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還不是能力共鳴,沒想到霓虹隊在雙打上也能做到這種程度。”霍普金斯已經不知道自己感概了多少回,然而更互無那難尋蹤跡的氣息消除的確是抵得上一些共鳴招式。
而且在同調作用下,還能夠變化出更多的可能。
“看來鹿死誰手,還有未可知。”
萊茵哈特微微瞇了下眼睛,霓虹隊這從一開始就隱藏起來的王牌,已經給所有人留下了足夠驚艷的印象。
在不斷交替變化的不會無和更互無的幫助下,終是種島和入江保發兩局,率先拿到了這場雙打比賽的賽點。
咕嚕~
觀眾席上的忍足謙也感受到越來越凝重的氛圍,不由咽了一口口水。
這一場雙打如果他們霓虹再度拿下,那么這屆U17世界杯他們直接就能手握三個賽點。
想想都是一件夢幻的事情。
而現場之所以已經沒有了喧嘩議論的聲音,是大部分觀眾很難想到這場比賽竟然是王者德國隊首先被逼入絕境。
這一次,九十秒的休息時間像是被放慢了一樣。
直到裁判的聲音響起 “要繼續了。”
手握網球的賽弗里德默默靜立在后場發球線上,細密的汗水已經從剛剛擦拭干凈的額頭浮現。
雖說已經感受到了雙肩上的沉重壓力,但是他的目光沒有任何的動搖。
嗡嗡!
氣息流轉。
那股力量再次從他的心底涌現,將他和俾麥斯鏈接到一起。
“這樣下去,會不會拖入搶七?”
看著下方那兩個挺立的身影,切原咬著手指,有些擔憂的看向了自己身旁的部長。
幸村搖搖頭:“不會的,以種島前輩和入江前輩的經驗,他們是不會給俾麥斯這個機會的。”
就像是德國隊收集研究過他們的資料,這些天他們也對對方主力選手的資料進行了大量的研究。
其中俾麥斯搶七未敗的數據,自然也是被三位數據參謀給統計了出來。
除了層出不窮的隱藏手段,對方在應對那種局面時的經驗以及心態,顯然也比大部分霓虹隊的選手要強。
種島和入江自然不會傻傻的讓局面往那個方向發展而去。而且對方現在這種雙打狀態,繼續拖下去可不妙。
“所以…這局就是最佳的發力點。”
“哪怕是對方的發球局…”
不二那溫柔卻十分肯定聲音在切原耳邊響起,補足了剛剛幸村還沒來得及開口說出的結論。
“這樣的話,前輩他們…”
切原的聲音漸漸小了,注意力已經完全被球場上的交鋒吸引而去。
難尋無蹤影的淡紫色球拍,在半空波動一閃。
又是不會無!
俾麥斯眉梢凝神一蹙,不過不用他多說什么,感應到他想法的塞弗里德就就已經在同調共鳴氣息的加持下,橫插了過去。
唰啦!
標準的屈膝下蹲式的壓拍動作,網球再次被塞弗里德死死防住,不給這瞄向俾麥斯視線盲區的一球落地。
接著他雙臂一個橫拉。
被他球拍兜住的網球,大斜線回旋了回去。并且與之一并的,還有那無時無刻不在發揮作用的干擾氣息。
只是瞬間,種島就產生了誤判。
不過他沒有任何多余的動作,只是雙手持拍,緊緊盯著球場對面兩人發生的隊型變化。
如果此時有人注意到,就會發現他的眼底深處有著一絲與以往完全不同特殊情緒。
瘋狂還是決絕?
種島一直以來,以為自己對于平等院以及后面再沖上來的后輩上衫悠已經沒有什么念想。但是幾天前,平等院的那場比賽…
讓他大概…更多的明白了自己內心的一些想法…
比賽前說給入江的話沒有錯,但這里面未嘗不是一種自我的堅定。
三年前,他種島修二可也是能和平等院鳳凰扳手腕的存在!
與此同時。
互更無連鎖下的入江,幾乎立馬擺脫了影響,他整個人也再次上演了那令人驚艷的'消失'。
一聲爆響,網球突兀的朝著對面兩人的露出的空檔射去。入江垂直起跳的橫抽讓網球只在地面留下一點白痕,就快速地掠地彈了出去。
裁判的聲音令許多人有些口干。
比分又被拉平了,而且真的就只差最后兩球了。
但與場外那些或是緊張,或是興奮的觀眾不同。喘息幾口收拍的入江,臉上卻露出了一抹詫異。
他轉頭看向了自己的搭檔。
噠噠…噠噠…
塞弗里德輕輕敲擊著網球,閉目努力平復著自己的心緒。然而腦海中,許多人的身影卻不斷浮現。
對他諄諄教導的雷特魯教練,奪走他第一的弗蘭肯斯坦…手冢國光…對他一直抱以期望的父母…
不過最后一切種種,都只剩下了俾麥斯的身影。
“我們要贏下來!”
一個這樣的聲音同時在兩人心中回蕩,洶涌的淡青色光輝從塞弗里德的身上擴散而出。
“對方解開了入江前輩對于天衣無縫的封鎖?!”
眼見此幕,霓虹隊的一眾初中生們盡皆色變。
在實力均等的情況下,任何一絲多余的力量,都可能是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而現在,塞弗里德似乎就已經握住了這根稻草。
再次綻放的矜持之光,涌向了球場對面的兩人。
“Game,德國隊,55!”
連續兩球,發球得分!
塞弗里德微微昂首,胸口似有一團火焰在熊熊燃燒。
“沒想到…”杜克喃喃。
“是啊,誰能想到…”
上衫悠定定的看著塞弗里德那有些耀眼的身影,“在被封印了落寞之光情況下,他還能領悟出剛毅之光。”
現在他也更加明白了,德國隊這種同樣走精英培養路線的隊伍,為什么能夠一直到世界杯九連霸。
“天平被徹底打破,那怕有著那種類似于共鳴能力的招式,恐怕也…”
場外的加繆搖搖頭,如果霓虹隊這兩人組不能再更進一步,抵達真正的共鳴階段,那么很難再挽回頹勢。
第十一小局打響,種島發球。
只是一記普通的高壓式發球。
穩當壓在外角的網球,幾乎沒有停滯片刻,便被俾麥斯反手抽拉了回來。
激烈的旋轉,還帶著網球繞出了一個詭異變化的曲線。
“已經準備要放棄這一盤了嗎?”
掃過對面氣息越來越內斂的兩人,俾麥斯心中一動。
在三盤兩勝的賽制中,這種時候放掉一分,不失為一種合理的戰術安排。
他開始思考起,對方是不是準備走消耗戰,想要拖垮塞弗里德的體力。
然而!
在球場的另外一側,憑空出現的擊球聲讓俾麥斯眉梢輕挑。
入江奏多只是反手輕輕一壓,網球筆直的送向了塞弗里德的腳下。無人能察覺到,他那圓圓鏡框下的眼神,有些疲憊與黯淡。
“那就陪你最后瘋狂一次。”入江心中輕念。
對于這樣送到自己面前的一球,塞弗里德自然不會客氣,在心中多留一份心思之后,他側身橫拉,手中的球拍以完美利用甜區的角度橫壓了下去。
點點白芒,彈射飛出。
種島身后的墻壁上,留下了一個凹陷下去的坑洞。
默然不語,垂首換區。
種島走向b區的時候,向后輕輕一抬垂下來的那半只衣袖,整個人的氣息變得越發的矛盾與詭異起來。
就像好他現在的穿衣風格一樣。
“就這一球…”
種島修二拋球、引拍。
這一刻的他就仿佛一個巨大的矛盾體存在,這種奇異的違和感直接從所有的觀眾心中升起。
就如見到了龜毛兔角!
不應該…
他就不應該是這樣…
這樣的念頭幾乎忍不住的從德國隊兩人的心中浮現而出。
隨后——
一拍落下,盡皆化無!
塞弗里德發現自己身上的氣息快速消退,心中那股涌現出的力量也仿佛從來不存在一般。
不,應該說是被徹底否定掉了。
他和俾麥斯的氣息鏈接,不管是外相還是內在都被消弭的一干二凈。
“呼…最后的無,畢竟無…”
除了眼神依舊明亮的嚇人,種島像是被抽空了大半的力氣,站在發球線的后方大口喘息著。
而那顆看似飛出去網球,就定定的落在了塞弗里德的腳下。
“15比…15!”
裁判有些恍然搖搖頭,隨后大聲宣布道。剛才的這一記發球,他也完全沒有看明白。
速度、力量還是技巧?
貌似都不是,卻又都是。
不過多年的裁定經驗告訴他,剛剛的這一球下去,許多東西就都變了。
“這小子,竟然打出了這種不可能存在的一球…”
場外的一個角落,越前南次郎只感覺頭皮有些發麻。
剛才又是一種全新的概念性質上的道路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畢竟無者,謂無因故三時不生。”
“了不起的小子。”
越前南次郎細細體會了下,最后雙手插進寬大的衣袖,慢悠悠的朝著某兩個帶著帽子的少年走去。
此時的德國隊陣地同樣一片愕然。
雖然他們絕大部分人都不明白發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塞弗里德和俾麥斯重新從同調共鳴的狀態中退出,卻是瞞不過所有人的眼睛。
他們之前可從來沒聽說過,有誰能夠在雙打中做到這種事情。
“施耐德,你看清楚了嗎?”貝爾蒂凝神望著場下,原本一直放松的身體已經徹底緊繃起來。
剛剛那一球,超過了他AI的計算。
大個子施耐德搖搖頭,“雖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我感覺就算是我們的同調共鳴,也會抵擋不住。”
前方的博格雙手抱胸,目光微閃的不知道在思考著什么。
這一次,他們德國隊恐怕真的要被逼到懸崖邊上了。
“Game,霓虹隊,65!”
“Game,霓虹隊,75!”
被徹底打亂節奏的塞弗里德和俾麥斯沒有再支撐太久。尤其是前者,那股違和且令人恐懼的感覺一直都縈繞在他的心中,揮之不去。
不過十分鐘的時間,種島和入江就順利無比的連下兩局。
“德國VS霓虹,D2的比賽結束,霓虹隊種島修二、入江奏多組兩勝零負,獲得勝利,比數64、75!”
裁判的聲音,將賽前所有人都未敢想象的局面,徹底的引爆開來。
推薦都市大神老施新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