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也只是因為著急,所以才…”
“才,才什么?”沈翊余怒未消,伸手指著單膝跪地的信義侯斥道:“做事單憑莽夫之勇,能成事么?”
“王爺請莫要責怪侯爺。此事主要還是末將的責任,是末將…”一旁的黑臉漢子也急忙跪下,急于辯解什么。
沈翊冷冷望了他一眼,“本王上回跟你們說過什么?本王有沒有警告過你們,不要輕舉妄動?”
沈云無奈苦笑,溫聲勸誡道:“兄長,他二人也是太過著急之故。”
“著急就能在京城大街上殺人尋釁?還禍害到沿街百姓?”沈翊沒好氣地將手中的書卷砸了過去,“做的到底什么事情。”
信義侯雙手抱拳,單膝跪地硬繃繃說道,“王爺,下官自知有錯,請王爺責罰。”
沈翊冷笑一聲,“你真以為本王不敢罰你?”
沈云忙說道,“兄長,他們也是性急而已,你看那九千歲悄無聲息回京,事先能避過咱們眾多人的耳目。若不找機會除去,恐怕會危及兄長…”
“急急忙忙召集一批人去刺殺,結果還不是猶如跳梁小丑,給他看好戲??”沈翊沒好氣道,“早就跟你們說過,本王跟他之間,你們休要插手。”
“侯爺也是擔心這九千歲一回來,又會攪風攪雨,弄得滿京城不得安寧。”沈云極力辯解。
“昭王殿下不必為我等辯解。”黑臉漢子一臉硬氣,“此事是末將行事莽撞太過糊涂,才招致任務失敗,屬下這么多人傷亡。”
“好在侯爺已經幫末將補救,那些傷亡手下,都在第一時間運走,并沒落到那閹人手中。”
“求王爺發落!”
沈云哭笑不得,“定遠將軍,你先閉嘴吧。”
這扯后腿的家伙,真是個豬隊友,他這還在為他們極力求情呢,那廂他們自己反倒是極其想要挨罰。
沈翊按了下發疼的腦袋,“你二人自去領軍棍二十,面壁思過三日。出去。”
倆人齊齊起身,沖沈翊二人一拱手,快步走出門去。
“你怎么也跟著他們胡鬧?”沈翊丟了手中的冊子,沒好氣地掃了沈云一眼。
他這個弟弟,素來溫和善意,做事極有分寸,怎么會同那倆莽夫一塊兒瞎胡鬧呢。
沈云撇撇嘴,“兄長是不知道吧,那個人回來鬧出極大動靜。惹得滿上京的人全都跑去看他。”
“說是順手抓回了兇犯,可哪里有那么巧合的事情。”沈云眼里掠過一絲淡淡的厭惡。
“他能第一時間掌控住消息,說明他的黨羽爪牙,早就遍布京城內外。”
“大理寺和刑部同時出了這么多人,沒把人抓回來,他的人卻輕輕松松將人給擒住了。兄長,這件事我們不能不好好想個對策。總不能由著他繼續這樣發展下去?”
“皇兄如今是太信任他了。遲早有一天,他或許要凌駕兄長之上。”
“他一個閹人,還能越過姓沈的?”沈翊不以為意擺擺手,“皇兄倒也不是個糊涂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