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歡歌嘴角掛著笑,走進來,倒是沒說話。
路勁歌噔噔噔地跑到路耀面前,然后噗通一聲跪下。
容酒“…”???
路歡歌伸手,捂了捂臉,只當不認識路勁歌。
祁修衍似笑非笑地看著路勁歌,心底,已經有了猜測。
“三叔!”路勁歌一把抓住路耀的手,深情滿滿地叫道。
要不是他嘴里喊的三叔,路歡歌都要以為,他抓著的是他女朋友的手。
路歡歌深情款款地喊了一聲三叔,然后擠出兩滴眼淚,趴在路耀腿上,又嗷嗷了兩嗓子,好半天才擠出一句話,“是侄兒不孝。”
路歡歌“…”
默默地轉過頭,只當看不見。
容酒眨巴著眼,看著路勁歌。
莫非,路勁歌也是爸爸失散多年的兒子?
路耀看著忽然對著自己跪下來的年輕人,被嚇了一跳,微微往后縮了縮。
手被抓住的時候,臉上很明顯的抗拒。
聽著路勁歌的哀嚎聲,路耀多么希望,他可以開口說一句話,讓眼前的人放開他。
而此刻,他多么希望可以動一動,把這個不知道哪兒來的瘋子一激o踢飛。
“侄兒不孝啊!”路勁歌又嚎了一嗓子,聲音那叫一個悲慟,“居然這么多年才找到你,真是太不該了。”
“要是我早點找到你,你也不用受這么多年的苦,酒酒堂妹也不用和你分離這么多年,都是侄兒不孝啊!”
路歡歌扯出一個僵硬又難看的笑,只想給路勁歌一腳。
容酒看出路耀一臉抗拒,走過去,伸手一把拎起路徑歌的衣領,把人從路耀身上扒拉開。
“你別勸我,讓我跪,都是我不孝,沒能早點找到三叔,是我這個當…”
“你離爸爸遠點哭,你壓到他的腿了。”容酒說著,把路勁歌推到一邊。
路勁歌見拉他的人是容酒,轉了個身,就要抱住容酒的大腿嚎,就見身前多了一個人。
對上祁修衍似笑非笑的目光,路勁歌立馬噤聲了,騰一下從地上站起身,“哈,你看,真是,這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哈。”
說著,伸手摸了摸腦袋瓜子,然后一溜煙,跑到路歡歌旁邊。
“你剛剛喊爸爸三叔?”容酒看著路頸歌問。
“可不是嘛,都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我看見三叔的第一眼,就感受到一股濃濃的熟悉感撲面而來,這不,我和我哥拿到三叔的頭發,就馬不停蹄地去做了親屬鑒定,你猜怎么著?”說著,還頓了頓。
“哎!巧了,三叔居然和我是叔侄關系。”路勁歌兩手一拍,活脫脫像個說書人。
祁修衍聞言,挑眉,倒是沒有意外。
容酒眨眨眼,心頭,有了計較。
路勁歌見幾人都沒啥反應,伸手摸了摸頭,“你們,都不帶驚訝的嗎?”
“如此,回去的時候,帶上路三叔一起吧。”祁修衍說著,看著容酒笑道,“也算,帶路叔叔回去認祖歸宗,路爺爺和路奶奶應是會很開心。”
“對對對,爺爺奶奶這些年可念三叔了。”路勁歌立馬開口道,說著就要摸出手機打電話。
路歡歌阻止了路勁歌的動作,“先別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