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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這個世界,張小福就沒想過跟女二父母打交道。
原因很簡單,女二父母重男輕女。
女二有一個弟弟,比她小三歲。
兩人在家里的待遇天差地別。
弟弟永遠穿新的,吃好的,不管做了什么錯事,挨打的都是女二。
導致女二養成了唯唯諾諾的性格。
也不知道女二積攢了多久的勇氣,才下定決心逃離那個家。
幾年了,女二的父母就像沒這個孩子一樣,從來沒有找過她。
女二的手機里存著父母的電話,也從來沒打過。
至于女二和白采薇的相遇,只能說是情節需要,反正女二只是個工具人,到死都沒有體現出什么價值。
記者找上門,告訴他們女二現在出名了,能賺很多很多錢。
兩口子對著鏡頭一頓哭訴,說女二沒良心不孝順,這么多年都沒有回過家,說他們夫妻多么想念女二,哭的眼睛都快瞎了,生她還不如生塊叉燒。
群情激憤。
國人講究孝順,有句話叫做“天下無不是的父母”,哪怕父母是惡棍、混蛋,哪怕父母都要把孩子打死了,孩子都得捏著鼻子認了,不能有一點兒反抗。
很快又有第二段視頻,兩口子對著鏡頭,信誓旦旦說女二從小就喜歡偷雞摸狗,還喜歡勾引男人,做出為了錢出賣身體的事,一點兒都不意外。
輿論嘩然。
湯正浩真爺們,到了這個時候,還在微博上力挺張小福,也快被網友罵死了。
投資人再次給楊帆施壓,讓他換掉張小福,重新啟用樊琳,否則要不法庭見,要不拿錢來。
楊帆頭鐵,死都不肯換。
只是劇組停擺了,好幾天都沒有開工。
看著視頻,聽著老兩口聲淚俱下的控訴,張小福終于確認了一件事:白采薇想要她死。
這回要是再放過白采薇,不僅對不起女二,也對不起自己。
她給白采薇打電話,開了錄音,假裝委屈地問:“薇薇,我不明白,記者怎么會知道我家在哪里?”
“小福福對不起。”白采薇更會裝:“我以為叔叔阿姨知道你賺錢了會高興,沒想到他們會這樣說你。”
沒想到嗎?
女二為什么離開那個家,早就跟你說過,你說你沒想到?
張小福哽咽起來:“我好累,從小他們打我罵我,不給我飯吃,讓我穿破衣服。好不容易長大了,找到喜歡的工作,他們又來罵我,是不是我死了,他們就不罵了?”
“小福福你不要做傻事。”白采薇是這樣勸的:“割腕很疼,跳樓也很可怕,呀,小福福你該不會想吃藥吧?”
張小福夢囈似的重復:“吃藥啊,吃藥好,吃藥不疼,睡一覺就沒煩惱了。”
“你千萬別去買藥吃啊!”
張小福咯咯咯笑起來:“薇薇,你和我一起好不好?我們是好閨蜜,我好怕一個人待著,你陪我好不好?”
這句話把白采薇給嚇到了。
她假裝信號不好:“喂?喂?能聽到嗎?”
電話掛斷了。
張小福看著手機屏幕:“好玩嗎?還有更好玩的,一起來玩呀。”
門開了,余拓回來了,手里還拎著飯盒。
這幾天張小福都沒有出門。
沒辦法,整個劇組人心惶惶,都在議論她的事情。
視頻余拓也看過了,心疼的無法言喻。
正常家庭,正常父母,誰會這么說自己的孩子?
哪怕是稍微不正常的父母,私底下可能惡語相向,可當著世俗的面,總要裝一裝吧?
視頻中的父母,不,已經不能稱他們為父母,應該說視頻中的男女,為了錢已經不要臉了。
“吃飯啦。”余拓故作輕松,把飯盒打開:“今天菜不錯,有你愛吃的排骨。”
張小福洗了手,坐在他旁邊:“謝謝你。”
“應該的。”
張小福搖搖頭:“沒什么是應該的。”
“小福,我相信你不是那種人。”余拓安慰她:“我跟楊帆已經找人去你老家了,你再等一等。”
“無所謂,我不在乎別人怎么說我。”
“我在乎!”
張小福認真看著余拓:“你沒必要為了我搭上前途。”
余拓一本正經:“什么前途不前途的,我賺錢就是為了娶你呀。”
“油嘴滑舌。”
張小福心情好多了,順手夾了個丸子喂他。
余拓一邊吃一邊笑:“你相信宿命嗎?”
“不信。”
“我以前不信,現在信了。”余拓情話一套一套的:“你就是我的宿命。”
這種肉麻的情話,放在以前,張小福只會覺得好笑。
現在親耳聽到,還是從余拓嘴里說出來的,那感覺,豈是一個爽字能形容?
張小福感受著胸口處甜甜蜜蜜的滋味,這就是戀愛的感覺?
好神奇。
吃完飯,張小福把剛才和白采薇的通話錄音找出來:“我發給你個東西,你來決定什么時候用。”
余拓聽完錄音,忍不住顫抖起來,他是真怕張小福尋短見。
張小福輕輕靠在他身上:“我騙她的,我才不會死。”
“我不明白,你和她是高中同學,為什么她會...”
“不知道。”張小福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可能這就是你說的宿命吧,我存在的意義,就是為了她去死。”
“胡說八道!”
張小福沒有解釋。
茍到結局,只是她異想天開罷了。
兩人靜靜坐在一起,心情都有些沉重。
良久之后,敲門聲響起,是陳曉曉。
他帶來白采薇的地址,想讓張小福跟白采薇好好談談,把這事解決掉。
張小福看著他發愁:“哥們,你還沒明白過來呀?白采薇想要我死,你還覺得她單純又善良?”
“薇薇不是這種人,肯定有誤會。”
“隨便你吧。”張小福起身送客:“我跟她的事情,我自己解決,你走吧,看見你就頭疼。”
陳曉曉還想說什么,張小福打開門伸出手臂:“慢走不送。”
關上門,余拓擔心地看著她:“你說要自己解決,你打算怎么做?”
“有仇報仇,有怨報怨。”張小福笑笑:“我沒駕照,還得麻煩你送我回市區。”
重新回到市區,張小福找了家連鎖酒店,要了個套間,付了一個月的錢。
余拓想讓她住在自己家,她不愿意。
“酒店比你家更安全。”張小福站在落地窗前,望著白采薇租住小區的方向:“你忙你的去吧,我可以照顧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