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旗長張聰靠在墻上站著,英俊面龐上掛著三分笑意:
“我們基本查清李奕霖不會是暗樁。她家生活條件優越,她爺爺還曾經擔任過縣丞,父親是當地富商。這種人怎么可能去當什么暗樁。雖然她會武功,而且身材絕佳,但這不是應該被懷疑的原因。畢竟秀女各個都很漂亮。這次我們的工作難度很大。所以唐小米,我們應該把注意力放在衛東秀身上。”
唐小米問:“衛東秀家庭什么情況?”
李封一笑道:“她家情況有些糟糕。她是一名養女。”
唐小米聳了聳肩:“養女未必就不是好人。養父母狀況如何?”
張廣道:“一個是磨豆腐的,一個是賣豆腐的。”
唐小米想了想:“那我們就開始行動吧,張頭是怎么安排的?”
張聰道:“我們已經和內務府太監達成一致意見,今天晚上我們扮成劫匪,把衛東秀身邊的高手引走。然后你強行進入她的屋里,試探她的武功,如有可能就逼迫她說出實話。”
掌燈時分,秀女衛東秀和她的兩個姐妹住在一個屋里。
到了這個環節,每個秀女都是有家屬陪伴的。包括尤蘭和唐小米。內務府認為,現在尤蘭是秀女,而唐小米是秀女的家人。同時也是六扇門暗樁。此時的唐小米兼顧伺候尤蘭的生活。
對此,唐二花非常不滿,可又沒轍。
唐小米趴在窗口,盯著樓下的動靜,已經看到三個黑衣人開始行動。看三個黑衣人的體態相貌,便知道是張聰他們。
看他們偷偷摸摸做賊的樣子,唐小米突然想笑。
不久后三個人合作,從后院爬上二樓,來到衛東秀的窗戶外面。
他們的行動成功驚動了衛東秀的兩個“家人”。本以為要闖進窗戶才會引她們出來,卻沒想到她們竟然主動進攻,反而是她們沖破窗戶殺了出來。當時張聰正在爬窗戶,差點被推個跟頭。
隨后張聰三人便與衛東秀的兩名“家人”在后院打了起來。內務府和六扇門都知道這次行動,所以緊閉大門,沒有人出去幫忙。
而這時身穿夜行衣的唐小米放下面罩,沖進了衛東秀的屋門口。
唐小米放緩速度,慢慢走向屋里,在手指上續集內力,粗著嗓子問:“你是七仙女中的老幾?”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什么七仙女,什么老幾?”衛東秀面不改色,即便是見到黑衣人走進來,她還手提畫筆描眉畫眼:“你是在夸我漂亮嗎?嗯?唐小米。”
唐小米腳步微微停頓:“你怎么知道我是唐小米?”
衛東秀放下鏡子,臉上泛起狡黠笑意:“十九名秀女當中,數你身子骨最硬。別說你還張口說話,就是你不說話我也能認出你來。如果沒猜錯,你應該是六扇門保送上來的暗樁秀女。你應該保護我的安全才對,為何跑到我屋里來?你是在審問我嗎?你懷疑我?”
“哼。”唐小米不必再粗著嗓子:“你說對了,我認為你就是!”
話音剛落,唐小米一個突進沖到衛東秀面前。
那衛東秀把手中小鏡子向前一甩,直奔唐小米面門而去。
僅僅是這一招,唐小米就發現衛東秀內功不弱,低于五道脈絡的人都打不出這般效果。
唐小米猛抬一腳,左手拍打左腿,腿借手力,繃彈一招,踢飛衛東秀投來小鏡。
衛東秀見唐小米內功不如自己,嘴角微微含著笑意:“小小捕快,竟敢在我面前撒野。今日就給你點教訓。”
說話間,衛東秀突然變成了兩個人,由兩個人又變成了三個。
當然,她不會分身術,只是狹小空間里速度太快,給唐小米留下的一種錯覺。
見唐小米已經發蒙,衛東秀竄到唐小米身后,舉起一只手,手里竟然有一根繡花針,沖著唐小米脖頸“啞門穴”刺去。
唐小米一陣恍惚,覺得情況不妙,本能提氣內力,四面爆發,雙臂一展:
“亢龍有悔!”
“嘭!”
身后偷襲即將得手的衛東秀,背這強悍反推力振飛出去,而那根針,剛好插在她自己的腦袋上。幸虧唐小米內力不算很厚,否則這一下還不得穿透頭骨,把自己弄個半死。
衛東秀爬起來,恨恨道:“你這是什么奇怪招式?”
唐小米轉過身道:“衛東秀,你完了,你知道不?你既然已經知道我是六扇門暗樁,你還敢偷襲我,你襲擊公務人員,現在我就可以喚人逮捕你。”
衛東秀冷哼:“我可不知道什么六扇門暗樁,我只見到一個黑衣人闖了進來。我出于自衛才會動手。你怪不得我。”
“剛才你還說我是,現在就不承認了?”唐小米覺得衛東秀很危險,自己一個人肯定是打不過她了。所以考慮溜之大吉,隨后再呼喚幫手進來。
可不妙的是,院子里張聰他們三個人,竟然沒打過兩名女子。后來還是陳光大冒出來給他們三個解圍,把他們三個當做劫匪,扣押起來,并裝模作樣送到了地牢去。而唐小米這邊,也出了意外。當酒泉六扇門同仁被唐小米帶進客棧的時候,發現衛東秀沒了。
“不好,衛東秀察覺暴露,她已經跑了!”唐小米后悔不已。
“哼。就你們敦煌捕快自作聰明。”
酒泉武衙小旗長劉天柱不屑道:“如果這案子給我們辦理,我們早就一起出手,把那衛東秀逮捕起來。既然已經懷疑到她,寧愿錯殺,也不放過。吾皇萬歲的性命,豈能兒戲?”
唐小米怒道:“劉天柱,你說大話不怕閃了舌頭。我們之所以行動失敗,是因為她和她的幫手武功太高。你們酒泉武衙五個人,也未必是他們三個人的對手。”
劉天柱道:“你們行動失敗,為何還如此趾高氣昂?怎么,不服氣么?要不要咱們比試比試?”
這時尤蘭走了過來:“哎呦,這是誰呀,好大的脾氣。這是要干什么?打女人嗎?”
唐小米挽了挽袖子,指道:“劉天柱,你說吧,是單挑還是群毆?如果是單挑,你一個人打我們倆;如果是群毆,我倆打你一個。你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