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圣玄星學府這邊在為即將到來的“院級賽”做著討論與準備時,此處這座空間內其他塔樓內,各大學府同樣是在緊鑼密鼓的敲定著諸多的計劃。
某座塔樓,塔樓前掛著牌子,牌子上面寫著“圣明王學府”。
與其他學府的長途傳送抵達不同,圣明王學府早就完成了安頓,因為他們是上一次圣杯戰的冠軍,而龍骨圣杯也就落在了圣明王學府的手中,所以他們的進入要顯得更為的輕松許多。
而此時,在塔樓的頂層,五道人影盤坐在茶桌前,同時俯瞰著這片開始變得沸騰起來的區域。
“關于各院的計劃,在來時我們就做好了安排,你們四人是我們圣明王學府這一屆四院的天驕,而我們能否將龍骨圣杯繼續的留在學府內,你們的表現至關重要。”
說話的,是一名穿著白袍的男子,男子一頭白發,面龐卻是細膩光滑,宛如嬰孩,他的雙目幽深,給人一種深不可測之感。
他正是此次圣明王學府的領頭人,學府的副院長,郭九鳳。
“景太虛同學,一星院級這邊,你現在應該算是奪冠最熱門的人選,不過也不能心懷小覷,各大學府這些年也不是白過,為了龍骨圣杯,他們定然也會拼盡一切的培養天驕。”
“不過你身懷虛九品的風相,自身優勢還是很大,所以你需要盡可能的奪下一星院的最強學員。”
郭九鳳的目光先是看向左手第一人,那是一名青衣少年,少年面龐英朗,身軀挺拔如槍,嘴角噙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他的指尖盤旋著一縷青色相力,相力化為風旋,在指尖不斷靈活的跳躍。
此人,正是這一屆圣杯戰一星院最大的奪冠熱門,圣明王學府的景太虛。
“副院長放心,我曉得。”
景太虛含笑點頭,道:“圣山學府的孫大圣還有天火圣學府的鹿鳴都不簡單,真對上他們還是得費很大一番手腳的,而且其他學府也不知道藏著什么底牌,畢竟情報太少了,只能到時候謹慎一些。”
郭九鳳點點頭,景太虛這邊他還是很放心的,畢竟后者自從進入學府后,至今未嘗一敗,戰績顯赫,雖說其他學府的一星院中也不乏驕子,但想來不管遇見任何對手,景太虛都會有著一些優勢。
“袁搬山同學,你們二星院這邊則是要更為的謹慎一些,我們圣明王學府是上一屆的冠軍,所以行事張狂的話難免會引來針對,你們要盡量避免這種情況出現。”
郭九鳳又是看向了一名身軀魁梧的青年,青年面龐粗獷,裸在外面的手臂上有著青筋聳動,鼓脹之間 散發著驚人的力量感。
此人名為袁搬山,是如今他們二星院中的扛鼎者,只不過跟景太虛這種在一星院級中的學員比起來,袁搬山卻是有所差距,不過總體來說,他的實力也絕對算是眾多學府中的頂尖層次。
其身懷上八品的山岳相,其實算是土相的一種衍變。
“據我們得來的情報,東域神州諸多學府內的二星院中,或許要以北海圣學府那位名為敖白的種子選手為最,此人,比你走得更快一步,他的煞宮或許已經快要成形了,若是遇見,你要小心。”
袁搬山聞言,眼神也是忍不住的一凝,如今的他正介于相師境頂峰與拜將境之間,這個階段是地煞將階第一階段“煞宮境”的雛形期,所以嚴格來說,他們這種層次也被稱為“虛將”。
而按照郭九鳳所說,那敖白的煞宮竟然要成形了?那豈不是就要真正的跨入地煞將階?
這的確是領先他一步了。
“我會注意的。”袁搬山沉聲道。
郭九鳳點頭,其實他也是有點遺憾,他們圣明王學府四個院級中,二星院雖然不至于拉胯,但卻沒有其他三個院級那么拔尖,所以此次二星院級這邊,只能看運氣能夠走到哪里去了。
這般想著,他的目光看向了居中的一名青年,青年面容比起景太虛顯然是要普通許多,不過他的頭發倒是特別,淡藍的顏色,正如他自身所擁有的水相一般。
青年的頭發稍長,所以束成了一條發辮垂落在腦后,他笑起來的時候,眼睛猶如是瞇成了一條縫,很符合瞇瞇眼高手的特色。
“藍瀾,你這邊我就不多說了,各大圣學府中,四星院中擁有著最成熟的驕子,你當年進入學府時,正好也是學府奪得龍骨圣杯的時候,所以從某種意義來說,四個院級中,你們四星院的人是享受了最多的修煉資源,而你,也完全配得上這些資源。”
“所以四星院級這邊,學府希望你能夠奪下最強學員,將一枚神樹金徽拿到手。”郭九鳳看著藍發青年,說道。
名為藍瀾的青年聞言,倒是未曾多說什么,只是神態平靜的微微頷首。
郭九鳳道:“對于此次的圣杯戰,學府也算是做了好幾年的準備,從某種意義來說,我們是上一屆的冠軍,所以得到了龍骨圣杯以及學府聯盟給予的龐大資源,這為我們現在的陣容打下了堅實的基礎,在這一點上,我們圣明王學府是有優勢的。”
“所以學府這邊給予你們最大的期望,是希望能夠在第一輪的院級賽中就取得三枚神樹金徽。”
“而如今的三枚神樹金徽中,一星院與四星院我們的把握最大,二星院...或許還差一些火候,所以,我們想要達成這個目標,可能要在三星院這邊做一些突破。”
說著,他的目光投向了最后一人,那是一名銀袍青年,他名為陸金瓷,是三星院的代表,如今實力已經踏入極煞境。
這陸金瓷聽到此話,忍不住的撓了撓頭,無奈的道:“副院長,你搞錯了吧,你難道不知道這一屆的三星院比賽,號稱歷屆圣杯戰最難的一次嗎?那個圣玄星學府的姜青娥,可是九品光明相,我們想要從她這里找突破?這不是找最硬的山去撞嗎?”
郭九鳳聞言笑了笑,好整以暇的道:“正是因為那個姜青娥太強,所以才有機會。”
“什么意思?”陸金瓷愣了愣。
那藍瀾目光一閃,道:“副院長的意思...是要聯合其他學府圍獵姜青娥?”
“其實也不算是聯合吧,而是一種心照不宣。”
郭九鳳淡笑一聲,道:“她既然這么強,強到沒有哪個學府能夠單獨對抗,那么其他學府的學員在最后的時刻選擇先聯手將她淘汰,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只不過這其中...稍微的需要一點推波助瀾而已。”
陸金瓷遲疑道:“聯手對付她,會不會有點勝之不武?”
郭九鳳掃了他一眼,道:“看來有龍骨圣杯坐鎮學府這幾年,已經和平到讓你們忘記了以往學府每年需要付出多大的代價去鎮壓那座暗窟了,我希望你們記住,你們這些年的平靜修煉,是建立在此前那些學員以性命為你們打拼出來的。”
“現在你告訴我,究竟是學府每年付出那么多學員的性命重要,還是所謂的勝之不武?”
陸金瓷沉默下來,而后肅然道:“學生知道了,一切聽學府的吩咐。”
郭九鳳頷首,道:“能夠讓其他學府摒棄前嫌的聯合對付,從某種層面來說,也算是體現出這個姜青娥的厲害了,真羨慕圣玄星學府啊,竟然能夠出一個這種妖孽。”
“這姜青娥,莫說是在東域神州,我想就算是在學府聯盟內,她都是當之無愧的天驕。”
“而關于如何對付她,我們同樣是有一個計劃...”
郭九鳳微微一笑,他手指沾了一滴茶水,而后在桌面上寫出了四個字。
在場四人看去。
“獵鵝計劃。”
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卻是有一股殺氣騰騰的氣勢升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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