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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候門團寵(十五)

  “哎呀,真是抱歉,不小心手抖了一下。”

  洛沉魚言笑晏晏的盯著月墨離,似乎手里拿的不是傷人的匕首,而是一朵美麗的鮮花。

  “你不是蕭木兮,你是誰?”

  察覺到脖子上傳來的疼痛,月墨離面色不變,卻語出驚人,一雙眸子緊緊鎖定著洛沉魚。

  眼前此人雖和蕭木兮長得一模一樣,行為舉止卻是天差地別,定然是誰人易了容,故意扮成了她的樣子。

  可誰知眼前人卻是再次嗤笑出聲,言語間充斥著幾分不屑。

  “閣下竟然認得我是蕭木兮,想必一定是個老熟人吧?”

  洛沉魚眸光流轉,一點也不怕月墨離懷疑她的身份。

  反正她就是如假包換的蕭木兮,蕭木兮就是她,誰也找不出破綻。

  “脖子痛不痛?你要早說是熟人,我也不會手抖不是?”

  她伸出另一只手摸向他的脖子,冰涼的觸感讓月墨離不適的皺了皺眉頭。

  “你到底是誰?”

  月墨離細細的打量著眼前的女人,那吹彈可破的肌膚上,有幾分粉嫩的紅,卷翹的睫毛下是一雙透徹清涼的眼睛。

  這個女人,易容術竟如此高超,近看臉上也一點破綻沒有。

  “我是誰?你竟然都不知道?還真是孤陋寡聞啊!”

  洛沉魚淡淡的瞥他一眼,隨即從系統里要了一顆保健丸,拿到了月墨離面前。

  “如果你是凌國人,就應該聽過丞相府有一位殘暴不仁,最喜虐待別人取樂的小姐吧?”

  “真是不巧,我就是呢!”

  “看到這枚毒藥了沒?”

  洛沉魚莞爾一笑,隨即就將藥丸往月墨離嘴里送。

  聽說是毒藥,月墨離怎么可能任她宰割,當即就揮起長劍要往她身體里送。

  只是下一瞬,匕首就往脖子深處劃了進去,鮮血直流。

  只差一點點,這匕首就割破了他的血管。

  月墨離瞳孔微顫,不得不再次停下動作,震驚的看向洛沉魚。

  這個女人竟然不是虛張聲勢,而是真的敢動手。

  方才他若是真的刺了她,這會兒脖子早就被劃開了。

  “怎么不動了?”

  洛沉魚眨了眨眼,主動往月墨離身前靠了靠。

  “來呀,大不了魚死網破嘛!”

  她態度格外囂張,眸光卻一直關注著月墨離,只要他有動作,她立馬就會將匕首狠狠劃下。

  她可以理解月墨離受了蕭木兮欺辱想要報仇的心,卻不會忍受他的報復。

  她可以給他三次機會,若是三次過后,他依舊要殺她,那她也就不會客氣了。

  “哼,我最討厭別人這么看我,小心我給你把眼睛挖出來!”

  洛沉魚見月墨離一直瞪他,威脅著作出挖眼睛的動作。

  隨即她手上微一用力,匕首頓時劃得更深了。

  月墨離痛得悶哼一聲,心里一緊,下一瞬就覺得嘴被掰開,然后被塞進了丹藥。

  他想反抗,可匕首扎得越發深了,讓他不敢和洛沉魚賭。

  他怕死。

  血海深仇還等著他報,他不能死。

  最終,在匕首的脅迫下,月墨離只能將藥含在了嘴里,如墨般的眼神滿是仇恨與殺氣,恨不得立馬結果了洛沉魚。

  “是不是覺得丹藥難以下咽,所以你才將它含在嘴里啊?”

  洛沉魚歪了歪腦袋,一臉無辜的問道。

  “唔…”

  脖子上的匕首又深了一些。

  月墨離垂下眸子,深深將洛沉魚此刻的臉印在了心里,然后將丹藥吞了下去。

  這個女人,只能死!

  “這才乖嘛!”

  洛沉魚笑了,伸出另一只手輕輕拍了拍月墨離,就好像逗弄小狗一般。

  “本姑娘的毒藥天下無人能解,吃了我的毒藥,以后你可就是我的人了。”

  “每個月若是不找我服下解藥,毒發之時,便是你送命之時,可明白?”

  眼前的女人笑靨如花,卻如同那明艷的虞美人一般。

  有毒。

  洛沉魚拿開了匕首,下一瞬月墨離的劍便架到了她脖子上。

  她淡定的撩起眼皮看了一眼,隨即漫不經心的靠在假山壁上,雙手環胸挑眉看著月墨離,也不說話。

  這個家伙,不會下手的。

  “把解藥交出來!”

  月墨離將劍鋒貼近她的皮膚,語氣里充滿了危險。

  “解藥沒有,只有爛命一條,你要是要,就拿去吧!”

  洛沉魚滿臉無所謂的聳聳肩,甚至還伸著脖子往月墨離身前湊了湊,一副不怕死的樣子。

  “我說你到底行不行啊,不就是往我脖子上抹一刀嗎,有這么困難嗎?”

  她有恃無恐,早就摸清了月墨離的性子。

  他生性多疑又敏感,絕不敢隨意冒險,可惜命著呢。

  無論如何,他今日是不會殺她的。

  她這般有恃無恐,讓月墨離心里騰起一股怒火,恨不得活活掐死她解氣。

  可是,他不能。

  “解藥!”

  月墨離硬邦邦的又補了一句,心里卻知道,解藥他今日是要不到了。

  “解藥沒有。”

  洛沉魚比他還囂張,索性直接閉上了眼睛,一副任人宰割的樣子。

  “你干脆點,我可怕疼了!”

  “你!”

  月墨離被她弄得一肚子氣,眼神幾番變化,甚至真的產生了一劍殺之的沖動。

  最終,理智還是戰勝了沖動。

  “三日后清溪橋邊,必須將解藥帶來,否則我一定要了你的小命!”

  他湊到洛沉魚身前,辭嚴厲色的警告了一番,然后收起長劍,迅速的離開了假山,很快就沒了蹤影。

  “嘁,誰要誰的小命還不一定呢!”

  洛沉魚冷哼一聲,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隨后她也小心的鉆出了假山,迅速離開了后院。

  壽宴結束,洛沉魚一行人和赤勇侯夫人告了別,便出了府門。

  鳳家的馬車早早的就走了,恐怕這次,二皇子要倒霉了。

  洛沉魚勾唇一笑,故意在月墨離面前道。

  “哎,今日云黛被人弄濕了衣服,我卻到處都找不到她,也不知道她有沒有事。”

  她偷偷瞟了一眼月墨離的反應,卻見他眉頭都沒動一下,并沒有半分擔憂之色。

  反而是蕭木遙,露出了幾分沉思之色,故意在月墨離面前試探著道:

  “今日后院是比較熱鬧,聽說二皇子衣衫不整的從一間屋子里被四皇子拎了出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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