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甜甜帶著容酒走到桌邊,容酒歪著頭,看著牧延塵。
臉色還是和上次一樣,病態的白,只是,好像沒有怎么咳嗽了,氣色也好了一點但也只是真的好了一點點。
牧延塵和容甜甜打過招呼,便將目光移到容酒身上,對著容酒勾出一抹柔和的笑。
容甜甜見此,心里有一絲淡淡的憂傷。
以前,總是不太懂,小白菜被豬拱是怎樣一種體驗,現在…好像有點體驗感了。
“帶著小丫頭過來見見世面,牧總不會介懷吧。”容甜甜開口,對著牧延塵道。
“怎么會。”牧延塵嘴角噙著淺笑,對著容酒道,“丫頭,好久不見。”
容酒眨眨眼,看著牧延塵。
知道好久沒見了,也不來找。
容甜甜輕咳一聲兒,“原來牧總和小酒認識,那我便不多做介紹了。”
牧延塵見容酒用一雙干凈的眸子盯著自己,放在身側的手指微微蜷縮了一下,側過頭,對著容甜甜道,“容總,坐。”
雖然不知道容甜甜和容酒的關系,但是,單看容甜甜對容酒的態度,牧延塵也能猜出幾分。
對著容甜甜的態度,很是友好。
容酒慢吞吞地走到牧延塵身邊。
牧延塵看著走到自己跟前的容酒,開口,“不坐?”
“你的糖,吃完了嗎?”容酒微微垂著眸,沒看牧延塵,只留給牧延塵一個發頂。
“沒。”吃了兩粒,便讓牧青制了新的糖,剩下的,都用盒子收起來了。
每天看上一眼,總能,想起小丫頭的樣子。
也不是沒想過找小丫頭。
只是,拖著一副殘破的身子,總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
今日的應酬,若非是看在容甜甜能夠聯系到沐神醫的面上,他也不會親自來應酬。
不過,現在看來,有些事,早就注定好了。
容酒聽了,顯然不信,走到桌邊,在牧延塵剛剛的位置旁坐下了。
牧延塵順勢坐下,然后提起桌子上的茶壺,給容甜甜倒了一杯茶,“容總,喝茶。”
“謝謝。”容甜甜道了聲謝,然后,接過茶。
牧延塵側頭,看著容酒,“想喝什么,給你點。”
“你不會是想用今天這頓飯搪塞我吧?”容酒看著牧延塵問。
牧延塵聞言,愣了一下,怎么,就成了搪塞了?
“你上次欠我的飯,還沒請,這頓不能算。”容酒開口,低聲道。
然后,伸手,將牧延塵的杯子抱到自己跟前,“我要喝這杯。”
憑什么小仙女喝后點的。
小仙女就要喝最先倒的這杯。
牧延塵聞言,輕笑一聲,因為笑,牽動了喉頭的干癢。
拿出兜里的手帕,捂著嘴,輕輕地咳嗽起來。
容酒見此,立馬抬頭,看著牧延塵,“沒事兒吧?”
牧延塵搖搖頭,將手帕捏在手心,重新揣在兜里,嘴角重新噙上笑,“無事。”
“為什么不吃糖?”容酒看著牧延塵問。
牧延塵對上容酒干凈澄澈的目光,喉頭緊了緊,“吃了。”
“騙子。”容酒才不信牧延塵。
吃了小仙女的糖,就算會咳嗽,也不會咳血。
剛剛,她明明聞到了空氣里淡淡的血腥味。
容酒能聞到血腥味,容甜甜自然也能聞到,看了牧延塵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