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悠,小悠,我們已經到了哦!”
拍了拍上衫悠的肩膀,神里雪奈有些擔心,自從兩天前的那個晚上,上衫悠整個人就好像有些心不在焉。
眼中的神采很快恢復,上衫悠撓了撓頭笑道:“雪奈姐,不好意思,這兩天讓你擔心了。”
伸手抓住少女的雪白小手,上衫悠用自己手心的溫度傳達著這兩天的歉意。
與越前龍雅的那一場比賽,讓他受益良多,這兩天他一直在用系統面板的記錄功能反復觀看。
最后出現的那一道武士虛影讓他的印象深刻,這還是他第一次直面另一個次元的力量。
比起他的構筑的十分虛浮的精神意境,異次元的精神幻象就像是一把實心的大鐵錘,直接將他的招式砸的支離破碎。
“那恐怕都不是他的全部實力也。”
左手下意識的拍了拍自己背后的球袋,這里面還有一把被洞穿球網的球拍,正是那晚比賽所留下來的“紀念品”。
“走吧,雪奈姐!”
上衫悠牽著少女的小手,早已沒有了一開始的那種不自然,兩人就這樣平靜的走下了飛機。
“東京,我又回來了!”
看著不在灰蒙蒙的天空,上衫悠感覺心情舒暢許多。
僅僅才半個月,不知為何他突然有些懷念起那群鬧騰的家伙,也不知道他們在加拿大訓練的怎么樣了。
思緒飄蕩。
此時,遙遠的加拿大。
一個身材高大,體格壯碩的男人正手持著計時器,面色冷峻的站在一個訓練場地旁邊。
“快點,速度再快點!”
“這就是你們訓練一個多星期的成果嗎!”
一聲聲的訓斥不斷從他口中傳出,訓練場內正有六名少年在不斷翻越障礙,上下跑動。
這群人正是上衫悠有些想念的冰帝眾人,此時他們一個個都像是壯了一圈似的,把身上的訓練服撐的十分有線條感。
“不要給本大爺丟臉,我們的目標是?”
“通關!”5
“很好!”
跡部微微一甩頭發,右眼的淚痣熠熠生輝,再次提高了自己跑動的速度。
跟在他身后的忍足、樺地等人也是紛紛發力,盡量緊緊跟在少年的身后。
“5'27,優秀!”
“5'46,優秀!”
“6'34,合格!”
隨著壯碩男人不斷摁壓手中的計時器,一個個數字也從他嘴巴中報出。
冰帝的六人小分隊全部合格!
看著這一單大生意完成,勞倫斯心中也是松了一口氣,能像跡部這種大少爺專門包下整個訓練營的可不多。
“跡部少爺,恭喜你們全部完成了考核,很榮幸在這一個星期里面對你們進行了指導!”
勞倫斯很快從教官的身份脫離,他大步走到跡部面前,表情恭敬的說道。
“也辛苦你了,勞倫斯,你的訓練我很滿意。”
跡部隨口答應著,用毛巾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然后繼續說道:“剩下那部分的錢,后面會有人打給你。”
“沒事,能為您服務是我的榮幸。”
輕輕行了個禮,勞倫斯瞬間從嚴厲的教官變成了一名合格的商人。
伸手向上一打響指,跡部輕揚頭部,十分自信一笑道:“走吧,我們該回去了,希望上衫那個家伙不要大吃一驚。”
對于跡部那副自戀的模樣,身后幾人已經見怪不怪,除了樺地,另外幾人臉上同樣露出一絲自信而強大的笑容。
這兩個多星期來,除了一開始的網球俱樂部實習訓練,后面這個嚴格的野外體能訓練更是讓他們收獲良多,整個人的精氣神都多了一份沉淀。
噠噠噠噠…
不多時,兩架直升飛機從森林的另外一頭出現,冰帝眾人的臉上露出一份輕松的笑意,他們的加拿大之旅可以告一段落了。
比起冰帝眾人都順利完成了修學之旅,立海大附屬中學則有些反常,部長和副部長都沒有說要一起安排修學急訓。
現在,除了大部分已經出去修學旅行的隊員,選擇留在東京范圍的只有真田和仁王兩人。
球場上。
連綿不斷的擊球聲在回蕩,兩個少年正在球場上不斷的奔跑著。
“喝!”
一道帶著復雜情緒的低吼,網球如同怒濤之火一般帶著強大的沖擊力洞穿了仁王雅治的半場。
“差不多了吧。”
仁王小喘著停了下了,抬手用護腕擦了擦額頭細密的汗水。
兩人這十幾天除了前面三天在東京都附近轉悠踏訪了一圈,接下來的時間他們基本上是在訓練場和醫院兩地度過。
“嗯,多謝了,雅治!”
真田眼中的害怕和憋屈似乎在這樣的鍛煉中被宣泄一空,他由衷的對著對面那個平時總愛惡作劇的少年道謝。
“這也是我應該做的,不是么。”
微瞇著眼睛一笑,仁王的語氣沒有了平時的詼諧,十分的平靜和認真。
“我們該過去了,幸村那邊應該是今天出院吧。”
“嗯!”
提到幸村,兩人不約而同的稍稍沉默了一下,在內心擔憂的同時升起了一股慶幸。
“幸虧有冰帝的那個家伙提醒,不然還不知道幸村的身體有這么嚴重的隱患。”
真田的眼底浮現出一絲復雜的情緒,對于上衫悠,他之前一直把其當做要超越的目標,而現在的話,內心不由的多了三分感激和尊重。
都是因為上衫悠的提醒,才能夠讓幸村避免那個最壞的結果。
格林巴利綜合征!
當初檢查出這個結果的時候不僅堅強如幸村都是渾身發顫,真田同樣的在內心中感到絕望,這是能夠影響一名網球選手運動生涯的疾病。
其病發嚴重時甚至可能會累及呼吸肌,引起呼吸功能障礙,進而導致呼吸衰竭,危及生命。
所幸幸村表現出來的臨床癥狀還只是早期,現階段配合一定的藥物和特殊的治療手斷能夠治愈。
如果要是再晚個一年半載,病癥在達到高峰期爆發的話…
這樣恐怖的事情真田已經不敢在腦海中想象。
仁王雅治看著身側仍然有些恐慌的真田,他的眼中閃過一絲責任和擔當,當初就是他們三人一起去的醫院,因此對于真田的緊張和痛苦他也能體會一二。
幸村作為一個已經得到他認可和擁護的部長,他也會努力在這段時間,做好自己該做的一切。
東京市第二醫院。
幸村獨自坐在病床上,望著窗戶上那一盆開的十分燦爛的小雛菊,臉上不自覺的露出了一抹明朗的笑容。
“還可以繼續打網球,真是太好了!”
低著頭輕輕握了下手,幸村輕輕低喃道。
在剛開始治療時,他的四肢會受控制的顫抖,仿佛整個身體的控制權都在離他而去,那一刻他感受到了無比的恐慌和害怕。
他當時就明白了自己的內心,如果他再也不能打網球的話,那他就等于失去了一半的人生。
“上衫悠,上衫悠…”
恍惚間,幸村的眼前浮現出上衫悠的面孔,旋即他又呢喃感慨道:“還真是一個天大的人情。”
半個小時后。
真田和仁王來到病房,看著氣色逐漸轉好的幸村,兩人心中都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氣。
“這段時間辛苦你們了,真田、仁王。”
臉上浮現出溫柔的笑容,對于兩人默默留在他身邊,守護著他的事情,他的心里自然一清二楚。
搖了搖頭,仁王和真田兩人都沒有任何感到辛苦的想法。只要幸村能平安度過這段時間,這樣的辛苦不算什么。
“一起去辦理出院手續吧。”
幸村笑的十分灑脫,仿佛生病的那個人不是他一樣。
接下來的日子他只需要注意飲食,定期復查調養就好。
已經過去的苦難只會讓他的內心更加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