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使神差,他避開了。
她一臉疑惑地看著他,“你怎么了?”
“你是誰?”牧延塵目光直直地看著她。
她眨眨眼,揚了揚下巴,看著他,“怎么,一個晚上就不認識我了?”
一言一行,都像極了他的小丫頭,可是…不是,不是這樣的。
“你不是她,不是。”牧延塵說著,慢慢往后退去。
“牧延塵,你怎么了?”
牧延塵匆匆忙忙地上車,然后走了。
足足三天的時間,他沒有去見她。
第四天,他抵不住心頭的思念,還是悄悄去看她了。
可是,令他失望了,不是,依舊不是。
第五天、第六天、第七天…
往后一個月,他每天都悄悄去看她,不是,不是,還是不是。
后來,她找上門來了。
牧延塵再無法忍受,魔怔般地掐住了容酒的脖子,“你是誰,你把酒酒藏哪兒了?”
容酒似乎沒有想到牧延塵會突然出手,愣愣地看著他。
對上與小丫頭如此相似的眸子,牧延塵終究下不了手,他慢慢松開手,想要逃走。
容酒叫住了他,“你要殺我?”
她的聲音干凈純粹,和小丫頭的一模一樣。
“你要殺我?”
他能聽出來,她很激動很難以置信,只因,他了解小丫頭的一切情緒。
牧延塵轉過頭,看著容酒,“以后,我們別見面了。”
不然,他會忍不住,會忍不住把這個替代了他的小丫頭的人毀掉。
自那以后,他們就沒怎么見面了。
期間,見過一次。
是一年前,說是肖助理請她來給他治病的。
牧延塵把自己關在房間里整整一天,直到,她離開。
治病…
他以前,也想要健康的身體,如此,才能長長久久地守住他的小丫頭,不被人騙,不會喜歡上別人。
可是…他的小丫頭不見了。
所以,治病干嘛呢?
拖著一副空有軀殼的身體活到壽終正寢?
那有什么意思?
那么長的煎熬…他受不了。
不知道什么時候,牧延塵又睡過去了。
夢里,一道熟悉的氣息縈繞鼻尖,溫軟的觸感在他臉上劃過。
好似,回到了兩年前。
兩年前,小丫頭總是喜歡在他睡覺的時候描繪他的五官。
小丫頭,你回來了?
盡管,他知道這是夢,可是,他還是忍不住問一句。
這場夢,他做了兩年,每一次,他都會問上一句。
可是,每當夢醒,小丫頭,還是沒有回來。
這一覺,牧延塵睡了很長很長的時間。
長到,牧延塵都懷疑,自己會不會就這樣在夢里去了。
很奇怪,明明,知道自己在夢里,但是,意識這般清醒,這還是第一次。
“容…容小姐?”肖助理看著出現在盛筵山莊的容酒,一時間,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出現了幻覺,“你…不是在m國比賽嗎?”
就在兩個小時之前,他還在直播中看到容小姐在賽場上比賽。
“肖助理,好久不見。”容酒眉眼彎彎看著肖助理。
“好…好久不見。”肖助理對著容酒道。
“牧延塵在哪個房間?”容酒看著肖助理問道。
比賽一結束,容酒便把那邊的事兒全丟給容甜甜,直接瞬移過來了。
盛筵山莊她是第一次來,她不認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