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怎么了泯然?”
被莊芯妍關切眼神看過來的泯然連忙搖頭。
“沒事,我就是身上還有些疼。”
莊芯妍頓時心疼的很。想起在西嶺域的時候一直沒見泯然,莊芯妍就忍不住好奇。
“你之前都去了哪兒?又是怎么被族長救回來的?”
這件事也沒什么好隱瞞的,再加上泯然本就準備將自己到了西嶺域之后的經歷一一說出來,否則,遮遮掩掩的更容易引起外人的懷疑。
畢竟,去了西嶺域的那些年輕仙道修士,遇見她的還真一個也沒有。
“我剛進西嶺域就遇見了罕見的沙塵暴,不知怎的被那些風沙給弄暈了,還被埋到了地底。最后還是那個叫天知微的魔修為了找異寶不小心把我給挖出來的。再后來…”
看一眼擔憂的莊芯妍,泯然頓了頓,繼續開口。
“再后來,我被那天知微帶著往古絕城趕,但是即將進城的時候遇見古家老祖在攻擊古絕城,然后卿族長緊跟著出現,將古家老祖逼退,還順手救了我。再然后,我就在這里了。”
這么說起來,泯然其實還算幸運。
莊芯妍默默的想著,一邊伸手拍了拍泯然的肩膀。但即使這樣,泯然身上還是有一些淤青,莊芯妍頓時明白,事情肯定不會像泯然說的這么輕松。可泯然一直都是這樣報喜不報憂的性子,莊芯妍也沒再接著追問。
見莊芯妍終于不再詢問,泯然悄悄松了口氣。然后安靜的盯著面前的空地,貌似在發呆。但實際上,泯然在聯系芥子空間中的小鼎!
“這是什么情況?”
小鼎也在抓狂,它一直在盡心盡力的培養黑線蠱蟲,但今日不知怎的,那些黑線蠱蟲突然跟發瘋一樣,迅速糾纏,彼此吞噬,不到片刻功夫,就死了一大半!
這可都是小鼎一棵棵毒草靈草天材地寶喂養出來的寶貝啊!額,雖然那些毒草靈草都不是小鼎的。但小鼎也付出了極大的努力啊!更何況泯然還如此重視那些黑線蠱蟲,小鼎簡直是寧愿自己被砸扁了都不想這些黑線蠱蟲出事啊!
這會兒見泯然有問,小鼎也是欲哭無淚。
“這,這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
芥子空間中的傀儡迅速出動,來到那些黑線蠱蟲旁邊,仔細觀察著它們的活動。
這些黑線蠱蟲似乎受到了什么刺激,不斷的彼此吞噬,那些黑色的血液和尸液瞬間流了一地。
盯著它們看了一會兒,泯然突然抬手扔進去一棵‘連衣九魄荷’。這種靈草向來是黑線蠱蟲的摯愛,因為數量稀少,所以泯然平日里很少喂。若是以前,這些黑線蠱蟲勢必一擁而上,不搶到嘴誓不罷休。但是此刻,那些黑線蠱蟲卻異常的視而不見,反而愈發拼命的彼此吞噬!
又換了一棵毒草,那些黑線蠱照樣視而不見,泯然若有所思。
“這個情況,似乎有點兒眼熟啊…”
以前黑線蠱蟲似乎也出現過一次這樣的行為,那一次,誕生了一條小小的王蟲。那么這次,黑線蠱蟲們彼此吞噬,難道又是一條王蟲即將誕生?
此時,泯然命小鼎將那條黑線蠱蟲的王蟲放出來。那條王蟲剛一落地,就拼命往‘連衣九魄荷’蠕動,然后趴在那靈草上大嚼特嚼!
待將那靈草吞噬完畢,又挺著肚子艱難的蠕動著往另一棵毒草上爬行。然后繼續吞吃。
也是在這個時候,那些成千上萬條彼此吞噬的黑線蠱蟲終于誕生了七條最后的勝利者。
這七條黑線蠱蟲因為吞吃了大量的同伴骨血,外表發生了很大變化。只是這些變化并不相同,似乎是朝著不用的方向進化了。
其中兩條依舊是原本的黑線蠱蟲模樣,只是顏色更加通透,腦袋上也有兩個小小的凸起。另外三條則是背上生了一對小小的翅膀,此刻撲棱撲棱的,竟然勉強能飛起來。最后的兩條則是體型朝著巨大化方向發展,身體幾乎有手腕那么粗!
看到這里,泯然與小鼎雖然暫時不知這些黑線蠱蟲受到了什么刺激,但能誕生這七條王蟲,也算是意外之喜。
然而事情并沒有到這里結束。
那七條黑線蠱蟲彼此保持著一個相對安全的距離,正在互相試探。至于原先那條已經將一棵毒草一棵靈草吃光的黑線蠱蟲王蟲,此刻也緩緩爬過去,加入了戰局。
“嗯?”
“我知道了!”
小鼎突然振奮的喊了一聲,然后迅速閉嘴生怕打擾到這些即將開始混戰的黑線蠱蟲。
“它們這是要決戰出一條蟲皇!”
“蟲皇?”
“對!蟲王已經是一個蟲族中的王者,但蟲皇,能力比蟲王更加強大!它不僅可以號令自己的族群,甚至可以控制其他族群!”
“而黑線蠱蟲的蟲皇!甚至可以控制三階以下的散仙大能!”
即便是泯然,也忍不住愣了一下。這,這是真的?
“你說的是真是假?”
“自然是真的。”
小鼎信誓旦旦。
“我要是說謊,您就把我的眼珠子摳出來當球踩!”
打量了一下小鼎,泯然有些無奈。
“你本來就沒有眼珠子。”
小鼎噎了一下。它就是意思意思,感情泯然還真想過要扣它眼珠子啊!這種暴力行為可不興啊。
于是它輕咳幾下,轉而畢恭畢敬的跟泯然介紹。
“主要是我以前以為這蟲皇是個傳說。畢竟,誰會放任這樣逆天的存在出世啊?而且,蟲皇又豈是那么容易出世的?它可是需要大量的天材地寶培育!”
“這世上,又有誰比你更舍得喂養它們?就你苗圃里的那些靈草毒草,隨便一棵扔出去,那都是修士們強迫頭的東西!就連散仙都會垂涎不已!”
“其他修士得了那些靈草靈藥,恨不得都塞進自己肚子里,也就你這么舍得了。”
“你說說,你這么費盡心力的喂,怎么可能沒有蟲皇降世?我也是真是傻了,之前怎么就沒想到這個可能呢…”
看著小鼎絮絮叨叨神思不屬的模樣,泯然就知道這貨是驚喜的不成了。
好歹也是活了這么多年的小鼎了,怎么這么不堪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