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冷天的,看啥電影啊!
諸葛翠花不想去。
這死冷的天氣,她更想裹著被子玩手機。
無奈這里既沒有手機也沒有網絡,就連被子都不暖和。
司馬鐵蛋見她不為所動,往前走了一步:“聽說放《地道戰》,你最愛看了。”
別說女主了,這電影,諸葛翠花從小到大也看了十幾遍,早沒新鮮感了。
“我托人買了包瓜子,你看著電影嗑瓜子,我再拿個熱水壺,你看咋樣?”
人家都想的這么周到了,諸葛翠花要是不去還能算是個人嗎?
再說看看新地圖也是好的。
“那行,你走時喊我一聲。”
司馬鐵蛋開心地語無倫次:“那,那就這么說定了。我,我撿柴火去,晚上把你炕燒熱些。”
說著他就跑了。
諸葛翠花目送他跑遠,這么單純不做作的男人,到底有沒有八塊腹肌?
等她回過神來,才意識到鐵蛋兄把她扔這兒了。
還好她記得來時的路。
一邊往回走,一邊觀察浮云村。
真是個貧窮的地方。
村子很小,才三十來戶人家,坐落在半山腰。
下雨的時候總云霧繚繞的,所以得名浮云村。
無一例外,村里全是土房,有些上面還搭著茅草,有些也不知道從哪撿來的瓦塊,大大小小,胡亂疊放著。
揣著手轉了一大圈,諸葛翠花站在自家門口直嘆氣。
沒有女主的外掛,怎么才能帶著村民發家致富?
剛才走的匆忙,大門只是稍稍掩上,并沒有鎖。
推開門,看不出任何變化。
是啊,村里總共就這么些人,抬頭不見低頭見,想丟東西也難。
院子不大,二十來個平方,一角堆著小山一樣的柴火,另一角種了棵樹,其它地方都空著。
沒有種過菜的痕跡。
總共三間土房,兩大一小,爹媽睡一間,翠花睡一間,小的是灶房。
諸葛翠花揣著手,每間屋子都仔細看了看,就像獅王在巡視領地。
真窮啊。
桌子三條腿,凳子木條捆,就連吃飯的碗,都沒一個完整的。
投胎真是個技術活,生在這里,絕對是困難模式。
轉完一圈,諸葛翠花才后知后覺意識到,爹娘去哪兒了?
這么冷的天氣,不能下地干活,而且是大清早,人呢?
難不成自己忽略了什么?
重新翻了翻劇情,好家伙,把姐姐給漏了。
姐姐叫諸葛桃花,前些年嫁到鎮上去了,生了一個閨女。
桃花的婆家想要孫子,可趕上計劃生育,夫妻倆都是工人,有正式編制,不能生也不敢生老二。
可想而知,桃花在婆家不怎么受待見,整天被婆婆擠兌,還得忍氣吞聲。
諸葛翠花搖搖頭,真理總是樸素的,要想讓婆婆看得起,自己得有實力才行。
放在這樣的家庭環境下,實力就是錢,錢就是實力。
看來致富這條路,還得把姐姐也帶上。
可爹娘呢?
到底去哪兒了?
剛才在村子里轉悠,也沒看見有人活動,奇怪。
回到自己屋里,諸葛翠花摸了摸炕,涼透了。
被子疊起來,炕上弄干凈,窮歸窮,日子還是要好好過的。
屋里收拾利索,諸葛翠花感覺有些渴,再一看,自己屋里沒水壺,也沒有杯子。
爹娘屋里好像有。
她走到隔壁,有兩個熱水瓶,也舊的掉漆了。
晃了晃,空的。
來到灶房,墻角有個大水缸,拿起水瓢掀開蓋子,還有小半缸水。
舀出來一瓢倒進盆里,伸手一摸,4度不能再多了,真涼!
諸葛翠花看著燒柴火的土灶,陷入了深深的絕望。
這玩意不會用啊!
正發愁,外面傳來司馬鐵蛋的大嗓門:“翠花!翠花!”
“咋啦?”
匆匆走出去,好家伙,一只圓乎乎的灰兔,長耳朵被牢牢握在司馬鐵蛋的手里。
盡管灰兔拼了命掙扎,也掙脫不開。
“翠花!”司馬鐵蛋又露出一排大白牙:“給你烤兔子吃。”
“別!”
兔子這么可愛,怎么能吃呢?
當然是把它賣掉!
諸葛翠花看著兔子眼睛放光:“把它拿到鎮上賣了,比吃了強。”
“誰要這玩意?”
“家里有孩子的,買回去當寵物,或者賣給國營飯店,總能賣出去。”
司馬鐵蛋就像聽天書一樣:“寵物是啥?”
諸葛翠花一時語塞。
想了想,她問道:“你家養狗沒?”
“你咋這么問?你忘了我娘怕狗,養不了。”
“假如你家養了狗,那狗就是你家的寵物,管它吃,管它喝,還得遛狗。”
司馬鐵蛋又迷茫了:“遛狗?”
“就是陪狗出去溜達,讓它跑一跑,省得憋出毛病來。”
司馬鐵蛋忍不住笑起來:“還陪狗溜達,放它出去跑就成了,誰還伺候它?”
這話沒毛病。
村里養狗都是為了防賊,把狗當個工具使,確實沒人把狗當寵物。
諸葛翠花只能胡扯:“城里人都這么養狗,把狗當兒子似的,寶貝的緊。”
“你懂的可真多,真不愧是我看上的人。”司馬鐵蛋晃了晃手:“那這兔子咋弄?”
“先關起來,明天咱倆一塊去鎮上唄。”
司馬鐵蛋也不知道從哪兒摸出一根草繩,兩三下把兔子腿捆了起來,倒吊在院子里的樹杈上。
諸葛翠花看的嘴角直抽抽:“這么冷,兔子會死吧?死了就賣不上好價錢了。”
“我不讓它死,它就不能死。”
得,沒有霸總的命,還得了霸總的病。
“放我屋里吧。”
兩人進了屋,司馬鐵蛋哪兒都不敢看,迅速將兔子綁在桌子腿上,站起來低著頭:“好了,那我走了。”
諸葛翠花能放過他?
她還渴著呢。
“鐵蛋哥,我正要去灶房燒水,要不你陪我說會兒話唄?”
“成。”
到了灶房,不用諸葛翠花開口,司馬鐵蛋主動拿了麥稈塞進灶膛,又從旁邊拿了火石:“鍋里倒水沒?”
“還沒,我這就倒。”
司馬鐵蛋干活真是一把好手,輕輕松松生好火,很快灶房暖和起來。
諸葛翠花蹲在他旁邊:“鐵蛋哥,你知不知道我爹娘去哪兒了?”
“你爹娘去鄰村幫忙,你咋給忘了?”
“哦...”諸葛翠花趕緊找補:“我早上起來糊涂了,真忘了他倆去哪兒。”
“鄰村有個大爺老了,他倆幫忙記賬去了。”
諸葛翠花腦殼疼:“也不知道啥時候能回來。”
“后天吧。”
后天?
等他們回來,諸葛翠花估計都餓死在家里了。
“鐵蛋哥,你看我一個人,做飯也把不住量,要不這兩天你跟我搭伙一塊吃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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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鐵蛋的臉忽然就紅了:“你樂意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