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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0 結嬰不香嗎?

  連舒瀾一番話,說的陳金良臉上很掛不住,畢竟雖然這是事實,而且這里這些人也是他們之前找好的。

  這些人都是這里的商戶,有宗門弟子,有一些散修會依附在凌霄宗坊市下做一些生意。

  北街這邊由來他家鋪子最多,他也活動了一番,只要有坊市任務,都請宗門內的執事長老把他安排在這兒。

  這一來二去,北街儼然已經成了他們陳家的一處小窩點。

  可以說,這兒除了那美饕居和寶器閣,再沒有一個商戶或者攤販不需要巴結他們。

  美饕居是任家的產業,任家有任遙飛那女人撐著,他陳家可惹不起。

  那女人可是個狠角色,現在受了重傷,修為都跌到元嬰初期了,聽說,若是找不到可行之法,修為倒退到金丹期也是可能的。

  沒想到這廝絲毫不想著自己若是修為那么倒退下去,鴻陣涯涯主之位可能保不住了。

  半個月前,臨法掌門去美饕居打個酒沒給靈石,今日,任家的那群女人居然跑到議道峰把靈石要回來了。

  聽說掌門還客客氣氣的把她們送下山了!

  想想,陳金良就覺得不可思議的緊,就算沒有任遙飛,任家的那群女人,個個兇的不行,他也不敢沾惹。

  寶器閣也很奇怪,他們倒是打聽了,可是寶器閣的老板從未露面,都是掌柜的說話。

  反正,跟他收取保護費,人家也繳,可是讓人家聽話,那是做不到。

  陳金良幾次示好,都碰了壁,也沒那個興趣了,準備等待時機,好好抓一抓那個寶器閣的把柄,到時候給他們點厲害看看。

  事實是事實,可被一個小輩指著鼻子指責,他就有點受不了了。

  他臉色瞬間就陰了下來:“連舒瀾,你年紀不大,處處指摘本真人是幾個意思,說起來,在宗門內你要叫我師叔,在宗門外,憑咱們兩家族的關系,你叫我一聲世叔不為過。”

  “你師傅子域還有連明世就是這么教你的?”

  平日,他是不敢說子域什么的,畢竟不看僧面看佛面,不看金丹修士的面子,總要看化神星君的面子。

  可是,亦可星君都已經近百年未露面了,那子域就跟野生的一樣。

  再者,子域都閉關了,他還會怕連舒瀾這個臭丫頭嗎?

  連舒瀾不服:“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我們這可是生死攸關的擂臺賽,我尋求個公平公正還不行了?”

  “不行就算了,那就不比了。”

  連舒瀾硬氣的很,可看不上他拿腔拿調的那一套。

  陳金良氣結,那隱在袖子下面的手是捏了松,松了捏,若不是知道自己承擔不了殺了連舒瀾的代價,他早就一掌拍過去了。

  陳世豪沒法,在心里把連舒瀾罵得半死,凈出幺蛾子。

  一邊還是要過去打圓場。

  “這西街離那外二峰說近不近,說遠也不遠,何必這么麻煩,你就是不相信師叔,總要相信在場那么多人吧,這么多雙眼睛看著呢。”

  “快點吧,老何那兒已經準備好了。”

  “…”

  無論陳世豪說什么,連舒瀾就是不松口。

  說煩了,她擺擺手,大有陳家不答應,她就不讓連意上臺的意思。

  連意眼觀鼻鼻觀心的站在連舒瀾身后,她瀾姐替她出頭,爭取權益呢,她高興的很。

  局面陷入僵局。

  連舒瀾面上平靜,實際上她也很焦慮,她其實也不一定要找禾青長老,而且她也不敢把這祖孫四人扔在這兒,她就是想拖延時間。

  好在,沒讓她太失望。

  就在陳金良要再度開口,準備不顧臉面以修為壓制一番的時候,連晨遠匆匆趕來了。

  看見一眾人還站在原處,他第一眼就是打量已經被連外貼心的服侍了坐下來的老祖宗。

  見祖宗好端端的坐著,看起來精神矍鑠,一根頭發絲兒都沒少,他終于把眼神投給其他的孩子們。

  見孩子們也好好的,他安下心來,終于有心思把眼神投向陳家那群人了。

  連舒瀾貼心的跑過去,細細把事情講了一遍。

  結合之前飛蠅傳信的信息,連晨遠事情已經完全了解了。

  他看向臉色從被連舒瀾懟過就再也沒有緩過來的陳金良。

  語氣就有些不陰不陽了:“金良,小孩子的事情,你這一把年紀了,參合在其中干什么?”

  說完不等陳金良反駁,他又朝陳世豪招招手。

  “來來來,世豪哪里有問題?讓世伯看看,世伯前幾日剛得了一瓶金療散,那可是五階靈藥,就便宜你小子了,只要你經脈未斷,金丹期傷都能治,更別提你這樣的筑基修士了!”

  陳世豪抽抽臉皮,不敢回話,開玩笑,連晨遠修為基本接近金丹圓滿了,在這兒他修為最高,豈是他敢說話的,沒看到他族叔都不吱聲了。

  連晨遠懟人懟的痛快:“啊,你可別告訴我,被我家孩子和老人輕輕撞了一下,你個筑基修士傷到經脈了?”

  “莫不是故意訛我們或者世豪最近修煉遇到什么問題了,這身子骨不行啦?”

  陳世豪感覺自己都要被連晨遠的唾沫星子淹了,連家眾人他最怕的就是這個連家大長老。

  下黑手都不帶打招呼的那種…

  不止是他,陳金良也無語的很,暗自惱恨自己今日出門沒看黃歷。

  不是說連晨遠要突破了,忙著閉關嗎?怎么有心情處理這種事情?

  難道結嬰不香嗎?

  興頭頭的跑來,打斷自己的閉關?為了家里的好苗子?

  苗子再好,哪里有自己結嬰來的實惠?

  陳金良覺得連晨遠腦子壞了。

  雖說對于連晨遠居然摸到了結嬰的契機,陳金良嫉妒的好些天都無法好好修煉,可是,還是不能理解連晨遠的行為。

  也幸虧連晨遠沒聽到他的心聲,否則定要啐他一臉。

  誰家老祖宗遇到危險敢不來,若不是他按著連明世,連晨松也不在家,怕是連家要傾巢出動了!

  陳金良清咳兩聲,幫陳世豪解圍:“這…晨遠兄,這比武一事你家的孩子也答應了啊…”

  連晨遠吹吹自己的指甲,不在意的擺擺手:“咱家沒說賴啊,既然我家舒瀾和小意都答應了,那就上唄,之前怎么說的,咱們還怎么來。”

  “不過,見證人自然不能是你我,這樣也體現不了公平不是?吶,我剛剛出來的時候,順便去議道峰走了一趟,恰好看到掌門師叔,就請他來當個見證!”

  陳金良,陳世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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