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小孩眼底重新染上一絲亮色,顧徊心里軟了又軟,繼續邁步向著容酒走近。
“攔住他。”容博士發話了。
眾人聞言,紛紛圍上顧徊,“顧徊,你是有多自負,覺得一個人打得過我們這么多人?”
顧徊腳步微微頓了頓,伸手,慢條斯理地卷起白大褂的袖口,語氣低沉溫吞,“一起上吧。”
實驗室的一行人聽了,心生惱怒,一下子涌上去,和顧徊打斗起來。
實驗室的人多,但是武力值是真的不行。
顧徊一個人對付十幾個人,完全游刃有余。
動作優雅,神色漫不經心,出手干凈利落,招招狠戾,一腳一拳都攜卷著狠戾,與他天神般的干凈飄逸氣質完全不符。
容酒慢吞吞地從實驗臺上爬起來,坐直,安安靜靜地看著穿梭在人群里的顧徊。
不過五分鐘,實驗室里,就倒下一大片人,捂著肚子,在地上滾來滾去。
實驗室里的動靜大,但是外面的人好像聽不見那般,居然一個進來的人都沒有。
顧徊將剛剛被他放倒在腳下的人踢開,伸手拍了拍白大褂上的褶皺,抬眸望向容酒,一步一步走到坐在實驗臺上的容酒跟前。
看著雙眸干凈好奇地小孩,開口,“小孩,看見了嗎?只有足夠強大,這些人,才傷不到你。”
“哥哥,你是,天神嗎?”容酒抬眸,看著顧徊。
在她的認知里,只有傳說中的天神才這般厲害、這般好看。
“不是。”顧徊彎腰,白皙修長的手指攥著容酒的衣襟。
看著衣服下大片大片的幾近滲出血的淤青塊和紅痕,顧徊瞇了瞇眼,眼底染上滿滿的危險,“他們弄的?”
容酒點頭。
“怎么弄的?”
容酒眨著眼睛看著顧徊,“用刀割的,電擊的,我不肯吃藥的時候,他們會打我,還會拿針扎…”
顧徊攥著容酒衣襟的手指慢慢收緊,指節泛白。
容酒低頭,看著顧徊落在自己衣襟上的手,“哥哥?”
“不準叫哥哥。”顧徊低著頭,認真仔細地將衣襟上的扣子一顆一顆扣上,眼鏡鏡片下的目光深邃冷清。
白皙修長的手指,動作優雅地扣著扣子。
容酒眨眨眼,“天神哥哥?”
顧徊落在扣子上的手微微頓了頓,沒回容酒,將容酒從試驗臺上抱起來。
明明已經十歲的人了,但是長得跟個六七歲的小孩一樣,抱在懷里,一點重量都沒有。
顧徊微微蹙眉,太瘦了也太弱了。
難怪被人欺負。
容酒眨眨眼,看著顧徊。
“以后,叫博士。”顧徊看著容酒,開口。
“博士?”所以,不是哥哥,是博士嗎?
顧徊輕輕嗯了一聲,抱著容酒頭也不抬離開了實驗室。
“看見了嗎?那些帶給你痛苦的人,都葬身火海了。”顧徊抱著容酒,看著冒著滾滾濃煙的容家實驗室。
容酒雙手圈著顧徊的脖子,眨眨眼,看著黑沉的濃煙,“他們,徹底消失了嗎?”
“消失了。”顧徊抱著容酒,走到飛行器旁,將容酒放進副駕駛座位上,自己上了駕駛位。
飛行器起飛了,實驗室已經被火海包圍了,實驗室上空,彌漫著滾滾濃煙。
天上沒有太陽,陰沉沉的,包圍實驗室的火海,看起來十分的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