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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行走的霸總語錄(2)

  大冷天的,看啥電影啊!

  諸葛翠花不想去。

  這死冷的天氣,她更想裹著被子玩手機。

  無奈這里既沒有手機也沒有網絡,就連被子都不暖和。

  司馬鐵蛋見她不為所動,往前走了一步:“聽說放《地道戰》,你最愛看了。”

  別說女主了,這電影,諸葛翠花從小到大也看了十幾遍,早沒新鮮感了。

  “我托人買了包瓜子,你看著電影嗑瓜子,我再拿個熱水壺,你看咋樣?”

  人家都想的這么周到了,諸葛翠花要是不去還能算是個人嗎?

  再說看看新地圖也是好的。

  “那行,你走時喊我一聲。”

  司馬鐵蛋開心地語無倫次:“那,那就這么說定了。我,我撿柴火去,晚上把你炕燒熱些。”

  說著他就跑了。

  諸葛翠花目送他跑遠,這么單純不做作的男人,到底有沒有八塊腹肌?

  等她回過神來,才意識到鐵蛋兄把她扔這兒了。

  還好她記得來時的路。

  一邊往回走,一邊觀察浮云村。

  真是個貧窮的地方。

  村子很小,才三十來戶人家,坐落在半山腰。

  下雨的時候總云霧繚繞的,所以得名浮云村。

  無一例外,村里全是土房,有些上面還搭著茅草,有些也不知道從哪撿來的瓦塊,大大小小,胡亂疊放著。

  揣著手轉了一大圈,諸葛翠花站在自家門口直嘆氣。

  沒有女主的外掛,怎么才能帶著村民發家致富?

  剛才走的匆忙,大門只是稍稍掩上,并沒有鎖。

  推開門,看不出任何變化。

  是啊,村里總共就這么些人,抬頭不見低頭見,想丟東西也難。

  院子不大,二十來個平方,一角堆著小山一樣的柴火,另一角種了棵樹,其它地方都空著。

  沒有種過菜的痕跡。

  總共三間土房,兩大一小,爹媽睡一間,翠花睡一間,小的是灶房。

  諸葛翠花揣著手,每間屋子都仔細看了看,就像獅王在巡視領地。

  真窮啊。

  桌子三條腿,凳子木條捆,就連吃飯的碗,都沒一個完整的。

  投胎真是個技術活,生在這里,絕對是困難模式。

  轉完一圈,諸葛翠花才后知后覺意識到,爹娘去哪兒了?

  這么冷的天氣,不能下地干活,而且是大清早,人呢?

  難不成自己忽略了什么?

  重新翻了翻劇情,好家伙,把姐姐給漏了。

  姐姐叫諸葛桃花,前些年嫁到鎮上去了,生了一個閨女。

  桃花的婆家想要孫子,可趕上計劃生育,夫妻倆都是工人,有正式編制,不能生也不敢生老二。

  可想而知,桃花在婆家不怎么受待見,整天被婆婆擠兌,還得忍氣吞聲。

  諸葛翠花搖搖頭,真理總是樸素的,要想讓婆婆看得起,自己得有實力才行。

  放在這樣的家庭環境下,實力就是錢,錢就是實力。

  看來致富這條路,還得把姐姐也帶上。

  可爹娘呢?

  到底去哪兒了?

  剛才在村子里轉悠,也沒看見有人活動,奇怪。

  回到自己屋里,諸葛翠花摸了摸炕,涼透了。

  被子疊起來,炕上弄干凈,窮歸窮,日子還是要好好過的。

  屋里收拾利索,諸葛翠花感覺有些渴,再一看,自己屋里沒水壺,也沒有杯子。

  爹娘屋里好像有。

  她走到隔壁,有兩個熱水瓶,也舊的掉漆了。

  晃了晃,空的。

  來到灶房,墻角有個大水缸,拿起水瓢掀開蓋子,還有小半缸水。

  舀出來一瓢倒進盆里,伸手一摸,4度不能再多了,真涼!

  諸葛翠花看著燒柴火的土灶,陷入了深深的絕望。

  這玩意不會用啊!

  正發愁,外面傳來司馬鐵蛋的大嗓門:“翠花!翠花!”

  “咋啦?”

  匆匆走出去,好家伙,一只圓乎乎的灰兔,長耳朵被牢牢握在司馬鐵蛋的手里。

  盡管灰兔拼了命掙扎,也掙脫不開。

  “翠花!”司馬鐵蛋又露出一排大白牙:“給你烤兔子吃。”

  “別!”

  兔子這么可愛,怎么能吃呢?

  當然是把它賣掉!

  諸葛翠花看著兔子眼睛放光:“把它拿到鎮上賣了,比吃了強。”

  “誰要這玩意?”

  “家里有孩子的,買回去當寵物,或者賣給國營飯店,總能賣出去。”

  司馬鐵蛋就像聽天書一樣:“寵物是啥?”

  諸葛翠花一時語塞。

  想了想,她問道:“你家養狗沒?”

  “你咋這么問?你忘了我娘怕狗,養不了。”

  “假如你家養了狗,那狗就是你家的寵物,管它吃,管它喝,還得遛狗。”

  司馬鐵蛋又迷茫了:“遛狗?”

  “就是陪狗出去溜達,讓它跑一跑,省得憋出毛病來。”

  司馬鐵蛋忍不住笑起來:“還陪狗溜達,放它出去跑就成了,誰還伺候它?”

  這話沒毛病。

  村里養狗都是為了防賊,把狗當個工具使,確實沒人把狗當寵物。

  諸葛翠花只能胡扯:“城里人都這么養狗,把狗當兒子似的,寶貝的緊。”

  “你懂的可真多,真不愧是我看上的人。”司馬鐵蛋晃了晃手:“那這兔子咋弄?”

  “先關起來,明天咱倆一塊去鎮上唄。”

  司馬鐵蛋也不知道從哪兒摸出一根草繩,兩三下把兔子腿捆了起來,倒吊在院子里的樹杈上。

  諸葛翠花看的嘴角直抽抽:“這么冷,兔子會死吧?死了就賣不上好價錢了。”

  “我不讓它死,它就不能死。”

  得,沒有霸總的命,還得了霸總的病。

  “放我屋里吧。”

  兩人進了屋,司馬鐵蛋哪兒都不敢看,迅速將兔子綁在桌子腿上,站起來低著頭:“好了,那我走了。”

  諸葛翠花能放過他?

  她還渴著呢。

  “鐵蛋哥,我正要去灶房燒水,要不你陪我說會兒話唄?”

  “成。”

  到了灶房,不用諸葛翠花開口,司馬鐵蛋主動拿了麥稈塞進灶膛,又從旁邊拿了火石:“鍋里倒水沒?”

  “還沒,我這就倒。”

  司馬鐵蛋干活真是一把好手,輕輕松松生好火,很快灶房暖和起來。

  諸葛翠花蹲在他旁邊:“鐵蛋哥,你知不知道我爹娘去哪兒了?”

  “你爹娘去鄰村幫忙,你咋給忘了?”

  “哦...”諸葛翠花趕緊找補:“我早上起來糊涂了,真忘了他倆去哪兒。”

  “鄰村有個大爺老了,他倆幫忙記賬去了。”

  諸葛翠花腦殼疼:“也不知道啥時候能回來。”

  “后天吧。”

  后天?

  等他們回來,諸葛翠花估計都餓死在家里了。

  “鐵蛋哥,你看我一個人,做飯也把不住量,要不這兩天你跟我搭伙一塊吃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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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馬鐵蛋的臉忽然就紅了:“你樂意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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