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位思考,如果她有個女兒,日后帶了個男朋友回家,肯定也是要多方面的考校考校的。
畢竟婚姻是一輩子的大事,即便是在這種婚姻自由的制度下,很多人仍舊向往一生一世的愛情。
若非實在過不下去,誰愿意二婚三婚呢。
說到底,戚妄給了自己很大的責任。
他覺得戚家的長輩都不在了,他身為叔叔,就得為侄子侄女把好關。
退一萬步,萬一有一天時硯做了對不起戚檸的事情,恐怕戚妄真的要內疚死。
但凡是親情和諧的家庭,有幾個能真正做到放手的。
哪怕事事都依著對方,該擔心的還是會擔心。
好歹戚妄還有節制,只是用冷臉讓對方明白自己的態度,沒有說出過分的話。
三樓臥房。
時硯抱著戚檸。
惦記了幾十年的女人,總算是能夠在一起了。
“你是不是覺得領了證,就能XXOO?”
時硯微微一愣,“自然不會,結婚證對我們來說只是形式。”
“嗯,知道就好。”戚檸點頭,窩在他懷里閉上眼。
時總苦哈哈的看著昏暗的天花板,動也不敢動。
睡到半夜,感受到一股推力。
睜開眼,戚檸四仰八叉的,一只腳頂在他的左胯,稍微一個用力就能將他踹下去。
握住纖細的腳踝,將她的腿搭在自己身上。
十幾分鐘后,自己被當做了抱枕,被女人八爪魚似的摟住。
男人無聲嘆息。
難怪。
難怪她不愿意和別人同床共枕。
一米八的大床,都不夠她自己折騰的。
明晚把人帶到對面的家里睡吧,他讓人送一張大床過去。
清晨,時硯下樓,小麒麟歡快的跑上前。
彎腰將撲過來的娃兒抱住,走向餐桌。
“戚檸呢?”林穗上前接過兒子,把他放到專屬座椅上。
“在樓上洗漱,一會兒就來。”
早飯和往常一樣,今天的戚妄沒有給時硯臉色看。
都已經生米煮成熟飯了,結婚證領了,再對人家冷著臉,這不是要制造家庭矛盾嘛。
兩個男人邊吃邊聊著工作,林穗和戚檸說著日常,小麒麟乖乖的在旁邊自主進食。
小娃兒別看還小,吃飯卻已經規矩起來了,根本就不需要別人喂。
早飯后,眾人各自去上班,留下戚檸在家里陪著小麒麟。
小娃兒現在正是活潑好動的時候,每天就是和金子銀子,都能玩的氣喘吁吁。
“知道規矩吧?”戚檸道。
小麒麟乖乖的點頭,“知道,不去水邊。”
“嗯,去玩吧。”
她坐在亭子里,靠在搖椅上,耳畔放著舒緩的音樂。
暖陽和煦,吹得人昏昏沉沉的。
知道戚檸結婚,洛星湖那邊沒什么動作。
他做研究忙到還沒有出關呢。
兩年后。
全球首座超大型飛船亮相,全球無數媒體競相采訪報道。
同時組織了人開始進行太空探索。
而時硯在磨了很久之后,終于讓戚檸答應了舉辦婚禮。
一時間,無數的請柬雪花般的飛向世界各地。
幾乎囊括了好多行業。
婚禮是在星城酒店舉辦的,為了慶祝戚檸和時硯的婚禮,星城所有的店鋪,在這一天全部進行了打折優惠,包括奢侈品店。
有參加婚禮的嘉賓提前兩日入住酒店,直接去周邊的店鋪開始預定。
從衣服到首飾,從包包到化妝品,畢竟這種國際頂級奢侈品,是從來不搞折扣活動的。
雖說都不差錢,但是能便宜點,誰不高興。
關鍵這還不是其他意義上的折扣。
并不損害商品的質量和品牌效應。
其他地方的奢侈品店沒有折扣活動,唯獨星城的除外。
戚檸對婚禮無所謂,礙于時硯非得昭告天下,不得已而為之。
他遷就了自己太多次,這次總得給點甜頭。
婚禮當天上午,無數豪車在這里進進出出。
收到請柬的賓客興高采烈而來。
已經退休的楊先生夫婦相攜而來,被人熱情的請進宴會廳。
這里多數是商界和政界的,娛樂圈的也有,不多。
封惟宋煙夫婦,木桑桑也結婚了,莊夢洲夫婦不在其列。
戚檸不管這個,戚家這邊的請柬都是戚妄做的。
他和戚妄之間隔著血海深仇,雖然沒有對他下手,卻不代表可以和解。
云家的人也沒有被邀請,仇恨有,也不待見。
今日到場的賓客,大概有一千兩百多人,這規模還是極為少見的。
婚禮交給了帝都的一家婚慶公司,國內的古典婚禮,鳳冠霞帔。
風格是林穗幫著定的,她當初結婚是西式婚禮,因此一直惦記著中式婚禮的厚重底蘊。
化妝間外,一身黑色西裝,挺拔清雋的戚琛和兒子并排站著。
今日作為長輩,他要將侄女交到時硯的手里。
如若是兩年前,可能有點不太情愿。
經過兩年多的相處,時硯的為人戚妄算是了解七七八八,肯定是樂見其成的。
這一對的相處模式非常舒服,即便是看在眼里,也無可挑剔。
他們或許就是天生的一對,就應該在一起。
林穗將鳳釵插入戚檸的發間,看著鏡子里眼含春水,美艷不可方物的女子,滿意的點點頭。
“非常漂亮。”
戚檸沒有臉紅,雙頰卻泛著淺粉。
眼神慵懶誘惑,只因為睡眠不是很足。
頭上的鳳冠有些重,倒是讓人有點煩躁。
這次的婚禮偏向于漢,衣服是黑紅款式。
為了這次的婚禮,時硯特地請頂級刺繡大師,花了高價定制的。
隨著時間臨近,戚妄推開門。
已經上幼兒園的小麒麟看到戚檸的第一眼,就夸張的瞪大眼睛捂住嘴巴,驚呼道:“姐姐,你好美呀。”
戚妄夫婦被逗樂了。
戚檸上前捏了捏他挺巧的筆頭,“小小年紀,知道什么美丑的。”
“我知道,姐姐就是最美的。”
林穗可沒自討沒趣的問姐姐和媽媽誰更美這個話題。
沖著戚檸伸出手,戚妄道:“走吧。”
“嗯!”
今日的伴郎團和伴娘團都不簡單。
知曉戚檸不是個喜歡結交朋友的人,三大家族各自派了家里未婚的姑娘過來,姬家那邊直接送來了三個。
伴郎團則是有全球頂級珠寶設計師藍珂,張家張惑等等,如果不是姬元麟和裴若謙結了婚,他們也能來湊個伴郎當當。
張惑的身體已經得到了極大的改善,與正常人幾乎沒什么區別。
這其中有戚檸前年研發的新藥的緣故。
隨著各種古典樂器被奏響,婚禮主持人開始了他的表演。
這次邀請的主持人是旁人推薦的,央媒娛樂頻道的主持人,臺詞功底全國頂尖。
聽到新娘可以入場,宴會廳的門打開,戚檸在戚妄的引領下走了進來。
拖曳的大紅色婚服襯得戚檸更顯氣場。
踩著木質階梯而上,順著裝點的古色古香的長廊而去,遠處時硯正在含笑等著她。
婚禮前半部分,戚檸跟著時硯被主持人“擺布”,好不容易結束了繁瑣的過程,兩人將舞臺交給了封惟等人,他們則是去了后臺更換敬酒服。
封惟自從有了孩子就退出了娛樂圈,宋煙平均每年接拍一部電視劇和一部電影,其他的例如廣告代言等等都拒絕了,余下的時間會陪著兒子。
因為是復古婚禮,所以今日他們演唱的也都是古風纏綿的曲子。
更衣室。
林穗幫著戚檸換上了敬酒服,頭上的鳳冠朱釵等都摘了下來。
這套酒紅色的中式敬酒服,襯得她膚若凝脂,白的亮眼。
隔壁時硯換上了白西裝,看到戚檸,上前握住她的手,十指交扣。
“累嗎?”
“有點!”不過接下來就能喝酒了,累點也值了。
時硯了悟,低聲笑道:“今晚多喝點。”
戚檸沖他眨眨眼,兩人相攜而出。
出來后,看到洛淵等幾個年輕人在上面跳舞。
別說,舞蹈火熱,瞧得在場的女性都忍不住鼓掌歡呼。
尤其是年輕的姑娘,更是恨不得把人給拐走了。
“檸姐,來一段?”洛淵在上面高喊。
戚檸含笑指了指身邊的時硯,洛淵下臺,拽著時硯上去了。
看到新郎官出場,現場的氣氛更加熱烈,掌聲幾乎要將酒店掀翻。
時硯也沒客氣,颯爽的解開西裝扣子,站在C位。
隨著鼓點音樂響起,時硯等人開始動了。
旁人從我見過時硯跳舞,畢竟自從爆出這位就是威赫集團最大股東,曾經那些沒把時硯看在眼里的人,不免都改變了態度。
此時這樣一位頂級大佬在臺上跳舞,可是不多見的。
不少年輕姑娘掏出手機,對著舞臺開始攝錄。
戚檸在下邊,帶著幾位伴娘跟著鼓點輕輕晃動,換掉了厚重的婚服,現在的她一身輕松,自然也樂的跟著熱鬧熱鬧。
看到時硯扭腰擺跨的動作,戚檸挑眉沖著上邊吹了個口哨。
行啊,這家伙的腰很靈活,今晚可以試試。
結束后,一位頂級男歌手取代了洛淵他們,舒緩的情歌也讓之前沸騰的氣氛,漸漸進入平和。
伴郎伴娘團跟著兩人在喜宴桌游動。
“檸姐,需要我們幫你接酒嗎?”洛淵問道。
張茹茹將洛淵推回去,“這里有我們伴娘團呢,小雅可是海量。”
“我們這邊肯定比你們厲害。”洛淵回道。
張茹茹瞇眼看過來,“洛工也行嗎?”
洛星湖聳肩,“一般。”
二十分鐘左右,張茹茹率先敗下陣來。
她喝的雙頰酡紅,走路都在打擺子。
“我差不多到極限了,先回去吃幾口菜壓壓酒。”
客人多,酒桌的數量自然不少。
伴郎和伴娘少了都不行。
尤其是有些酒桌的都是上了年紀的,他們酒量真的不能小覷。
慢悠悠的喝著酒,能喝趴下好幾個年輕人都不帶醉的。
婚宴還未結束,就有陸續的視頻發布到了網上。
臥槽,這是史上最強伴郎團,沒毛病吧?
洛工,那可是洛工啊,居然給時總做伴郎去了?能喝酒嗎?
已經退圈的大滿貫影帝封惟,都去婚禮上擔任演唱嘉賓了?
我老公不也在呢嗎?人家可是頂流。
伴娘團的也不差,三大家族六位名門千金,氣質絕了。
我說新郎比莊爸爸要好看,誰同意誰反對?
樓上的積點德吧,在人家的好日子說這種掃興的話,道德敗壞。
我記得兩位是在兩年前領證的吧,現在才舉辦婚禮?話說有寶寶了嗎?
看新娘子的小腹一片平坦,可能還沒懷,不過還是要提前祝福一下未來的小寶寶,希望能繼承戚院士的事業,為祖國媽媽添磚加瓦。
同意樓上,我們這群人都廢了,頂多就是能為祖國媽媽提供點個稅,致力于祖國發展,咱們還沒那個能力。
不敢想,看看十年前,再看看十年后,祖國媽媽的變化可謂翻天覆地。如果在十年前你告訴我,我們將會引領太空航行,我覺得對方肯定在做夢,如今像我這種普通人都買得起智能管家,感謝戚院士,感謝洛工,感謝祖國媽媽。
時總娶的可是我們人類的瑰寶戚院士,希望兩人能永遠幸福,我相信并且愿意為他們的幸福買單。
小道消息,時總追求了戚院士十年,人有幾個十年。
不好意思,我有十七八個,有可能二十多個。
你們相信嗎,帝都的夜晚,能看到滿天繁星。
這是洛工的功勞,礦石能源已經被新型能源所取代了,之前有國際頂級科研報告說過,人類即將跨入1級文明。
還要至少五年,不過咱們活的起。
入夜,氣氛柔和的婚房。
戚檸倒在大紅喜被上,小腿耷拉著。
時硯上前將她的拖鞋取下來,整齊的放在床邊,蹲下身給她做腳底按摩。
“舒服嗎?”聲音低沉喑啞。
戚檸甩了甩小腿。
站起身,彎腰壓下來,手肘撐在她額頭兩側,頭顱埋下,和她鼻尖相觸。
“夜深了…”時硯覺得自己忍耐力到了極限。
戚檸伸手摟住他的脖頸,“做點有意義的事兒吧。”
“我的動作可能會有些粗魯。”與她耳鬢廝磨,沐浴露的香味在鼻翼間縈繞。
話音剛落,時硯就被新娘拖到了床上。
自動窗簾緩緩閉合,遮住了外邊的皎皎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