撐不過去了,路耀暈了過去。
路耀頭上被撞開了一個口子,鮮血順著路耀的臉流下,然后劃過路酒的臉龐。
明明是溫熱的觸感,但是容酒覺得好燙,好燙。
就像,養父養母出事那天,養母的血滴在她的手上一樣燙。
“爸爸。”路酒眨眨眼,干澀著聲音,低聲喊了一句。
然而,沒人應。
身子一輕,被人從路耀懷里挖了出來。
一個高大魁梧的人將路酒抱出車里。
容酒看著路耀閉著眼,頭上流著鮮紅的血,刺目得緊。
鼻子上被捂上一個布,頭好暈,好困,眼皮無力地合上了。
“頭,這輛車?”將路酒迷暈的人看著眼前的車子。
“燒了,迅速離開吧。”為首的人說著,率先抬步離開了。
“噔噔噔”門被敲響了,節奏很是急促。
路羽臣走到門口,打開門。
管家臉上寫滿了焦急和擔憂,“少爺,不好了,先生和小姐出車禍了。”
路羽臣瞳孔縮了縮,邁步,向著樓下走去。
管家見此,立馬跟上去。
二十分鐘后,路羽臣和管家抵達醫院。
路羽臣站在手術室門口,目光直直地盯著手術中三個字。
手術室的門開了,戴著口罩的醫生從里面出來。
“醫生,怎么了?”管家率先開口。
路羽臣也直直地盯著醫生,等著他回答。
“病人失血過多,需要輸血。”醫生看著兩人道,“血庫的備用血不夠,有病人的子女嗎?”
“我是他兒子,輸我的血。”路羽臣開口道。
“你的血型?”醫生對著路羽臣道。
“B型。”路羽臣立馬回道。
“病人是A型血,有A型血的嗎?”
“小姐是A型血。”管家立馬回道,然后左右看了看,“對了,小姐呢?”
路羽臣聞言,也左右看了一下,后知后覺,問了一句,“醫生,一起出車禍的小女孩兒情況怎么樣?”
“小女孩兒?沒有小女孩兒,就送過來兩個人。”醫生隨口回了一句,然后匆匆忙忙地離開了。
路羽臣愣在原地,一時間忘了再次開口。
“沒有小女孩兒?怎么可能沒有呢。”管家急得在走廊里走來走去。
千葉城 “大人,人帶回來了。”一身西裝的人,將懷里抱著的女孩放到旁邊的沙發上。
站在落地窗前的男人,臉上戴著一個銀質面具,聞言,回頭看了一眼。
將目光落在沙發上躺著的女孩身上,嘴角勾出一抹笑。
“你下去吧。”
一身西裝的人聞言,轉身走了。
面具男看著安安靜靜地躺在沙發上的女孩,嘴角笑意加深。
“容、酒。”男人一字一頓地念出這兩個字,頗有一絲咬牙切齒的意味。
在沙發跟前站定,微微彎腰,伸手,慢慢靠近容酒的臉。
“你以為,我真的拿你沒辦法嗎?”男人說著說著,就笑了。
手緩慢地靠近容酒的臉,若是仔細看,他的手在顫抖。
10厘米、9厘米、8厘米…
快了,就快了。
很快,他就可以徹底殺死她了。
連帶著她的靈魂。
手上漸漸泛起一層白色的光暈,光暈周圍,還攜著一圈黑色的霧氣。
5厘米、4厘米、3厘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