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湖底的許恒樂也同樣不例外,被秘境狠狠的踢了出去,只不過她眼尖,在被踢出去的一瞬間,她看到映月湖的湖底,裂開了一條長長的裂縫,湖水開始瘋狂的倒灌入其中。
她心虛的想,下個百年映月秘境不會不開啟了吧,但轉瞬一想,百年后,就得百年后再說,眼前的機緣卻是卻是不容錯失,然后就被心安理得的踢了出來。
映月秘境外,人山人海,不知何時搭建的美輪美奐的高臺上有音修奏樂,有舞修翩翩起舞,高臺之下,亦有南部有名有姓的商鋪,圍著高臺擺開攤位,招攬剛出秘境的修士,將剛剛采摘到的寶物,售賣給他們。
整個映月秘境外,此時熱鬧非凡,儼然已成了熱鬧的坊市。
四位采摘到映月蓮的筑基修士,已被請上高臺,而五位城主府女修已摘下面紗,露出真容。
單水靈植的上官月,真如那秘境中的映月蓮一般,清純又水靈。
黑衣男修顯然是和許恒樂一樣,是被秘境最后踢出來的,隨著他的出現,高臺上的風鈴發出一串清脆悅耳的叮當聲。
城主府的修士們呼啦啦的圍過來,簇擁著他,將他擁上高臺。
“郎才女貌配成對,共譜修真之佳話!”有人發出高呼,將氣氛推向高潮。
此情此景,許恒樂只友善的笑了笑,便不再關注,而是在人群中四處張望了會,沒看到魏志宇,卻意外的發現了張熟悉的臉,寶意樓的少東家,孫清邀,此時的他正在忙著交代伙計招攬生意。
許恒樂隨著修士人流,自然的就走到了寶意樓的攤位前,又自然的被寶意樓的伙計領了進去。
進入用隔離陣隔離出來的臨時雅間,看到等在哪里的孫清邀,許恒樂這才奇怪的問道:“少東家怎么也來了凌海?”
“你都來了凌海,我怎么能不追過來呢!”孫清邀笑著打趣。
兩人來往了這么多年,早已成了熟的不能再熟朋友,所以許恒樂也沒把他的話放心上,開口道賀道:“恭喜少東家結成金丹!”
“免了,這種口惠而實不惠的俗套,咋就不用了,還是說說,這回搶到了啥好東西。”孫清邀笑著擺手。
兩人談話隨意而輕松,許恒樂也就知道了孫清邀此行目的。
因為孫清邀最近又收枚鎮魂果,所以被老爹越發看重,于是就派了個收取秘境寶物的好差事給他。
因映月秘境中的寶物,除了映月蓮外,其他所得均歸修士個人所有,很多修士都怕一出秘境就遭到打劫,所以他們都急著要將映月秘境中的寶物出手,減小被打劫的風險,因而各家店鋪就順應修士心愿,把臨店鋪時搭到了映月秘境外。
許恒樂覺得這樣挺方便,映月秘境中出來的東西,最起碼也不用再捂著,回到天一城再賣了。
老規矩,映月蓮葉賣一張,自己留一張,一張答應了魏志宇幫忙,就得賣給他,而雷珠不能賣,湖底那塊黑白兩色的石頭,更不能賣,其它的統統賣了。
看著許恒樂裝著靈石的儲物袋收起,孫清邀笑得那叫一個燦爛:“你要的那些材料,貴叔已經為你準備的差不多了,回去后,你來看看還缺點什么。”
“奸商!”許恒樂忍不住笑罵了句,別看她現在收了幾百萬靈石等回去西城寶意樓轉一圈回來,說不定還得倒貼一點進去。
“沒良心的,寶意樓給你的都是優惠價了!”
孫清邀做幽怨狀,惹的許恒樂呵呵的笑了出來。
兩人又說笑了會,孫清邀才又正色問道:“你這次出宗游歷的任務,完成了沒有?”
他出生在一道宗管轄下的天一城內,因而深熟知一道宗宗規,筑基弟子出門游歷,必領取任務。
“還沒呢!不就是一來凌海,就遇到了映月秘境開啟嗎!”許恒樂搖頭。
“要不我陪你去。反正收了蓮葉,收了那些礦材,凌海之行也差不多了完成任務還有,接下來也沒事陪你走走。”孫清邀建議道。
“好啊!”許恒樂也沒拒絕,反正勘探地形,沒什么秘密。
于是兩人約定三天后出發。
許恒樂本想著,沒看到魏志宇,就回客棧等著,魏志宇若要映月蓮葉,總會找過來的,誰曾想剛剛打開,寶意樓臨時雅間的門,便看到魏志宇在那里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正在團團轉著呢。
“許道友!”一見她出來,更是快步走了過來。
得!不用去客棧等了,直接借用寶意樓的臨時雅間完成交易即可。
“進來吧!”許恒樂退后一步,讓魏志宇進來,然后也沒等他開口,便將封有映月蓮葉的玉盒遞給了他。
“謝謝,我們魏家會對許道友的大恩大德永遠銘記于心。”魏志宇沖著她深深行了個道禮,雙手將一只儲物袋交到許恒樂手里,然后匆匆出了寶意樓臨時雅間。
許恒樂的神識往儲物袋里一探,不由樂了:“看吧,我就說你是奸商,一蓮葉給三百萬萬下品靈石,而你僅僅出了一百五十萬。”
“出啥事了?”孫清邀看著魏志宇離開的背影,卻是一臉的疑惑。
“不知道。”許恒樂收起玩笑,認真的說道。
她雖然能看到魏志宇在焦慮,但魏志宇自個兒不說,外人是不方便深入打聽的。
孫清邀也知是這個道理,微微點頭道:“肯定是個大麻煩,這種事千萬沾惹不得,三天后我們還是出發入海。”
許恒樂知道他在提醒自己,忙揚了揚手中的儲物袋道:“我只是賺靈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