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你這是過敏癥狀,快打120!”
小粉紅急的哇哇叫,突然想到它是個有積分的系統,“算了,我先看著辦吧,你別怕啊暖暖,我一定找人救你的!真姐妹從不拉胯!”
媽的,自打跟著江暖,它作為一個靠積分彰顯存在感的系統,就從沒感受到積分在的滋味兒。
時間長了理所當然的認為沒積分,沒法辦事兒。
以至于上次任務得到的那點積分給忘記了…
“事態緊急我直接默認你授權了啊!”小粉紅直接省略了需要宿主同意那一步,花起積分來毫不軟,本來也沒幾個錢。
“傅時朝離我們很近!暖暖快打電話,他很快就趕過來了。”
江暖只覺得意識有些空茫,心里面害怕的厲害,哪怕在全然陌生的世界,她這么怕還是頭一次。
她放在肚皮上,肚皮都開始發癢,但她不敢動,也不敢抓。
“我累了,我太累了,小粉紅,我起不來了。”
或許她就是那個注定得不到上天寵愛的孩子,就算她第一次想要試試看,決定留下這個孩子,還是注定留不住…
那種終于伸出觸角去觸碰世界卻被猛烈的暴風雨摧毀的感覺。
江暖有些喪氣,她呼吸急促,也沒有聽清楚小粉紅一直在念叨什么,只是瞇著眼睛,漫無目的的想著自己。
過去和未來。
理想和現實。
希望與絕望——
雖然不知道是誰,但有人想要傷害她,總是有人想要傷害她。
“奇怪,暖暖,怎么還有一個!離得越來越近了,暖暖,他來了!”
小粉紅詫異的叫聲剛落,洗間的門被猛地踹開。
來人一間間打開,直到江暖這間。
“暖暖,我來了。”
熟悉的聲音傳來,江暖艱難的抬頭。
來人和記憶中那個大汗淋漓的大男孩形象重疊,她不安驚惶的心終于得以正常跳動。
“你怎么才來…”
她努力睜開眼睛說著,還想伸打他的頭。
陸琛一把將她抱起來往外走,“對不起,我來晚了。等你好了怎么打我都行,現在聽話,胳膊摟著我。”
江暖的腦子有些迷糊,但知道來的人是自己信任的,所以他說什么她就聽什么。
乖乖的配合,抱著他的脖子。
臂上斑駁的血痕,密密麻麻的小疙瘩,讓原本白皙光滑的肌膚顯得觸目驚心。
陸琛咬牙,眼底閃過一抹狠意。
他抱著江暖從后門走出,拉開車門坐進去,車子瞬間啟東,仿佛早已準備好。
“她怎么樣?”
傅時朝從后視鏡里看了一眼,不太確定江暖的狀況。
“過敏,有人下。”陸琛語氣冷淡,看著后視鏡里的傅時朝,“這里都是和她不對付的人,你既然帶她來,為什么不照顧好她。”
就知道除了他沒有一個靠譜,陸琛臉色更加冷。
原本以為傅時朝是個靠譜的,沒想到直接放任暖暖姐姐一個人,結果出事了。
早知道,早知道他就不應該放。
傅時朝也不和他計較,看了一眼陸琛身上穿著的制服,大概有點知道他今天來是要做什么。
“抱歉。”
兩人互看一眼,默契的轉開視線,一路默默無言。
傅時朝疾馳到醫院,一切都已經準備好,陸琛抱著江暖沖進急診室。
孕婦、急性過敏。
醫生開了針水要輸液,然后進行脫敏治療。
扎針的時候江暖醒過來了,哼哼唧唧的要抓,被陸琛握住。
“不行,不要打針,孩子…對孩子不好。”
“放心吧,醫生說了這個藥可以用,你聽話好不好,孩子不會有事的,暖暖,信我?”
傅時朝也是一旦擔憂緊張,不住的確認治療事項和藥物,生怕出了事對江暖的身體造成影響。
醫生左看右看,都給整迷糊了。
原來以為西裝革履的那位和病人是一對,抱著人的小哥明顯要更年輕些,可現在看,這兩個倒更像一對啊?難道西裝革履的男人是大哥?
好不容易把江暖哄好,針水用上,陸琛和傅時朝才松了口氣。
“由于患者是孕婦,目前輸液只能補充鈣和維c,沒辦法用西藥,等做完治療再外用中藥洗劑,最重要的是遠離過敏源,患者有沒有過敏史?”
傅時朝茫然。
“她對殼類海鮮過敏,平時也不吃的,可能今晚誤觸到了。”
陸琛說完,只見醫生滿意的點點頭,這才是合格的患者家屬嘛。
“患者目前是非常時期,一定要特別注意,你們家屬也要多上心,過敏可不是個小事情。”
傅時朝點點頭,“好的,謝謝醫生。”
陸琛正從上到下仔細的檢查江暖的身體。
“你在干嘛?”傅時朝問。
“檢查啊。”陸琛理所當然的回答,“把門關上。今天她根本沒去海鮮那里,從甜點臺上拿了點蛋糕和果汁就再沒接觸過其他食物。”
“所以你覺得,她過敏這事兒是有人故意使得壞。”傅時朝嗓音本就冷靜,這會兒更顯得理智。
“對。我早就說過,肯定是有人耍段。”
陸琛大致檢查了一遍,一無所獲,看著傅時朝站在那,不滿的開口,“站著干嘛,過來檢查啊,我一雙眼睛總有盯不到的地方,我檢查過的地方你再看一遍,不要遺漏任何細節。”
傅時朝點點頭,“你說的有道理。如果我們只是按照常理推斷,導致小江過敏的東西還留在她身上,那后果不堪設想。”
陸琛挑眉,表示同意。
掩下心底的不舒服,這是特殊時期,一切為了暖暖姐姐好,不可以任性。
如果有的選,他肯定不會想要傅時朝往江暖身上多看一眼。
“傅哥,你有沒有覺得,她上的情況更糟糕一些?”
陸琛突然提出,傅時朝的眼神也隨之看去。
“的確。尤其是右。”連著臂的狀態都十分慘烈。
他抬高江暖的右,指縫間沾染著的粉末狀的東西看的更加清楚,分量很小,但顯然這玩意兒不簡單。
“報警吧。”
不等陸琛開口,傅時朝當立斷。
“保護證據,背后的人既然敢下,就要有被砍斷的覺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