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志宇領著許恒樂并沒有回他在凌海城的住處,而是領著許恒樂進了距離茶樓不遠處的酒樓。
酒樓的雅間里,已有一男一女兩名筑基修士等在了那里,見到兩人進來,先后起身相迎。
“來介紹一下。”魏志宇上前道:“南境秋若水,南莞余子健。”然后回頭看向許恒樂。
“一道宗許恒樂。”許恒樂抬手行道禮。
她當年在山門迎賓時,也狠補過南部宗門和家族的知識,知道南境沒有姓秋的家族,而魏志宇又沒有報秋若水的宗門,想來是位散修,而南莞倒是有余氏家族,不過也是個小家族,這位魏家的精英,倒是平易近人啊。
“坐坐坐。”魏志宇這會兒已熱情的招呼大家落坐。
桌子上已經有點好的靈餐,靈酒,但還沒開始吃,顯然是在等他們。
魏志宇給大家倒了杯靈酒,就才又開始說道:“剛才和兩位道友經過茶樓的時候,聽到里面熱鬧異常,所以放了點神識進去看了眼,就看到了許道友,也聽到了映月秘境的事,到了酒樓,跟兩位道友一商量,覺得既然碰上了,就沒有道理不去,需知我輩修士,逆天爭命,可從來不會嫌棄機緣太多,但秘境多危險,組隊進入所以便來邀了是許道友一同前往,不知道許道友意下如何?”
“正如魏道友所說,機緣面前,是修士沒有道理不爭氣,”許恒樂冠冕堂皇的表達了下自個兒的意思。
其實只有她心里自個兒清楚,她缺靈石,很多很多靈石,修煉的,祭劍的,煅體的,說不定還有藍寶的一份,她若不努力,怎么養得活自己和藍寶。
許恒樂的表態,令雅間內的氣氛變得融洽起來,魏志宇笑的瞇起了眼:“許道友剛才在茶樓里說,可能拿不過進入秘境的靈石,若真如此,魏某倒是可以為你墊付。”
“多謝魏道友,但不知…”許恒樂可從來不信天上會掉餡餅這種好事。
“還望許道友,秋道友,和余道友,能再秘境中給魏某搭把手,魏某對映月蓮沒興趣,只希望三位道友能盡力幫魏某搶一片映月蓮葉,到時魏某再以坊市價收購,至于三十萬靈石,也不用各位道友還了。”
好大的餡餅!
“放心魏道友,我們定當全力以赴。”
秋若水和余子健立馬表態,許恒樂卻是思索了片刻,才道了個“好”字 魏志宇聞言,心中有半塊石頭落了地,忙舉杯道:“那祝我們合作順利!”
“合作愉快!”三人這才同時舉杯相碰。
三十萬下品靈石,剛剛賣了鎮魂果的許恒樂還是拿得出的,她之所以答應魏志宇幫忙,因為她看得出,魏志宇雖表現的相當淡定,但他周身的氣息很急,很焦慮。
而據她所知,映月蓮至陰至寒,映月蓮葉則剛剛相反,至陽至剛,是火云丹中,必不可少的一味靈材,用化解陰寒邪毒。
映月秘境中,除了映月花之外,所有在秘境中采摘來的靈根,只要修士有本命帶出來,都歸修士所有。
所以許恒樂想了想,采摘映月蓮葉應該比采摘映月蓮來得容易點,如果實在采摘不到,至多不賺那三十萬下品靈石即可,所以也就答應了下來。
許恒樂有個習慣,就是不低估任何一個敵人,也不低估她將前往之地的危險,盡可能將準備做到最好,所以酒樓決定要進映月秘境后,便開始著手收集映月秘境的資料。
映月秘境每五十年開啟一次,每次開啟為三個月,每次盛開五朵映月蓮,一花三葉,因而映月蓮葉一共十五張。
五朵映月蓮五位女婿,據資料顯示,今年城主府需要招婿的筑基五名女修中,有凌海城城主的親生女兒,單水靈根上官月。
單水靈根,別說是使用特殊手法服用映月花后的上官月,就是不服用映月花,也是最佳的道侶人選,因而使得一幫男修更加的熱血沸騰,為了湊夠進入映月秘境的靈石,凌海城周遭的搶劫行為,陡然增加了許多倍,不過這一切與許恒樂無關。
初三那天,許恒樂見到五位招婿的美人,隔絕神識的薄紗覆面,雖見不到真容,但那一個比一個火辣的身材,讓身為女性的她,也不禁心動無比。
即將開啟的映月秘境外人山人海,許恒樂粗粗估算了一下,最起碼有三十萬之眾,每位三十萬下品靈石,凌海城城主府損失一兵一卒,便已是賺的盆滿缽滿,真是好算盤。
幫他們交了靈石魏志宇,從人群中擠過來,將進入秘境的傳送令牌一一分發到他們手中,然后叮囑了句:“小心拿好了。”
在進入秘境之前,拿到傳送令牌的修士,依然是有些修士眼中打劫的香餑餑。
但很顯然,他們四人中,除了余子健是筑基初期外,兩個筑基后期修為,一個筑基中期修為,這實力讓那些有想法的修士,直到傳送的白光籠罩下來,也沒敢向他們四人動手。
傳送到眩暈感都還沒來得及褪盡,耳畔中已被隆隆的雷聲充斥。
“哎呀倒霉,怎么會傳入了雷谷。”有修士痛苦的罵聲響起。
許恒樂急忙睜眼看去,四處亂劈的雷電如同狂舞的金蛇,而魏志宇等三人卻不在身邊。
這是所有秘境共同的尿性,同組的修士必定不會被傳送到一起,而和她一樣幸運被傳送入雷谷的修士,嘴里不停罵罵咧咧,邊對抗著狂舞的雷電快速向雷谷外撤去。
許恒樂瞇眼微笑,從拿到映月秘境的地圖起,她便打算著,要來雷谷走一趟,沒想到老天這么偏愛她,直接將它傳送到了雷谷的邊緣。
紫曄劃出一道雷光,逆著所有撤退的修士,飛入谷中。
金色的雷電一道接著一道,綿綿不絕,面對著這片雷電的海洋,所有的生物都望而卻步,但這世界上,多異類。
許恒樂一步步的向著谷中挺進,金色的雷電擊碎了她的護身靈氣罩,撕裂了她的護身法衣,直擊在她的肉身上,如萬枚鋒利的鋼針,帶著不將她廢了誓不罷休的決心,瘋狂刺戳著她的丹田和經脈。
盡管痛的全身都在哆嗦,但許恒樂還是興奮的。
五十年前,望海收了第一道驚雷,今日是時候收取第二道金雷了。
紫曄騰空而起,以一化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