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祁修衍還是不信。
“真的。”容酒一臉真誠地點頭。
甜甜是aI成精,他有感情,也是妖族的感情。
“那你為什么叫他甜甜?”祁修衍繼續不要臉地撒嬌耍潑。
“因為他小名叫甜甜。”容酒眨眨眼道。
祁修衍聞言,心里還是不平衡,半晌才從兜里摸出一個小盒子,打開盒子,將里面的戒指拿了出來。
容酒低頭,看著祁修衍拿出來的盒子。
“以防萬一,得時刻警告他,不能對你有非分之想,你是有家室的人。”祁修衍說著,將戒指戴在了容酒手指上。
容酒低頭,看著手指上多出來的戒指。
“酒酒,我們結婚吧。”祁修衍說著,在容酒臉上啄了一下。
“好啊。”容酒想也沒想,就同意了。
祁修衍聽了,心頭一喜,端著容酒的下巴,覆上容酒的緋唇。
一個月后,容酒和祁修衍結婚了。
結婚那日,是容甜甜牽著容酒的手,將容酒交給了祁修衍。
“牽著她的手,就不要再放開了,于她而言,有你,才是幸福。”容甜甜看著祁修衍,說了這么一句話。
祁修衍接過容酒的手,“不會放開。”
對于祁修衍和容酒結婚的事,祁家人有多高興,路家人就有多郁悶。
路家這一輩唯一的女孩子被豬拱走了,不郁悶才怪。
祁修衍和容酒結婚后,容酒多數時間就是待在祁家了。
路家和祁家離得近,來往頻繁,對于容酒而言,除了容酒換了個住的地方,倒是和婚前沒啥兩樣。
容酒一直在給路耀治療。
在容酒和祁修衍結婚第二年,路耀可以在別人的攙扶下走上幾步了。
在容酒婚后第三年,路耀完全痊愈,追著路勁歌跑倆山頭都沒問題。
“懲罰世界沒有任務,那我們什么時候可以離開?”容酒手里抱著一本書,窩在陽臺的沙發上,問著最強外掛。
“等這身體自然死亡,便可以離開了。”最強外掛看著容酒道。
“哦。”容酒應了一聲,目光繼續落在書上。
身后傳來腳步聲,緊接著,就被圈進了懷里,“祁太太,有沒有想我?”
容酒嘴角彎了彎,將手里的書放下,伸手環住祁修衍的脖子,“這次出差這么久?”
“遇到了點麻煩事,晚了兩天。”祁修衍將容酒抱進懷里,然后坐在了容酒剛剛坐的位置上。
冬日陽光正好,不熱烈,反而暖洋洋的,透過陽臺邊的樹葉,照在陽臺上,在地上留下斑駁的樹影。
樹影間,印著兩道相擁的身影。
容酒在這個世界活了整整一百年。
在容酒85歲的時候,祁修衍就去世了,容酒單獨在這個世界待了十五年。
“酒酒,好想,帶著你一起,還是放心不下,你身邊沒有我。”彌留之際,祁修衍撫著容酒的臉龐,遲遲不肯閉眼。
容酒一句話都沒說,只是睜著好看的眸子看著祁修衍,一如第一次見到他時那般清澈干凈。
直到祁修衍沒了氣息,一滴淚從那雙干凈的眸子里奪眶而出,狠狠地砸在容酒手背上。
祁修衍死后,容酒便離開了隱世城,隱世城里有太多關于祁修衍的回憶,她受不了。
可是無論走到哪兒,腦海里都是和祁修衍在一起的往昔。
直到她算出自己的大限之日,她才回到隱世城。
“祁修衍,原來懲罰世界,真的會懲罰我。”容酒伸手,撫上祁修衍墓碑上的照片,“我想你了。”
容酒抱著祁修衍的墓碑閉上了眼,在靈魂離體的那瞬,身體化為一道流光,飛進了墓中,同時,墓碑上的字也發生了變化。
所有的疼痛,我都可以忍受,但是唯獨此世間再沒有你這一樣痛,我受不了。
祁修衍,我想你了。——容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