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要研發基因藥劑呢?
原因很簡單。
隨著環境的不斷變化,人類的生育條件也在不斷的降低。
女性的生育最佳時間有限,壽命的延長,是可以給她們更多選擇的機會。
就算是前三四十年不想生育,等你的經濟條件穩定了,說不定就想要個孩子。
但是到了那個年紀,她們已經過了最佳生育時間。
如今可以將年齡翻倍,這一點就可以更好的解決。
在星盟,基本上都會選擇在百歲以內生孩子。
一場秋雨落下,氣候很明顯的降了下來。
戚妄冒雨回來,手里還拎著好幾個禮盒。
“我找食品公司定制的中秋禮盒,嘗嘗吧。”
這是中秋節給單位員工發的福利。
禮盒很華美,外包裝是手提款,喜慶的紅色和金色交織的色彩,上面是雋檸科技的LOGO,內包裝是鐵盒子,圖案和外包裝同款。
打開后,放著六顆月餅,有最經典的五仁款,還有蓮蓉和棗泥的。
戚妄取了一個咸蛋黃的,撕開包裝遞給戚檸。
“嘗嘗,這款公司的人都比較喜歡。”
戚檸掰開,只留下了一半,另一半遞給戚妄。
“…”這月餅的個頭不大,只有掌心大小,再掰開真的就是一口的量了。
戚檸吃掉后,慢慢感受著嘴里的味道。
之后擦拭著之間的油漬。
“留給戚琛吧,我對月餅沒興趣。”
戚妄愣了一下,“其他的不嘗嘗了?”
“不用!”戚檸抻著脖子沖廚房喊了一聲,“陳嫂,中午頓豬蹄吧。”
陳嫂此時正在廚房里做準備工作,聞言應了一聲。
“還有紅燒小肋排,再來一份涼拌羊腿肉,多放些蔥花和圓蔥。”
“好!”陳嫂笑聲都抑制不住。
她是跟著主家吃飯的,主人家吃什么,她就吃什么。
中午她也有這三樣東西吃了。
話說,自從來到戚家幫傭,陳嫂的精氣神越來越好了。
不僅僅是吃得好,經常出去買菜,也能鍛煉身體。
平時都幾乎不生病。
戚四爺知道她是真的不喜歡月餅。
本以為這丫頭喜歡,他帶了七八盒回來。
“陳嫂,中秋節你回去的時候,拎幾盒月餅。”
陳嫂含笑道謝。
倒也不是說她不喜歡吃甜的,只是很多的甜食她不怎么碰。
比如各種甜點,基本上只跟著蹭兩口,再多就吃不下了。
相比較起這方面,戚琛那孩子倒是嗜甜如命。
尤其是布丁,家里經常在冰箱里備著。
“中秋放假?”
“放!”戚妄從旁邊的立式旋轉小書架取來一本商業雜志,雙腿交疊,靠在沙發里翻看著。
“中秋節是法定節假日,不放假就得支付三倍薪水,能省一點是一點。”
戚檸還真不知道這家伙居然如此慈悲。
時總這邊想著馬上要中秋節了,他無父無母,身邊連個親自都沒有,肯定是要去戚家和女朋友一起過的。
至于時太太娘家那邊,時硯自動忽略了。
在他來到藍星的時候,時太太早已過世多年,和那邊也很多年沒聯系了。
現在更是不可能聯系。
時硯本身就是個不太喜歡交際的人,平時多是板著臉。
就是覺得臉上表情太多,嫌累。
平時哄著戚檸的時間都不夠呢,怎么可能分給別人多余的力氣。
“先生,貨都到了。”韓銘進來匯報情況。
要去別人家里過節,禮物少不了。
這次時硯讓人從國外運來了很多的貨物。
有海鮮,特色水果等等。
海鮮最多,足有二三十個保溫箱。
都是新鮮捕撈并且以最快的速度送來的。
“全球單位跟著放三天假,值班的別忘記三倍薪水,這幾天交給你了。”
韓銘忙道:“先生,我不放假嗎?”
時總給了他一個略顯淡漠的眼神,“單身狗放什么假?”
“…”韓銘仰頭。
你問我為什么眼中常含淚水?是因為我對這份工作愛得深沉。
別攔著他,他得去找寵物保護協會。
沒這么欺負單身狗的。
單身是他的錯嗎?
他也想有個可可愛愛溫溫柔柔的女朋友。
多難找啊。
話說,時總什么時候和戚小姐確立關系了?
他一直都跟在時總身邊,并未發現時總追求人有多高桿。
一只高壓工作狗:我想找個女朋友,不會動輒生氣,有獨立能力,性格爽朗而不矯情的女朋友,有意者自薦。
一條微博,發布出去。
這條微博是韓銘的小號,粉絲量不多,也不期望有人能和他互動。
純粹就是發泄心中委屈的樹洞。
這樣的女孩子,能看得上你?
兄弟,能有女的看上你就不錯了,挑挑揀揀就不對了。
明天就是中秋了,兄弟被爹媽催婚了吧?告訴你一個逃避催婚的最有效的辦法,加班。
韓銘是用手機發的,地址顯示的是帝都。
或許是緣分到了?
真就有人來這里應聘。
毛遂自薦一下,誠心聘請你做我的三日男友。
韓銘看到這條評論,不用猜,這就是被家長催婚,拿他做擋箭牌的。
拒絕!
多干脆利索。
他沒有爹媽催婚,因此看待感情想來是隨緣。
對方居然讓他去做三日男友,憑什么把他拉到別人的家庭矛盾中去。
兄弟,為了尊嚴也不要和錢過不去啊。
就是嘛,樓主你報個價,我看看能不能給你打個折。
評論區的人不多,加起來不超過十個。
可就是這么十個人,演出了一場笑料百出的小劇場。
狗子,看你經常發一些飛往國外的照片,按理說條件這么好,應該是有女朋友的。
韓銘覺得自己被對方侮辱了。
都是陪著老板到處飛,我單身狗,就因為單身,中秋沒得假期。
幾個男人在評論下面嘻嘻哈哈的。
法定假日上班三倍薪水,恭喜發財。
同喜!韓銘欲哭無淚。
比起上班,他更愿意利用假期窩在家里看幾部電影。
是的,韓銘特別喜歡看恐怖驚悚科幻這一類的電影。
文藝片反倒是很少看。
除非拍攝的手法和劇情真的吸引人。
我也在帝都,看你的地址離著我不遠,晚上喝點?
韓銘:“…”
幾個意思?
看對方的浪博,是個男人,別是個“給給”吧。
別看他現在沒女朋友,卻是個妥妥的直男,他接受不了“給給”的。
不論是1號還是0號。
想到這里,韓銘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退出了浪博。
瞧見時硯讓人把一集裝箱的貨物搬下來,戚四爺的臉色不是很好。
“你要在我家過節?”
時總雙手揣著褲兜,靠在玄關外的墻壁上,“叨擾了。”
四爺冷笑:“既然知道,還不滾?”
“不行!”時總搖頭拒絕,“我是來陪著女朋友的。”
戚四爺回頭看著客廳里的戚檸,揚聲道:“你們確定關系了?”
戚檸頭沒抬,“先管好你的感情問題。”
瞧瞧,胳膊肘這么快就往外拐了。
掏出手機給林穗打了電話。
“你過節不回家?”
林穗此時正在家里收拾東西,“訂好了今晚的機票。”
中秋節,或許在日漸高節奏的生活中,已經變得不是那么重要了。
但是對于定居國外的人來說,傳統節日的重要性他們仍舊特別看重。
在半個月前,林父就打電話過來,叮囑林穗別忘記回家過年。
正好,林穗回國后有好久沒見到父母了,這次肯定要回去。
戚四爺倒也沒什么反應,“到時候我去送你。”
林穗拒絕了,“你休息吧,我定的是晚上十一點半的機票,等我過兩天回來你可以去接我。”
主要是從機場回市中心,折騰下來就得到下半夜,真沒必要。
林穗有自己的司機和助理,舍不得讓戚妄跟著折騰。
戚家沒有長輩,戚妄的婚事自然得需要他做決定。
想著林穗的年紀也不小了,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兩人雖然沒有太濃厚的感情,相處的卻也分外融洽。
“一路順風。”
或許明年可以陪林穗去見見她的父母。
睨了時硯一眼,對方抬腳進入客廳,和戚檸膩在了一起。
他這邊似乎成了孤家寡人,莫名有點凄涼。
“合作談好了?”
時硯點頭,垂眸看著掌心的手掌,“正在談,那邊已經松口了。”
戚檸之前說取消合作,只是給那邊一些壓力。
基因藥劑的技術他們短時間內是無法掌握的,難道就不推廣了?
“旁人的生死,我是無所謂的,隨便他們吧。這件事我不插手,你自己處理。”
時硯知道她不喜麻煩,她想做的事情,時硯都可以親力親為。
“這次給你帶的海鮮。”
戚檸的條件,自然是不缺海鮮吃的。
不過時硯運來的都是最新鮮的,關鍵這也是他的愛。
“陳嫂,今晚做海鮮大餐。”
陳嫂美滋滋的點頭。
“大小姐,今晚我不留在家里吃飯了。”
“哦!”戚檸點頭,“要去兒子家?”
“是啊,他們中秋放假,打電話讓我過去住兩天。”陳嫂和兩個兒媳婦相處的一直都非常融洽,平時他們放假,都會打電話讓陳嫂去用飯。
基本上隔一個禮拜,陳嫂就會請兩天的假期,那兩天戚家的人都吃的外賣。
他們的外賣都是給皇亭打電話,那邊一日三餐會定時定點的送過來。
“臨走時帶兩箱海鮮回去,還有月餅禮盒,不能空著手去兒子家里。”
“是,謝謝大小姐。”
不管是月餅禮盒還是海鮮禮盒,陳嫂都喜歡。
尤其是海鮮禮盒,這可是時先生從國外空運回來的,不僅新鮮,味道更是鮮美。
就那么一個保溫箱的海鮮,價值起碼也得小五萬。
這其中包括了空運的費用在里面。
去外面買,差不多也是這個價位。
戚琛放假回來,熱情的和時硯打過招呼,跑上樓了。
陳嫂這邊做好晚飯,在秀秀的陪同下,帶上主人家給的東西,被兒子給接走了。
戚琛這邊幫著姐姐將帝王蟹分解,肉全部挖出來放到碗里,在上面淋了一層醬汁。
他自己守著一只大龍蝦,用餐的樣子很是規矩。
“時硯哥要在我家過中秋嗎?”
時硯點頭,“可以嗎?”
戚妄:“…”
小少爺點頭,“當然可以。”
日后他肯定就是姐姐的老公了,也就是他未來的姐夫,這有什么不可以的。
小少爺可是歡迎的很。
戚四爺覺得自己敗了。
家里三個人,兩人對時硯都表現的很熱情,反倒是襯得他像個壞人似的。
非是要針對時硯,主要這家伙對自己的侄女有心思。
作為叔叔,同時以一個男人的眼光看待時硯,他就是想考驗考驗這個家伙。
畢竟,在結婚之前,當“爹”的看女婿是哪哪都不順眼。
結婚后肯定會改觀。
這不是還沒有結婚嘛。
有些毛病真的要結婚后才暴露出來,可就晚了。
就算是可以離婚,對侄女的名聲也有不小的影響。
他侄女現在年紀還不大,剛本命年,這家伙可是比侄女大了好幾歲呢。
玩心眼,不知道能不能把侄女騙的團團轉。
怎么想都覺得憂心忡忡。
如果大哥大嫂還在,他這個叔叔肯定不用如此焦心。
現在家里就他這么一個長輩,不幫她盯著點,怎么行。
時硯看了眼對面的戚妄,笑容有些意味深長。
“…”戚四爺翻了個白眼。
這家伙,向自己示威呢?
云暖煙這邊,經過幾次的刺激后,整個人似乎發生了某種變化。
韓雨菲以一個女人的直覺,心里有些忐忑。
不過她的日常表現似乎沒什么特別,可就是讓人覺得不是從前那個人了。
明明沒有任何根據。
西里斯與她纏綿到半夜,抱著人滿足的閉上眼。
云暖煙側臥看著窗外的明月,唇角掛著一抹笑容,很美,卻流露出一抹驚悚的感覺。
Y國這邊是不過中秋節的。
云暖煙的父母在當天給她打了電話。
二老在電話中詢問她什么時候回國,畢竟都走了好長時間了,而且這段時間她也沒有給國內打電話。
自從云暖煙離開后,云家的幾個兒子也很少回家。
偌大的別墅內,只剩下云父云母,變得寂靜空曠。
以前他們從來沒有這種空虛感,為此心中對幾個兒子也有些埋怨。
和身邊的親朋好友說起這件事,那些人只說他們倆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畢竟幾個兒子對二老真的很孝順,不僅僅是給了那套奢華的別墅,更是經常送錢送物的,這樣的兒子有七個。
放在別人家里,有一個就燒高香了。
都已經這么孝順了,兩人還抱怨,在別人眼里總覺得在顯擺優越感。
為此,兩人是有苦難言。
聽著電話中的絮絮叨叨,云暖煙沒有掛電話,卻也沒怎么說話。
“暖暖,你在聽嗎?”云母追問一句。
云暖煙嗯了一聲,柔聲細語道:“短時間內我不回去,等我和西里斯結婚的時候,再把你們接來。”
云母一聽頓時大喜,“你們要結婚了?”
“還沒定,不過不會很久的。”云暖煙靜靜的看著遠處的薔薇花墻,兩只雪白的苗兒在旁邊玩鬧,她聲音溫柔,眼神卻沒有溫度。
“那就好,莊夢洲和你離婚,是他瞎了眼,只要你嫁給西里斯,你就是伯爵夫人了。”
這身份可比莊太太高太多了。
日后若是和西里斯回國,說不定還能上新聞呢。
之前云母覺得莊夢洲是頂頂好的女婿。
現在和西里斯一筆,他也就是個暴發戶。
這樣的人,怎么可能配得上她的女兒。
帶著軟糯甜美的嗓音透過話筒傳過來,云暖煙和云母簡單聊了幾句,便掛斷了電話。
很快,一個男人走出來,從后面抱住她。
“親愛的,今晚我要回諾頓城堡,就不能陪你了。”
云暖煙笑容溫軟,站起身摟著他的脖頸,“能不回去嗎?”
這樣的云暖煙很誘人,可西里斯卻搖頭拒絕,“那邊有家族晚宴,我必須要回去。”
她沒有拒絕,松開西里斯,伸展雙臂,猶如一只舞動的蝴蝶,翩躚旋轉跳躍,來到泳池邊。
脫掉腳上的鞋子,當著西里斯的面,將外邊的連衣裙脫掉扔到一邊,一躍跳入泳池。
她纖細嬌媚的身段兒在泳池中游曳,猶如一只惑人的美人魚。
她從水中探出頭,趴在泳池邊,沖著西里斯勾了勾手指。
“過來!”
這樣放浪的云暖煙,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濕漉漉的黑發貼在身后,露出光潔的額頭和清麗的臉龐,唇角的笑容猶如醇厚的美酒,勾動著西里斯的神智。
不知不覺走上前,屈膝蹲下身,濕漉漉的纖細手臂勾住他的脖頸,縱容著云暖煙把他扯入水中。
“寶貝,你真美。”西里斯眼神迷離的看著她。
云暖煙笑容嫵媚,借著水的浮力,將紅唇送了上去。
接下來的時間,泳池內的水不斷的泛起波浪,久久未停。
沈爵再次看到戚檸,是在焦家的晚宴上。
當看到和時硯站在一起的女人,沈爵的眼神里異彩連連。
這個女人,真的是太性感了。
當然外貌還是其次,想到當初自己被她給甩掉的畫面,他就覺得體內的血液都在沸騰。
“戚小姐,我們又見面了。”
戚檸微微一歪頭,“哦,是你啊。”
“不知道戚小姐有沒有時間,我們可以聚一聚。”
時總冷冷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對方的臉的確有看頭,身材也不錯,可是眼神讓他非常的不喜歡。
這邊還不等戚檸回答,又一個男人沖了過來,一把摟住她的肩膀。
“嚶嚶嚶,檸檸,我們是不是很久很久沒見面了?”
宮湛趴在她的肩膀上搞怪,“你都不想我的嗎?”
時總:“…”
這特么的是什么日子,哪里跑出來的牛鬼蛇神?
“撒手!”
宮湛循聲看著時硯,“哦,時總。”
時硯冷冷的看著她。
宮湛看看自己的手臂,再看看戚檸,最后將視線落到時硯的身上。
“別見怪,我只是把她當妹妹。”
邊說邊松開搭在戚檸肩膀上的手。
媽呀。
這男人的醋勁兒也太大了吧?
看到宮湛,戚檸才反應過來,的確是很久沒見到這個家伙了。
“最近在忙什么?”
“一直都在處理廠房的問題,好不容易投入生產線,我也終于能松口氣了。”
別說是和朋友聚會喝酒了,就連睡覺的時間都不太多。
一段時間沒看到戚妄,那家伙居然和林穗談起了戀愛。
他對這段感情是祝福的,林穗那女人終于守得云開見月明。
“什么時間發售?”
“大概要年底了,前期還要測試。”宮湛這段時間都瘦了好幾斤呢。
他可是標準身材,瘦一斤都不行。
好不容易可以放松一下,他得開始將身材鍛煉起來了。
沈爵瞧見眼前的一幕,似乎插不上話。
卻也沒有著急離開。
此時,門口處傳來一陣騷動。
夏緋就在這個時候,走了進來。
一時間,在場不少人的視線都在兩位新老名媛的身上打量。
夏緋敏感的察覺到這一切,目光循著眾人的視線看過來,瞧見了戚檸。
看到她身邊圍繞著三個優秀的男人,心中不屑,卻很快移開了視線。
公開場合,和幾個男人勾勾搭搭的,真是輕浮。
和這樣的人做比較,她怎么可能開心。
“夏家這位大小姐可是不簡單,小小年紀就已經嶄露頭角。”
“誰說不是呢,高考后據說國外十幾所頂尖大學對她遞出了橄欖枝,也不知道她為什么要留在清北。”
“清北也很好,國內頂尖學府,我兒子都考不上。”
“說是這么說,我家那個高考后還是得送到國外去。”
“誰不是呢。”
幾位太太說的長吁短嘆的。
看看夏緋,再想想自家的兒子,滿腹惆悵。
像他們這種家庭,如果考不上清北帝大,最終都會被送出國。
捐一筆錢后,就能尋到一個頂好的大學。
國內其實也可以,就是被圈內的人知道后,難免會覺得面子上掛不住。
而且他們孩子的學習也不算很差,重本一本考不進去,二本還是沒問題的。
與其在國內讀個二本,還不如去國外鍍鍍金呢。
戚妄進來后,就被不少人圍住。
之前戚家落魄,誰也沒想到戚妄能這么快站起來。
而且現在的雋檸科技可是國內科技領域的領頭羊,一個全息設備,讓他打了一場漂亮的翻身仗。
這幾個月來,雋檸科技的流水他們即便沒看到,也能想象其中的繁華盛景。
這個圈子就是如此,他們上一刻還對你冷嘲熱諷,下一刻就能把你奉為座上賓。
在圈子里,人情只是表面功夫,利益才是最好的紐帶。
只要你還有價值,你就有朋友。
不需要覺得涼薄。
窮在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
連有血緣關系的人都能如此,更別說只是外人了。
他和兩位公司老總說著場面話,對方都想來雋檸科技分一杯羹。
如今雋檸科技的股份并非他一人所有,公司有戚檸的六成股份,他自己占了四成。
之前時硯那邊說要合作,按照戚妄的意思,他和時硯各自占三成,給戚檸四成。
不過戚檸沒答應,時硯也沒答應。
后來他占了40,戚檸和時硯分別30。
緊接著,在股權擬定好之后,時硯又把自己的股份都給了戚檸。
戚妄自然不在意,戚檸卻把三成的股份轉給了他,自己只留下了時硯手里的那30。
曾經有過最落魄的時候,為了救下啟明集團,他甚至去乞求過曾經那些所謂的叔伯長輩,可惜沒人肯出手幫他。
好點的會和他說明其中的利害關系,更有甚者,連面都不見他。
如今看著在場不少人的模樣,他們似乎都忘記了曾經的冷眼旁觀。
莊夢洲也來到了現場,他身邊是一位相貌雅致的女子。
對方并非他的秘書或者是助理,據圈內人的消息,這好像是他的女友。
不意外的話,兩人應該會走入婚姻。
即便是隔著幾條人命,兩人仍舊是點頭打了招呼。
之后就沒有什么交集了。
一個圈子有一個圈子的規則,這個規則是無法憑借一人之力就可以打破的。
時硯不會去打破,戚妄目前也沒那個能力或者是沒有意愿去打破。
焦陽成明白,時硯絕非時家藥業的時硯。
前段時間在國外遇到他,自己費盡心思想要合作的對象,對著時硯一副恭敬的態度,焦陽成心里就已經覺得不同尋常了。
見到其他人似乎并沒有把時硯放在眼里的做派,焦陽成莫名有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刺激感。
想到戚家現在和時硯之間的關系,焦陽成覺得人家可能早就知曉了時硯的身份。
也就是旁人覺得時硯不過如此。
甚至在這個圈子里,沒幾個人會把時硯放在眼里的。
而且,在時硯和戚家走到一起之前,他很少參加圈子里的聚會,這么多年算下來,他出席的活動甚至都不超過五指之數。
偶爾露面應該也是一些相關部門舉辦的慈善晚宴。
若真的如他所料,時硯壓根對這個圈子沒什么興趣。
“時總,你能來,真的是蓬蓽生輝。”
周圍離得近的人,看到焦陽成這番舉動,都有些好奇甚至是訝異。
焦陽成的個人資產,抵得上時硯的十幾倍,如此給對方臺面,圖什么?
時硯在不少人的眼里,也是個身家百億的青年才俊。
也因為他的皮囊很招人,喜歡他的女孩子的確不少。
不過這位是個不喜交際的,就算是有人想撲上來,也很難找到機會。
還有一點,時家的中藥行業這些年都沒有什么大的發展,這在不少人眼里,僅僅能維持一個平衡。
隨著科技的發展,中藥的空間會被壓縮的越來越小,甚至有可能退出歷史舞臺。
這種情況,他們自然不會看在眼里。
就如同面對煤老板,他們覺得和那樣的人接觸有損身價。
雖說時家藥業聽上去有點底蘊,終究不是什么好的項目。
時硯面對著焦陽成的態度,不咸不淡的點了點頭。
焦陽成沒有覺得被怠慢,又同戚檸閑聊了幾句,很快便離開。
“戚小姐。”
有一位英俊男子湊到了戚檸面前。
姬元麟眉目溫潤的與她道謝,“戚小姐的那副百壽圖,家中長輩很是喜歡。”
“收了錢的。”戚檸可不覺得自己的字會那么值錢。
不過姬家沒有問價格,收到字畫后,直接給她打了一大筆錢。
比之前的那副仿《蘭亭序》要貴了近十倍。
姬家是真闊綽。
對面的一處角落里,幾個年輕女子湊在一起閑聊。
“沒想到啊,沒了莊總,戚檸仍舊風光。”
“宮總,沈大少,姬家少主…嘖嘖嘖,比不過呀。”
“她這段時間來,經常和時總同進同出,兩人是不是再交往?”
“怎么說呢,時總的確很好,我之前對時總也是有想法的,不過我家里人不同意。”
說著話的女孩子家里條件也算不錯,但是這樣的家庭,都想著讓女兒高嫁的。
她們對于能不能高嫁,有不同的想法。
本身就是被嬌生慣養的,且家中財力不俗,再高能高到哪里去。
況且國內這些頂尖豪門公子數量有限,就算她們想嫁,人家也得看得上她們。
但凡是條件允許,她們當然想嫁個高富帥。
享受慣了豪門生活,除非是戀愛腦,否則真沒幾個為了愛情隨便嫁人的。
裴家千金不算,她的未婚夫雖然家庭一般,自身能力卻很出眾。
而且裴家不是豪門,人家可是公認的名門。
一字之差,天壤之別。
今日引起轟動的夏緋,她背后的夏家,雖說也算是個名門,卻和三大世家根本沒得比。
中間有著不小的差距。
夏緋縱然是不喜戚檸,也不會主動去找她的麻煩。
自身的教養,容不得她做出那么失禮的舉止。
夏太太知道女兒心里的疙瘩,在她耳畔低聲道:“別讓戚檸成了你心里的障礙,你是我夏家的女兒,不是一個戚檸可比的。”
“媽放心吧,我知道。”夏緋乖乖的點頭。
夏緋是夏太太最驕傲的女兒,從小到大都是別人家的孩子,她幾乎沒操什么心。
如今成為帝都第一名媛,夏太太自然為女兒高興。
有這層身份,日后女兒的婚事將會變得得心應手。
她目前最滿意的是張家的三公子以及姬家的少家主。
姬元麟作為姬家少主,本身就是個出色的人物。
至于張家的那位三公子張惑也是一位傳奇人物,雖然很少見到他,可是他的名字卻是三大世家里數得著的。
在夏太太心里,她的女兒是一等一的好。
夏家是名門,但凡是有選擇,她都不愿意讓女兒嫁到普通豪門中。
如此,就只有三大世家才適合自己的女兒。
裴若謙據說已經有了喜歡的人,姬元麟這邊沒有消息,張惑是張家嫡系的三公子,上面繼承家業的是他大哥,這點絲毫不損張惑自身的能力。
夏緋知道母親的心思,不過她沒往心里去。
感情這種事,怎么能如此草率呢?
她覺得,只要感情到位,其他的都可以退一步。
當然,只能退一步,再多的話她就不愿意了。
夏緋剛成年,還是大一新生。
她覺得現在最重要的任務就是學習。
至于其他的,就只能看緣分了。
她有自己的人生規劃,夏家也并不需要靠她的聯姻撐場面。
夏緋知道,夏太太對她婚姻的期待,只是想讓自己生活的幸福。
在對待自己的問題上,夏太太從來都是有商有量的,即便有時也會自作主張,也都會讓夏緋知曉。
戚檸這邊,宮湛瞥眼看到一對男女。
“兩人到底是在一起了?”宮湛的語氣有些玩味。
其他幾個人看過去,眼底都帶著莫名的笑。
戚檸捧著干果吃個不停,旁邊時硯幫他剝殼,盡職盡責。
“誰?”
宮湛抬手指著人群中的一對男女。
男人滿身的貴氣,相貌清冷,但是在面對身邊的那位容貌秀麗的女子時,有著化不開的寵溺。
“娛樂大亨墨北騫和他的妻子。”
時硯懶懶的抬起眼皮看了那對夫妻一眼,重新耷拉下來,繼續給小祖宗剝殼,她似乎很喜歡吃碧根果,紙皮核桃吃的倒不多,可能是覺得太膩。
“既然是夫妻,在一起不是很正常。”
戚檸不覺得哪里奇怪。
沈爵側身靠在沙發里,坐姿放蕩不羈。
“兩人是虐戀情深!”
聽到最后那四個字,戚檸眼神一亮。
她似乎聞到了狗血的味道。
宮湛勾唇憋住笑,“口味還沒換?現在不都流行甜寵嗎?”
“說說。”戚檸道。
宮湛道:“就是挖腎的那種,墨太太原本是他公司的一位職員,后來因為長得像墨總的白月光,被拎到跟前做了替代,一做就是五年。”
“白月光回來后,這位就被掃地出門了,據說當時她還懷著孩子,當天晚上下著大雨,孩子就那么掉了。”
戚檸將開心果送到嘴里,聽得很認真。
看吧,狗血就是這么的刺激。
就像看過的那些電視,重要角色死了,九成九都要下雨。
男女主分手了甚至是吵架了,九成九就會下雨。
反正總有各種大小雨來襯托氣氛。
有時候戚檸腹誹,為什么不來幾道累,劈死他們得了。
“后來呢?”她不動聲色的催促。
沈爵嗤笑一聲,“后來白月光察覺出他愛上了替身,覺得惡心,做局想要把人給弄死,結果自食惡果。”
“白月光死在墨總懷里,這人一生氣,把墨太太送去了監獄,吃了三年牢飯。”
“出來后,設計墨太太捐了一顆腎。”
戚檸用一口香檳清口,心里暗道:好家伙。
在她看來,這是不死不休的仇恨。
落到這位墨太太的眼里,好像都是上天給他們愛情降下的磨難。
這莫非就是斯德哥爾摩綜合征?
真的是因為愛嗎?
戚檸垂眸,遮住眼底的冷漠。
如果對方是個肥頭大耳口歪眼斜的人,這位墨太太真的能做到繼續和加害者在一起,甚至還能結婚?
或許可以吧。
“那位大概率是懷孕了。”姬元麟道。
沈爵微楞,“你怎么知道?”
身穿復古簡約唐裝的姬元麟笑道:“這點癥狀我還是能看出來的。”
“那你看看我有什么癥狀?”沈爵道。
姬元麟慢慢掃視了他兩遍,“身體狀況從外表看很不錯,不過我建議你少吸煙少喝酒。”
“那就少點。”沈爵無可無不可的態度,“戚小姐,有空去賽車嗎?”
“嗯,有空再說。”
沈爵還想留下戚檸的電話,立馬就被宮湛拖走了。
“我警告你,別碰戚檸。”
沈爵一臉煩躁,“你腦子里也有黃色廢料?我對戚檸可沒別的想法。”
“什么叫‘也’?”宮湛嫌棄的后退一步,“別那我和你相提并論。”
退后一步是幾個意思?
沈爵臉色別提多難看了。
“你有病。”
“你有藥啊。”宮湛口頭上可不肯讓,“別忘記當初你為了云暖煙,可是針對過戚檸,她不和你計較是她大度,你可別蹬鼻子上臉。”
“…”沈爵煩躁的表情褪去,反而染上了一抹沉思,“別說,我不知道多久沒有想起過這個人了。”
如果是個傻子,估計就信了。
反正宮湛不相信。
沒理會宮湛的想法,沈爵在腦海中回憶云暖煙的長相。
這才多久,不到兩年的時間,他連對方的長相都不太記得了。
抽出一支煙點燃,兩人就站在迎風的位置,沉默。
頭頂幾乎看不到星星,就連月亮也沒有找到。
帝都的空氣污染很厲害,想要看星星除非用望遠鏡。
“你覺得,我喜歡云暖煙哪點?”
宮湛因為這句話,猶如看智障,“我哪里知道?”
“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第一次見面…”沈爵劍眉緊皺,“我連第一次見面在哪里,發生了什么,都變得模糊起來了。”
“預約一下精神科吧。”宮湛好心提醒。
沈爵的表情仍未紓解。
好一會兒,宮湛道:“有問題?”
“嗯!”沈爵重重的吐出一口煙霧,“問題還不小。”
他此時的想法很詭異,看精神科肯定沒用。
到底是誰操縱了他的想法,并且還剝奪了他腦海中關于云暖煙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