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巨熊興許剛吞了巨蟒,正是志得意滿的時候,本來準備回來順便把巨蟒的老巢端了,它早就覬覦巨蟒的洞府了。
誰料看到兩個人在它面前打起來了。
尤其,這兩人身上還有和巨蟒身上特別一致的靈氣殘留的味道。
這巨熊不過是一只凡俗界的普通黑熊罷了,雖說受靈氣浸潤,得以突破,但它的靈智肯定不如那些天生就是靈獸的。
大概這就是血脈的限制吧。
因此,以它的靈智,壓根沒把面前這兩人放在眼里,尤其是可能搶了它本來心心念念,視為囊中之物的寶貝,更是把兩人當仇人一般了。
它憤怒的對天咆哮著,然后四足發力,如一堵墻般隆隆的沖了過來,它要用它的熊掌把面前這兩個人摁死,然后像吞巨蟒一般吞了他們,說不定它想要的寶貝又能回到它的肚子里了。
早在巨熊如一堵墻一般沖過來的時候,曹軒輦就將那被黑氣包裹的左掌推出,原本是準備用來殺連意的,這一回用在了這巨熊身上。
那黑氣離開了手掌,忽然仿佛活了一般,一下如游魚般散開,就把黑熊整個包圍了起來!
那黑氣不知道是什么,那黑熊被黑氣包圍后,發出極為痛苦和暴怒的嚎叫,然后四掌齊躍,齊齊揮出,速度竟然比剛剛還要快了一倍不止。
那黑熊大約是太痛了,被那黑氣激發了兇性,整個就是熊掌亂拍,捎不留意,被那巨掌摁斷骨頭根本不在話下。
不過,此時,連意根本顧不上那已經沖到面前的巨熊揮起的熊掌會不會打到她,也顧不上那自從出來就讓她非常不適的黑氣究竟是什么,為什么會讓那熊發出如此瘆人的慘嚎。
她很清楚,機會轉瞬即逝。
她雙目冷凝平靜,下手極其果決,她以一個極刁鉆的姿勢擦過熊掌,指訣翻飛,藤蔓齊出,竟然一下子生出了八條藤蔓,而且那藤蔓上木刺橫生,張牙舞爪的撲向曹軒輦。
曹軒輦沒想到這死丫頭居然無視到了面前的巨熊,直接朝他發難。
他冷笑,以為這樣就能拿下他?太天真了。
他右手驀地出現一把劍,飛劍飛舞,極速切割著到他面前的綠藤。
綠藤寸寸斷裂,似乎不堪對敵。
曹軒輦大笑出聲,嘲諷連意:“臭丫頭,你還太嫩了,還不速速受死…”
話未說完,曹軒輦忽然眼神定格,然后手一松,飛劍落地,雙手捂住脖子,急切的亂抓。
就在他說話之際,有一條綠藤突破了他的防線,靈巧無比的纏住了他的脖子,那木刺也隨之刺進了他的脖頸間。
他死死拽著綠藤,手忙腳亂的開始清理那木刺。
那木刺讓他忌憚非常,居然帶有一絲雷力,那雷力直接順著木刺轟進他的脖子,猝不及防間,他只覺得他整個人的身體都被電麻了。
連意沒管曹軒輦即將殺人的目光,甚至看都沒看他的眼神一眼,她瞅準時機,整個人飛撲過去,左手一揮。
一道銀芒閃過,曹軒輦宛如雷擊,他停下手上的動作,低下頭,不可置信的看向他的丹田處。
只見他的丹田之處,快恨準的扎著一把利刃,那利刃之上毫無靈氣波動,看起來只是一把凡器罷了。
不過,那凡器上被灌注了極為精純的雷力,轟進他的丹田,把他的丹田徹底摧毀了。
曹軒輦直直的倒下,到死都想不明白自己怎么會死在一個不滿十歲的臭丫頭手上。
連意見曹軒輦死了,她松了口氣,癱坐在地上,大口喘氣,頭上的汗如雨一般落了下來。
那生死瞬間的感覺,實在是太可怕了。
只有她自己知道,只差那么一點,她就要前功盡棄了。
若不是她夠冷靜,若不是老祖宗教她如何節省靈氣。
如何才能最大限度的將靈氣分配在法術之上,不浪費一絲一毫。
一個小小的藤蔓術,甚至凈塵術等等,都讓她練習千遍萬遍直到靈氣用到枯竭為止。
她之前特別不理解,明明已經會了,為什么還要拼命練習。
到今天,她才知道,她練的多了,如她這樣的修為人家最多放出四根藤蔓就能把靈氣用盡。可是,她能放出八根來。
不僅如此,丹田枯竭,就要攝取靈氣,那靈氣回復速度,丹田的供給靈氣的速度也會變快。甚至對那日光的轉化能力也在變強。
正是因為這些,她才能在藤蔓之上加成她的雷擊術,遠不會像她這個修為的大部分人那樣,同時使用兩個法術會手忙腳亂。
若不是這樣,也不能掙出這一線生機了!更不能反殺于他!
她伸出雙手,手還在顫抖,此時她靈氣全部耗盡,連一絲都沒有了,丹田處因為靈氣的全部被她抽盡,有些隱隱作痛。
不過,連意不在意,她甩甩頭,這種感覺太熟悉了,不就是每天被老祖宗特訓過后的感覺嗎?
她站起身,走過去,準備去把她的儲物袋撿回來。
她瞥了一眼那黑熊,剛剛她和這曹家老祖激戰時,可沒顧上它。
沒想到,如今,它居然死絕了,不僅如此,還變成了一具骨頭架子。
那骨頭架子發出森森白光,看的連意怵得很,這曹家老祖用的什么功法,那黑氣也太邪門了吧?
連意想不通,眼角瞥到那把曹家老祖用的劍,手柄上有兩個字:金雪。
連意知道,這是金雪派的飛劍,看來是一把法器無疑了。
連意雖然對修仙界不甚了解,可是那曹家每日把金雪派夸的跟花一般,她或多或少聽過。
只是,難道這金雪派是什么邪教不成?若不然怎么會有這么邪門的功法。
因為這,連意都不想去碰曹家老祖的東西,怕上面還有那可怕的黑氣!
那黑氣太邪門,萬一碰上了會不會如那黑熊一般,不僅沒氣了,還血肉盡失。
她如今也想不起來,究竟那黑氣和那黑熊的血肉是互相消融了,還是那黑氣消融完黑熊的血肉,跑了!
不過,這不是如今的她能考慮的問題,連意甩甩頭,將這個他想不透的問題拋諸腦后。
她如今,只想把自己的儲物袋拿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