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容酒是在醫院的病床上。
鼻尖充斥著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讓容酒忍不住蹙眉。
動了動身子,從床上直起身,當目光掃到手背上的針頭時,眉宇間染上一絲暴戾。
“大寶貝,你醒了?”腦海里響起最強外掛小心翼翼的聲音。
“嗯。”容酒淡淡的應了一聲,懶懶地靠在床上,眉宇間的暴戾絲毫未減。
伸手,蓋在手背的針頭上,正想將針頭拔掉,耳邊傳來開門的聲音。
拔掉針頭的動作頓了頓,側眸,向著門口望去。
“酒酒,你醒了。”熟悉的聲音,語氣里帶著一絲驚喜,好像還有一絲哽咽?
容酒看著江池,眉宇間的暴戾淡了淡,手上的拔掉針頭的動作也沒有再繼續,而是就那么定定地看著江池。
江池疾步走到床邊,坐到床邊,看著容酒,“有沒有哪里不舒服?餓了嗎?渴嗎?”
鼻尖除了消毒水的味道,還有熟悉的清涼香氣,聽著耳邊的問話,容酒沒說話,伸手,環住江池腰,將頭埋在江池懷里。
江池身子微微僵硬一瞬,伸手,環住容酒,“沒事了,都過去了。”
消毒水的味道被鼻尖清涼的香味沖淡,容酒眉宇間的暴戾徹底消散。
閉上眼,就那么靠在江池懷里,一句話也不說。
江池就那么任由容酒抱著,手心輕輕地拍打著容酒的后背。
嘴里一邊又一邊地念著,“沒事了。”
病房里,容酒緊緊地抱著江池的腰,江池將容酒緊緊擁在懷里,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
大概七八分鐘過去了,懷里傳來均勻的呼吸聲,江池低頭看去,才發現,懷里的女孩兒睡著了。
江池伸手,在女孩兒后背輕輕撫了一下,然后動作輕柔地將女孩兒放回到床上睡著。
確定女孩兒熟睡了之后,江池才轉身,走出病房打了一個電話。
鼻尖一直縈繞著熟悉的清涼幽香,容酒睡得很沉,待再次想來,已經是兩個小時以后了。
醒來后沒有看見熟悉的人影,容酒蹙眉,“江池?”
沒人應。
容酒掀開被子,又喊了一聲,“江池?”
依舊沒人應。
容酒蹙著眉頭,移到床邊穿上鞋子,伸手,幾把扯掉手背上礙眼的針頭,起身向著病床外走去。
打開門,就看見提著食盒迎面走來的江池。
“江池。”容酒看到江池,蹙緊的眉頭微微松了松。
“怎么出來了?”江池提著食盒,快步走到容酒身邊。
“你去哪兒了?”容酒撲進江池懷里,抬頭,看著江池,語氣兇巴巴的,很是不悅。
江池微微愣了一下,這個時候,他才發現,容酒好像有些不對勁。
“去給你做午飯了。”江池抬手,給容酒看了看手里的食盒。
“誰讓你走的,不準丟下我。”容酒把頭埋進江池懷里,低聲說著。
“怎么會。”江池一手攬著容酒的腰,一手提著食盒,開口道,“先進病房好不好?”
容酒蹙了蹙眉頭,不過還是輕輕點了點頭。
江池一手牽著容酒的手,一手提著食盒進了病房。
將床上的桌子支好,江池將食盒放到桌子上,“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