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藕自知理虧,但他卻不認為自己有做錯什么。
抬起眼,剛毅的臉正對皇甫釗,肖藕說道,“大少爺,家主可是我們的一家之主啊!怎能讓他就這么委屈巴巴混跡在入城流民中,等待漫長時間排隊等入城?”
“我們家主遠道而來至此,呵,獨孤家主和那位大小姐,是不是應該好好招待一二呢?”
“我懂大少爺的意思,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我們去迎接家主,與獨孤明月他們去迎接家主,那意味能一樣么?”
“若是大小姐愿意派人去迎接家主,至少能表示出她對家主的尊重之意不是么?”
“大少爺,為人處世,不能處處忍讓啊!畢竟一味忍讓,何處才能是終點呢?”
“我這不是忍讓,是看清一切!”皇甫釗大嘆一聲。
“招待什么?迎接什么?別人都把話說的清清楚楚了,不想迎接也不愿招待,你不愿意可以自己返程回去,立馬就走,別人歡送都來不及。”
皇甫釗忍不住翻白眼,“你是不是還未曾認清事實真相?”
“你們以為獨孤明月和姜奈都是傻子?其實她母女二個比什么人都精明!”
“我們這樣一而再再而三來請,她們母女會不知道我們是出于何種目的?”
“很明顯姜奈她根本就不是個能輕易掌控的人,即便這回將她騙回皇甫家,你覺得她那樣的人,就能甘心情愿為皇甫家伏低做小,甘當陪襯綠葉?”
簡直可笑至極!
他都不知道說過多少次了,姜奈這個人最好不要去動也不要去招惹。
可皇甫家從上至下,從老祖到家主再到他們這些侍衛,沒一個愿意聽他的。
皇甫釗渾身都生出一絲無力之感,就覺得挺沒意思的。
整個皇甫家都處于一種異想天開的境界內,自說自話以自我為中心,從不愿睜眼看清楚這個世界這些人。
也許早在他們閉著眼睛盲目面對世界的同時,世界早已翻天覆地大變樣了!
坐在雕花木椅上,一手扶著茶沿,沈翊面含微笑看向對面慈眉善目的月神大人。
“那月奶奶的意思是?”
“這些姑娘也都挺不容易的。”月神大人嘆了口氣,“唉,長老會與供奉院一片心意,精心挑選出這五個姑娘,原本按照祖制度,兩年前就應該迎進宮,封個側妃之位。”
“可現在…”月神又嘆了口氣,“楊供奉與鄒長老都哭到本座面前,哭得挺傷心。”
“這么久以來,王上晾著這些女子,看都不看一眼,這是在是于禮不合啊。”
“王上,這些可都是我們神族最上等的貴族女子,要才有才要貌有貌,完全不輸于您心中所許的那位。那您是覺得她們哪里不合您心意呢?”
沈翊眨眨眼,作勢沉吟半晌,抬眼朝幾名站在殿外的女子投去一眼,“感覺,哪里都挺不襯心意的。”
“是嘛,她們確實都挺好的,每個都長得如花似玉是咱們神族不可多得的柔順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