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淵起來后,并沒有像往日一樣去上班,而是坐在大廳的沙發上,看著報紙。
不時抬頭,看一眼樓梯的方向。
看了十幾次樓梯口的方向,但是依舊是空蕩蕩的一片。
“少爺,早飯好了。”李阿姨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容淵嗯了一聲兒,將手里的報紙放到桌子上,然后起身兒,上樓了。
走到容酒的房間門前,伸手,在門上輕輕敲了敲。
等了半晌,依舊沒有動靜,容淵伸手,又在門上輕輕敲了敲,“容酒,吃飯了。”
里面依舊沒有動靜,“容酒?”
里面沒有人應,但依稀可以聽見有什么東西落在地上了。
“容酒?”容淵又喊了一聲兒,身子卻是開始往后退了。
退開幾步,往前小跑一段距離,提腳狠狠地踹在門上。
隨著“嘭”得一聲巨響,房間的門被踢開了。
容淵快步走進房間,容酒趴在床邊,一顆小腦袋無力地掛在床沿,正伸手,努力去夠落在地上撒了一地的糖果。
“小酒。”容淵瞳孔微縮,心頭好像被針扎了一下,有些疼。
來不及多想,加快了腳步,大步向著床邊走去。
容酒沒有理會容淵,而是繼續伸手,去夠撒了一地的糖果。
五顏六色的糖果,零零星星地灑在地上,糖果的包裝紙亮晶晶地反著各色的光。
容淵大步走到床邊,將容酒從床邊抱起,半摟在懷里,“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容酒面色慘白,但是干凈的眼里染上一絲妖異的冷然。
“放開。”虛弱的聲音,聽起來沒有什么殺傷力,但是卻是比往日多了幾分冷然。
“要糖嗎?我幫你拿。”容淵把人按在懷里,彎腰從地上撿了一顆糖果。
容酒動了動唇,感受到身后傳來溫涼的,一時間,忘記了反應。
最后,垂了垂眸,什么也沒說。
容淵將糖果撿起來,便剝開,放到容酒嘴邊。
清甜的味道縈繞在鼻尖,容酒下意識就張嘴,含住了糖果。
甜甜的味道在嘴里慢慢地散開,胃里傳來的痛感瞬間被沖淡了不少。
容酒含著糖,閉上了眼,看起來很是虛弱,但是看起來居然透著幾分饜足感。
容淵低頭,就看到閉著眼的容酒,額頭上布滿了吸汗,臉色慘白,連往日里嫣紅的唇瓣,也泛著青色。
容淵起身兒,將容酒打橫抱起來。
大步向著門口走去。
“去哪兒?”容酒睜開眼,抬眸,只看見容淵的下巴。
“醫院。”容淵腳步不停,快步向著門口走去。
“不去。”容酒聽了,立馬開口,語氣里帶著一絲執拗。
“你病了。”容淵說著,繼續道。
誰知道,懷里的人,開始掙扎起開。
“容酒,別胡鬧。”容淵不得不停下腳步,低頭,看著容酒。
“放我下來。”容酒微微仰著頭,直直地對上容淵的目光,干凈的眸子里,多了一絲妖異。
容淵抿著唇,沒有說話。
容酒就那么靜靜地看著他。
最后,還是容淵先敗下陣來,轉身兒,大步向著床邊走去。
容酒原本緊繃的情緒漸漸放松,再次閉上了眼。
容淵把容酒放到床上,給她蓋上被子,才打了一個電話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