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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九章 并沒有什么特殊意義

  想到這里,隋玉就止不住的擔憂,在吃魚的時候一眼又一眼的看那個黑衣男修,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小心翼翼的開口。

  “那個,你叫什么名字啊?”

  “…景星。”

  “有什么特殊意義?”

  “并沒有。”

  黑衣男修,也就是景星隨手將吃完的魚骨扔進奔騰的滄江,頓時就有大魚鉆出來一口口將那些魚骨吞吃了。完全不顧及這香噴噴的東西可能是自己同類的尸骨,吃的那叫一個香。甚至還爆發了一場食物爭奪戰!

  “吃完了就滾吧。”

  景星背對著隋玉輕輕轉動了一下手腕,血液骨骼運轉情況十分正常,才面無表情的開口。

  這人的脾氣可真古怪!

  明明景星已經將鎖鏈解了,可隋玉連忙跟著站起來,一點兒都沒注意自己的思路已經跟著眼前這個男人走了,十分積極的要求他帶自己走。

  “景星!你準備去哪兒?說不定我們能同行呢!”

  “我去窮極海,怎么,你也要去?”

  隋玉瞬間眼冒金光,緊緊的跟在景星身后,“我當然要去!我就是要回窮極海去的!”

  “別跟著我,我沒心思養魚。再跟著,就把你烤吃了!”

  隋玉一把撲上來躥到景星背上,死死地摟住他的脖頸,“你送我回去!我給你很多珍寶!你看,我身受重傷,要是留在這里,早晚會死!咱們倆好歹也算相識一場,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啊!”

  用力掰扯著這人死死摳住自己脖頸的手,但也不知道隋玉這短短一會兒時間是吃了藥還是咋的,居然硬是掰不下去!糾纏片刻之后,景星只能無奈妥協。

  “…聽說你們鮫人一族保存的有真龍骸骨,我也不說索要了,到時候讓我看一眼就行。答應不?”

  如果景星索要真龍骸骨,隋玉還真不可能答應,但他只是要看看,還是可以的。尤其是隋玉在很小的時候跟著自己父皇看過真龍骸骨,但就是一具不會腐壞的尸體而已,雖然龍血龍珠龍骨啥的很重要,但鮫人一族保存著它,誰也不會也不敢挖一塊兒嘗嘗滋味兒。相當于一種象征了。

  當然,到時候,他才不會讓這個人修看,他要吃了這個人類!

  口中尖利的牙齒頓時顯現,轉瞬即逝,隋玉又是一臉單純無辜的鮫人樣。他可是擅長迷惑人心的鮫人,雖然一開始著了道,但后來怎么可能反應不過來?這個人修之前一定對他用了某種能蠱惑人心的術法!看景星的模樣,大概是覺得他沒有反應過來,那他就將計就計!

  不吃了這個人修,他隋玉就不是鮫人族十三皇子!

  “好,我答應。”

  景星心里也挺滿意,本來是準備去窮極海那種窮兇極惡的地方歷練,可如果能見到真龍尸體,也不失為一種別樣的見識。看來之前沒白收集這鮫人的血液,這不就派上用場了嗎?

  看一眼那個自以為將自己的尖牙利爪隱藏的很好的鮫人,景星嘴角閃過一絲異樣的微笑,然后顛了顛重量,一人一鮫各懷鬼胎的迅速往窮極海方向同行而去。

  在兩人離開半柱香時間之后,一個身材高大肩背寬闊,面容普通的男修突然出現在江邊,他的背后負著一柄看似普通的長劍,整個人沉穩如泰山之石,厚重敦實,不疾不徐。

  此人正是漣源大世界唯一的八階劍仙,卿家老祖——卿伯鋒。

  “奇怪…”

  剛剛有一瞬間,卿伯鋒在萬里之遙的地方嗅聞到一點兒熟悉的感覺。那并不是一種味道,而是一種從骨子里透出來的熟悉感,極像一個故人留下來的些許殘留。

  可一到這個地方,那種熟悉的感覺就消失了。

  看著眼前波濤奔涌的滄江,卿伯鋒輕輕吐氣,滿江的水汽瞬間蒸騰消失,露出來一條水面平靜如鏡的滄江。原本波濤怒吼的滄江像是被施了某種神奇的術法一般,包括游動的魚蝦,都保持在一個靜止不動的樣子。

  然后,一段有些模糊的場景出現在平靜的滄江水面上,正是剛剛在滄江邊上吃魚的景星與隋玉二人!

  提取某地之前發生過的場景,對于一個八階劍仙來說,簡直輕而易舉。即便那個黑衣人在離開之前將自己存在的痕跡都清除干凈,可關于隋玉的那部分卻較為清晰。所以卿伯鋒很容易就提取出來了自己需要的信息。

  “窮極海嗎…”

  卿伯鋒緩緩咀嚼著這個地名,臉上露出思忖的表情。他步入八劫散仙已經許多年,距離九劫散仙也只差一線,但就是這么一線,便花費了他五百年時間。若是再遲遲不能突破,只怕他這輩子,只能止步于此了。

  如今,他感應到一點兒微乎奇妙的東西,這契機關乎他是否能突破九劫散仙成為陸地真仙,即便是沉穩如同卿伯鋒,也有些著急了。

  想起出來之前家里的破事兒,卿伯鋒就忍不住皺眉。當然,他也給其他卿家人說清楚,如果卿家族老再出現違反族規的情況,子晏可以隨意處置。這些年,都是因為他醉心修煉,沒有對子晏多加關懷,才會讓那幾個族老倚老賣老,覺得子晏拿他們沒辦法。這回將權利全部交給子晏,不突破陸地真仙絕對不回去!想來子晏也可以放開手腳了。

  不過,這些年,子晏一直都不相信李酒已經去世,苦苦尋覓。還有那個隨李酒一起魂歸天地的孩子,子晏一直不曾放棄尋找。卿家族地里,也有許多十七八歲的孩子。可子晏這么找,完全是浪費時間啊。

  不僅是他,就連其他幾位散仙也已經為李酒卜過卦,那人連同肚子里的孩子已經沒了!這世上,哪個人能有本事瞞得了他們這些散仙?

  想到這里,卿伯鋒不由得嘆了口氣。想他雖然一生未曾婚娶,醉心于劍術,但卿家人卻都是他兄弟姐妹的后代,也等同于他的后代。這養孩子,可真是一件艱難的事情啊。

  隨手抹了一下,卿伯鋒找準那兩人離開的方向閃身追去。

  身后,平滑如鏡的滄江水面瞬間重新奔涌,江里的魚蝦仿佛從來沒有發現自己曾經被短暫的定格過一樣,繼續自己之前的動作。等滄江邊上的水汽重新彌漫遍布的時候,也沒了卿伯鋒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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