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甚者偷偷摸摸觀察了王家好幾天,發現她家竟有肉食,便偷偷打起了主意。
洛沉魚早就發現了一切,卻沒有聲張,反而做好了準備等人來。
是夜,她一個人坐在廚房里,夜色掩蓋住了她的身影。
等了沒多久,窸窸窣窣的聲音傳進了她的耳朵。
她勾唇笑了笑,手里還掂量著一塊木板。
“吱呀!”
破敗的廚房門被緩緩推開,黑暗中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出現,他貓著腰小心翼翼的走進廚房,然后開始搜索起來。
“怎么沒有?難道放在堂屋里?”
翻找了半天,那人都沒看到一塊肉的影子,小聲嘀咕起來。
“對,肉不在廚房。”
黑暗中傳出洛沉魚的回答聲。
“我就說嘛,肉肯定不…啊!”
人影終于反應過來,發出一聲驚恐的呼聲,隨即反應過來就往外跑。
洛沉魚怎么可能就這么輕松讓他走,直接將木板拍了出去。
“嘭!”
那人直接被拍倒在地,頭上起了一個大包。
洛沉魚絲毫不手軟,揮著木板直接往他臉上招呼。
“啊!別打了!別打了!”
那人吃痛,揮著手拼命來搶木板,嘴里盡是求饒聲。
“呵,你說不打就不打?我偏要打!”
洛沉魚冷笑一聲,下手越發狠了,直將他打得嗷嗷直叫。
這么大的動靜,驚動了王老太她們,紛紛打開門走了出來。
洛沉魚眸光微閃,停下了揮動木板的手,叉著腰站在了一旁。
地上的人影趁機趕忙爬起來,連滾帶爬的跑了。
王家人都沒阻攔,因為這個村子的人都沾親帶故,即便捉住了,最后也會不了了之,反而可能讓她們的秘密曝光。
倒不如教訓一番讓他離去,給他長個記性。
“娘,你沒受傷吧?”
三妮跑上來,拉著洛沉魚就一通查看,唯恐她受了傷。
其他小家伙也都跑了過來,柱子更是被嚇哭了。
洛沉魚無奈只能抱著他低聲誘哄,拍著他的背,好不容易才將他哄好了,放進了屋里。
“娘,最近這段時間,晚上我們都要警醒一點兒,恐怕不止一個人會來。”
她走出房門,向神色嚴肅的王老太說道。
“嗯,我知道了。”
“下次有情況記得叫我們,不要自己一個人。”
王老太看了洛沉魚幾眼,意有所指的叮囑了一句,才回了房間。
洛沉魚打了人,心情非常美好,開心的回了房間。
接連好幾天,晚上都有人摸進來,最后都被一家人收拾了一頓,灰溜溜的跑了。
漸漸的,也就沒人敢再來了,只是在背后說說閑話。
日子又恢復了平靜,時間也過得很快,轉眼就來到了冬季。
“姐姐,男主出現了!”
腦海里突然傳出系統的提醒聲,洛沉魚猛的回神,才想起自己是在做任務。
這些日子,她都已經融入這里了。差點忘了正事。
“是嗎?人呢?”
“已經被三妮救下,正在回來的路上!”
系統等這一天也等了許久了,因為這種田文時間跨度長,完成任務的時間自然也會加長。
“是嗎?”
洛沉魚挑了挑眉,然后端著盆子繼續喂雞,并沒有太大的反應。
等了大概兩刻鐘,三妮果然扛著一個人回來了。
那是一個大概十三四歲的少年,身上的衣服七零八落,到處都是鮮紅的血跡,一條條傷痕觸目驚心。
鮮血順著他的一只手流下,滴濺到了院子里。
“娘,快,有人受傷了!”
三妮一進院子就連忙呼喊洛沉魚,然后不由分說便把人往柱子他們的屋子里背。
洛沉魚抿抿唇,放下盆子跟著進了屋。
男主俞子彥已經被放到了床上,露出他蒼白的一張臉。
即便是滿臉污穢,依舊能看出幾分他那精致帥氣的臉龐。
“娘,快去打盆水來,對了,家里是不是還有些燒酒?你一并拿來!”
三妮心里非常著急,這個人如今已經發燒了,肯定是發生了感染。
如果不好好治療,說不定就活不了了。
“哦…”
洛沉魚聞言撇了撇嘴,心里雖對俞子彥不滿,卻還是出去找東西去了。
這個身為皇子的俞子彥,中途可是將三妮一頓好虐,雖然結局美滿,洛沉魚還是很不喜歡。
都說完美深情的男二才是讀者最愛,洛沉魚也是如此。
她看書時就非常不理解,三妮到底是如何被俞子彥打動的?
明明情竇初開時,三妮喜歡的人是侯耀祖。
經過好一通忙活,俞子彥終于擦掉了一身污穢,換了一件大頭的舊衣服,躺在了床上。
只是他依舊發著燒,不知道能不能挨過今晚。
王老太晚上回來,看到俞子彥當場黑了臉,不想惹禍上身。
可是她到底又心軟,做不出見死不救的事情,便只能無奈的同意了,還帶著洛沉魚一同回去毀滅痕跡,避免被人查到頭上。
晚上,一家人坐在床邊相顧無言。
三妮摸了摸俞子彥的頭:“燒好像退了些下去了!”
“娘,我之前發燒你不是找了什么草藥嗎?家里還有嗎?”
“沒有!”
洛沉魚沒好氣的應了一句。
俞子彥身上男主光環都在閃耀呢,絕不可能翹辮子,根本不用擔心。
她的反應,讓周圍的人都有些懵,畢竟已經很少看到洛沉魚不開心了。
“好了好了,都回去睡吧,都說禍害遺千年,他死不了的!”
洛沉魚站起身,把其他人也都叫出房間,然后自己回去休息了。
此時的她,已經不知不覺將三妮當成了自己的崽,自然會不自覺的護犢子了。
所有傷害自家崽的人,她自然都不會喜歡。
翌日清晨,俞子彥緩緩睜開了眼睛,看著破舊得漏光的屋頂,他蹙緊了眉頭。
突然,他想起了昏迷前的場景,立即驚得坐了起來。
洛沉魚正好端著飯進來,看到俞子彥醒了,她抿了抿唇,端著碗走了過去。
“誰?!”
俞子彥聽到腳步立即回頭,入目所見卻是一位不修邊幅的大娘,頓時讓他眉頭皺得更緊了。
“你也是他們派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