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離嶼被送去醫院了,容酒和燕遠歌去了警局。
燕遠歌把暗室里發生的事兒和警察重新復述了一遍,容酒也知道了個大概。
路甜馨以為慕北城去演奏會,是特意去看容酒演出的。
心生危機感。
知道容酒等人被慕北城帶去暗室后,她就帶著人,想要再次毀掉容酒的手。
沒想到,容酒不在。
沐離嶼和燕遠歌兩人和她帶去的人打了起來。
路甜馨怨恨沐離嶼把容酒的手治好了,讓容酒重新登上舞臺,所以就拿刀傷了沐離嶼的手。
等真的看到沐離嶼的手受傷,路甜馨又怕了,所以就帶著沒被沐離嶼和燕遠歌敲暈的人跑路了。
容酒直接把這些日子,自己掌握在手里的證據給了警方。
有了這些證據,路甜馨和慕北城,一個也跑不了。
路甜馨和慕北城故意傷害他人以及限制他人人生自由權,沒有個兩三年,估計出不來。
處理完這邊的事兒,燕遠歌就去醫院看沐離嶼了。
沐離嶼所住的病房剛好是容酒之前住過的病房。
燕遠歌推門走近病房,就看見側頭看著窗外香樟樹出神的沐離嶼。
往日的沐離嶼,雖然清雋冷清,但是因為職業的原因,會習慣性地透出一絲平和。
今日的沐離嶼,渾身散發著冷寂縹緲的氣息,疏離冷漠,眉宇間帶著一絲頹唐,拒人千里之外,仿佛與常人活在兩個世界。
燕遠歌愣了一下。
聽到動靜,沐離嶼回過神兒,回過頭看了一眼,沒有找到容酒的身影,心頭劃過一絲失落,面上神色頹懶又冷漠。
“阿嶼,好些了嗎?”燕遠歌將手里提來的食盒放到床頭,問道。
“容酒沒來?”沐離嶼微微仰著頭,看著燕遠歌,情緒看起來有些低落。
“她好像很抵觸來醫院,說是改天來看你。”燕遠歌只以為他受了傷,心里不好受,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便干巴巴地回答他的問題。
“嗯。”沐離嶼只是淡淡地應了一聲兒,側頭,繼續望向窗外的香樟樹。
“吃點兒東西吧。”燕遠歌在沐離嶼手上掃了一眼,沒有問關于手的問題,而是走到床邊,動手,想要幫他支起床上的桌子。
“先放著吧。”沐離嶼淡淡地說了一句,神情有些恍惚地看著窗外。
燕遠歌往窗外看了看,除了一棵香樟樹,就是一片天,“阿嶼?”
“我想自己靜靜。”沐離嶼忽然開口道,語氣疏離又冷冽。
有那么一瞬間,燕遠歌以為,時間又回到了六年前,沐離嶼剛從家族出來歷練那會兒。
那時的沐離嶼,就如這般冷冽疏離,不易接近。
“那你,有事兒按鈴。”燕遠歌見沐離嶼情緒不對,小心翼翼地說完,便慢吞吞地走出病房了。
走出病房后,燕遠歌就向著沐離嶼的主治醫生的辦公室方向去了。
另一邊,容酒回到別墅后,就打開電視,手里抱著一包薯片,坐在沙發上,往嘴里送著薯片,目光好似在看著電視,實際上,神色呆呆,沒有焦距,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偌大的別墅里,除了電視的聲音,就是容酒嚼薯片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