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過去,迷霧澤每個角落都被翻個了遍,仍是沒有阮夢漁的蹤跡。
九大家族的人把怒火都發泄在阮家,催促他們拿出大量資源舉辦大比,趁此機會分占了阮家幾條靈脈礦脈資源。
阮家損失慘重,赫連沖與阮塵霄成了族人的發泄口,兩人只好主動把身家掏空,外面的產業都交還給了家族。
唯一令十大家族慶幸的是,紫云使者飛玨還在阮家客峰閉關養傷,聽說第一次大比無效,不僅沒有發怒,還讓他們不必心急,務必保證公平。
林止風不打算留下來,提出告辭的時候,赫連沖正坐在銀竹居后面的崖邊,聽到她要走,神情中的落寞更加濃郁。
“聚散終有時,只是沒想到分離會來得這么快。”
“有散才有聚,你們好好保重。”林止風沒有寬慰她,心境障礙要靠自己搞定,別人說得再多都沒用。
話音落下,林止風的身影就消失在山峰中,在空中行走三天三夜,在一處瀑布捕捉到阮夢漁的氣息。
這里是迷霧澤邊緣,翻過這座山脈就進入東荒大陸南部。阮夢漁利用五靈珠的斂息隱藏,躲在瀑布后方的山洞里歇腳,此刻正在打坐調息。
林止風察覺到她上方還有一間山洞,位于瀑布墜落的頂端,用陣法和結界雙重屏障隱蔽,盤坐在里面的黑衣少年是元嬰圓滿。
少年身受重傷,臉色泛著不正常的潮紅,緊緊皺著眉頭,十分痛苦。
“千里姻緣一線牽,換了劇情都崩不掉這么狗血的相遇。”林止風一看他腰間兩塊黑色靈佩,就知道他是男主之一,孟釗。
孟釗的父母掌管北荒大陸第一魔宮,他身份尊貴,實力強大,兩塊黑色靈佩就是他號令魔修的秘令。
原劇情里,兩人是在中荒大陸相遇。
阮夢漁接下宗門任務前往偏僻山脈采藥,撞到中了c魂藥的孟釗,被他強擄進洞府奪走了元陰。
剛開始,阮夢漁還哭泣反抗,可是她很快就“想通”,身上的男人長得好看,修為又高,與其反抗還不如享受一下。
兩人顛鸞倒鳳三天三夜,阮夢漁從迷茫中醒來的時候,男人早就離開,只留下了黑色靈佩的一半給她。
她不知道靈佩有什么用,丟在儲物袋里一直沒拿出來過,后續幾十年,她沒有見過孟釗,倒是跟另外兩名男主打得火熱。
直到進階金丹圓滿,阮夢漁把修為壓制在筑基初期,前往魔修當道的北荒大陸游歷。
再次因為一系列奇葩原因,招惹上一群腦殘女配。她遭人暗算,被關進一家提供爐鼎的酒樓,無意中發現暗牢里的標識跟黑色靈佩一樣。
當她取出靈佩,管事立刻放了她,還把她奉為座上賓。孟釗聞訊很快趕到,從此兩人就在北荒大陸黏黏糊糊。
林止風接收劇情的時候就被惡心得夠嗆,這種有毒的情節,堪比強行喂屎,現在有機會崩壞這場狗血相遇,她當然毫不猶豫。
“系統,給我一顆解毒丹。”
本來該在中荒大陸中的毒,移了十萬八千里還是能中,這只能說明孟釗不守男德,滿大陸招惹喜歡下藥的修士。
一顆解毒丹塞進嘴里,孟釗的臉色瞬間恢復正常,身上鼓動的血管也平靜下來,燥熱感消失不見。
他依然皺著眉,不知道一直散不去的藥性,為什么會在一瞬間化解。
剛剛在朦朧中,似乎有一顆冰涼的丹藥入口,可是陣法和結界完好無損,方圓百里空無一人,那感覺又像是一場錯覺。
“難道三日情還會主動失效?怪事......”
孟釗幾近無聲嘟囔著疑惑,起身打算離開這偏僻地方,要不是中了毒,他根本不會在靈氣這么稀薄的山中修煉。
走出山峰,孟釗謹慎地觀察了一下四周,山中只有低階妖獸,沒有修士,也沒有任何危險的陣法氣息。
“看來是藥效自然消失了。”
孟釗不再懷疑,凌空踏步朝山脈深處走去。走著走著,他突然覺得自己在原地打轉,看似不一樣的山峰和地勢有種不真實感。
還是中招了。孟釗停下腳步不再亂走,這顯然是一種深奧的空間陣法,以他的實力不可能解開。“請問前輩困住在下有何貴干?”
孟釗神情淡定,神識已經悄悄激發傳訊符,給附近城池隱匿的魔修傳訊。
他的聲音隨風消散,注入傳訊符的靈氣毫無作用,這時候他才意識到,這處困陣的品階遠遠超出他的想象。
林止風看到他露出驚恐神情,滿意地轉身離去。
“天道太弱,空間陣法頂多維持半年就會消失,趁這段時間,一定要把女主光環全部崩掉。”
只要不讓男女主見面,林止風沒必要對孟釗出手,她返回瀑布,恰好看到阮夢漁從山洞中走出來。
“修為壓制到煉氣初期?不愧是修煉犯賤道的女主!”林止風徹底服了。
明明能做天之驕子,怎么偏喜歡找虐,筑基初期在外行走,總比煉氣期安全得多吧!
除了犯賤,林止風沒有別的形容詞。
阮夢漁的劇情幾乎全是被欺負,直到遇上三名男主幫她虐渣,她就負責美美美。
“家族沒了,宗門也沒了,這回看你又去哪兒找虐。”林止風默默跟在她身后,走走停停不到半個月就走出這片山脈。
這天阮夢漁剛從打坐中醒來,查看了一下地圖玉簡,決定前往最近的一座城池。
突然,一名筑基初期中年男修駕著靈舟,載著一名煉氣圓滿少女朝她飛近。
林止風遠遠看到這一幕,停下腳步跳上樹梢,頗為興奮地對系統道:“好戲要來了!”
果然,靈舟上驕橫的少女讓中年停在阮夢漁身前,眼神輕蔑地看向她。
“丁叔,殺了她,我要她的臉皮做面具。”
林止風差點仰天大笑,阮夢漁又因為美貌和境界低,招惹到了嫉妒心強的腦殘女配。
對方不過是筑基初期和煉氣圓滿,分分鐘就能搞定,但阮夢漁不走尋常路,一向秉持能躲事就躲事的原則,強行壓下憤怒和憋屈開了口。
“道友且慢!這不是我真容,我相貌丑陋,一直用面具示人,道友要是喜歡,我把這副面具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