾洗干凈手,去面包坊買了半打蔓越莓面包,一半當場吃掉,另一半裝好帶回軍營。
支開帕拉丁后,奇諾用14點尊敬值,兌換為14枚銀月。
目前暫且不清楚輪回小隊的實力,也不知道這一輪入侵后,他是會被傳送到其它地方,還是只能留在這個荒誕的世界。
如果是前者,直接用尊敬值兌換一些高科技武器、防具自然是最好的。
可萬一是后者,那些不屬于當前世界的東西很容易引起注意,他的路會非常難走。
保險起見,在弄清游戲規則前,把尊敬值換成這個世界的錢最為穩妥。
14枚銀月對奇諾來說不算龐大,沒必要拿去獨眼龍那里操作一番,直接就放進錢包了。
從露卡那里獲得的尊敬值有54點,還剩下40點,留著備用。
至于畏懼值,現在數值太少,可強化的東西非常有限,但也不是沒有。
在基礎基因中,肌肉力量、神經反應、細胞活性等等都可以進行強化。
和廢土生物這類特殊基因比起來,每次強化基礎基因所需的畏懼值非常少,只需要50點,相應的提升空間也會小很多,不過聊勝于無。
從拉莫斯那里得到的畏懼值有59點,能強化一次,奇諾將其投入“夜視”,讓自己能在黑暗中看得更清晰,以防可能到來的夜間襲擊。
兌換完,溫熱的感覺涌過眼球表面,他發現夜晚中的景物清晰不少,能見度也更遠了。
回到軍營,他洗完澡換上干凈的衣服,在書桌擺上蜂蜜水和蔓越莓面包,提起羽毛筆書寫了一封信,內容詳述了拉莫斯和露卡父女的遭遇,并希望普洛的民政官可以查清此事。
寫完信,他讓帕拉丁去驛站加急寄出,并開始閱讀關于這個世界的書籍。
這一看直接看到凌晨3點,奇諾睡了3個小時,6點鐘起床。
他把450枚鐵月交給帕拉丁,隨后開始處理公務。
傍晚黃昏,房門敲響。
“咚咚咚。”
帕拉丁的聲音傳來:“大人,我能進來嗎?”
奇諾:“進來吧。”
帕拉丁輕輕推門進來:“今天是神佑10日,每個月的10日酒館都會打折,我們準備去喝一杯,您要一起嗎?”
奇諾昨天從書上看到,這個世界沒有「星期」的說法,只有「月」。
和前世一樣,這里的月份也是12個月,每個月30天,而且都有屬于自己的稱號,從年初到年末依次是:滴露、花語、孕穗、霧雨、紅蓮、流火、神佑、落英、霜天、蒼寒、凜冬、回雪。
人們說日期的方法,就是帕拉丁那樣,月名加日期,比如今天是「神佑」的第10天,就稱作神佑10日。
奇諾時間不多,本想繼續看書,但卻有了另一個念頭。
除了從書本上了解這個世界,從別人口中道聽途說也是一種途徑。
相比于廣袤的世界,希林鎮只是一畝三分地,很難在那些歷史書籍留下痕跡。就算有,也只是一筆帶過,周圍的勢力分布,風土人情等很少提及。
離輪回小隊來襲還有12天,除了體內的三重枷鎖,利用好自己的身份——希林鎮民政官——也是一件極其重要的事。
民政官作為本鎮最高行政長官,有集結本鎮部隊的權力。
想到這里,奇諾起身:“煩請等我一下,我換身衣服。”
“當然。”帕拉丁關上了門。
換好衣服,出發。
帕拉丁叫上了另一位百夫長拜薩,據說兩人是一起服役了十幾年的好兄弟。
希林鎮比較小,只有一間酒館,名為夜鶯。
現在剛至黃昏,沒錢的居民們早早歇息,準備明天早起干活。
有錢的居民們則是迫不及待想要享受即將到來的夜生活,將夜鶯酒館點綴得十分熱鬧。
游吟詩人拿著梨木吉他坐在白色長椅上,手指如同精靈般跳躍,吉他的旋律和口中的歌聲交融出了美妙的樂曲,無論白晝的工作有多么令人暴躁,它似乎總能安撫人們的內心。
燃燒的燭火冒出縷縷青煙纏繞在人們身邊,將夕陽的光暈染得更加迷離,大家放聲高歌,觥籌交錯。隨著酒精的芬芳在舌尖縈繞,幾個喝多了的酒客紅著臉趴在桌上,說著含糊不清的夢囈。
奇諾等人一進門,酒館老板就笑臉迎來:“帕拉丁!我的老伙計~你總是在這個時間到來。我已經為你預留好了位置,還是上以前那些酒?”
帕拉丁聰明得像個人精,直接側出一個身位,沉聲說:“這種事,你應該問民政官大人。”
奇諾把握著每一秒可以利用的時間,現在都在看書,他隨口說:“就按帕拉丁說的吧。”
可以看出,以前的奇諾不僅在軍營沒威望,在民間也沒有,酒館老板并沒有面對民政官應有的尊敬,只是哦了一聲便轉身離去。
酒館老板剛走沒兩步,帕拉丁就抓住他的肩,極其用力,捏得他骨頭一陣疼。
“有禮貌地向民政官大人問好。”帕拉丁的眼神很深邃。
酒館老板疼得倒吸一口涼氣,雖然沒看懂帕拉丁的眼神,但還是照做了:“晚上好,民政官大人,請跟我來。”
領眾人坐到相對安靜的角落,老板很快把酒壺和一些小食,諸如炒豆、油炸花生等端了上來。
帕拉丁還掏出10枚銅月,要了1斤風干牛肉做下酒菜。
奇諾會喝酒,酒量還不小,畢竟加工者們為了接近目標,經常會在宴會酒席穿行。
但他的體質比較特殊,體內缺少乙醛脫氫酶,酒精喝下去代謝很慢。
通俗點說,沾酒就臉紅。
所以,他酒量不錯,但沒事不會主動喝。
現在這個場合,盛情難耐,他也就喝了兩杯——當然,是等帕拉丁他們喝完很久后才喝的。
喝著喝著,帕拉丁突然一怔:“大人,您沒事吧?”
奇諾下意識摸了摸發熱的臉,淡淡地說:“沒事,不用管我。你們平時都喝這種果酒嗎?我以為你們會喜歡更烈的。”
“更烈的?”帕拉丁仿佛聽了什么笑話,“我承認這是個不錯的玩笑。這已經是全世界最烈的酒了。”
奇諾聞聲,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細細品嘗。
甘甜的香氣撲鼻而來,并沒有什么穿喉感,反而彌漫著一種白桃的果味,度數最多只有20度。
奇諾:“你確定這是最烈的酒?”
帕拉丁:“當然,我從沒聽說過比這還烈的酒,比它更極品的有很多,王室貢酒不是我們能享用的,但您要說烈度,那都差不多。”
奇諾點了點頭,很快明白,這個世界應該還沒有像樣的蒸餾技術,大部分都是用五谷或果子來釀的發酵酒,一般只有幾度或者十幾度,20度確實算得上最烈的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