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是假貨居多。
若殷英真就跟著那本不入流的破書學習到這種程度,姜奈倒是要對她刮目相看了。
這說明小姑娘的玄門資質還是比較高的。
自己跟著本破書都能學成這樣,若是有名師指點,往后成就自然不低。
望著殷英那雙不肯服輸不愿低頭,桀驁不馴的眼睛,姜奈無奈地吐了口氣,松開手中綁著她的鞭子。
“你起來。”
春芽也跟著松了口氣,趕緊跑上去將愣在地上的殷英給拽起身來,“姑娘讓你起來,你還愣著干什么?”
殷英站起身來,手臂發疼齜牙咧嘴。
方才與四姑娘打斗時還不曾感覺到什么,如今站起身來,卻是感覺到哪哪兒都十分疼痛。
“你妹妹如今在哪兒?”
殷英一臉警惕的表情,“此事與我妹妹無關,所有事都是我干的。是我心懷恨意,想要報復二姑娘!是我背主忘恩,是我,都是我干的。”
“姑娘要稟明二夫人,將我發賣或是打死,我都毫無怨言。”
“你死了,你妹妹怎么辦?”姜奈冷冷地問了一句。
“做事沖動,不顧后果。”
“莽撞蠢笨,難成大器。”
春芽:…
每次小姑娘罵人的時候,她總覺得跟平時的咸魚姑娘,似乎不大一樣。
說實話,她跟在小姑娘身邊這么久,依然還是看不透這個小人兒。
春芽上去給了殷英一腳,“還不快帶路?”
說著橫了殷英一眼,怕她還是聽不懂話,忙壓低聲音道,“姑娘醫術精湛,你妹妹是有福了。還不快點?”
殷英這才會意過來,明白小姑娘并不是要去處置她的妹妹,而是想去救人?
這,這真得不是自己在做夢么?
那些高高在上的世家小姐,怎么可能會把一個賤奴的性命放在心上?
見殷英還愣著,春芽有點恨鐵不成鋼,吼了一聲,“還不快點么?姑娘可沒那么多閑時間等你。”
真是根木頭,愣頭愣腦的,蠢笨不堪。
殷英這才抬步往前跑,沖姜奈她們喊道,“這,這里。”
她帶著二人穿小徑跑回粗使丫頭苑子,推開北邊一間雜物房的門,撲面一陣血腥味傳來。
姜奈蹙了蹙眉頭。
“這不是雜物房么?”
殷英臉上露出一絲苦笑,“妹妹傷重不愈,也不能影響到其他姐妹休息,是我稟明了蘇嬤嬤,把人搬來這雜物房的。”
姜奈想到粗使丫鬟婆子們住的都是大通房,便就沒再多說什么。
進去后,就見滿地雜物像是被人拾掇過一遍似的,靠墻角一處破舊矮柜邊上,鋪著一條破毛毯子。
一名面容慘白的小姑娘就斜躺在那里,嘴唇發白,明顯是失血過多的樣子。
“妹妹,妹妹。”殷英含著淚水跑上前去。
一看妹妹這昏迷不醒的慘白模樣,咬著唇淚水便沖破障礙掉了下來。
妹妹比早上她離開時,更顯得不好了。
她心里也早已明白,妹妹是好不了的了,像她們這種沒錢看大夫買藥吃的粗使丫鬟,病了就只有等死的份兒。</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