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歷正吃著肉干,忽然想到什么,頓時就瞪大了眼睛,一臉不敢置信:“神將大人,你不會是以為唔…”
話還沒說完,手就被抓住往嘴里一塞,嘴巴被堵上了。
“吃你的肉干,別廢話。”
“…”所以你為什么塞的是我左手?明明肉干是右手拿著的。
盛獻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又繼續啃著肉干,他這是不是有點傻?明明有那么一大桌的美味不吃,跑來這里吃肉干。
真難啃。
忽然想起什么,把肉干往鐘歷懷里一塞,又‘嗖’一下跑沒了影。
鐘歷直犯嘀咕:“神將大人這這性子…都是要娶媳婦的人了,怎么還這么暴躁,風風火火的,也不知道改一下。”
可憐的小孩,才這么大點就被神將大人看上,以后的日子可咋過哦?
不過話說回來,這個小孩是個神奇的小孩,說不準頂得住呢。
鐘歷走狠狠咬了一口肉干,這玩意平日里當零嘴吃還行,當飯吃就太費勁了些。
結果才吃沒幾口,那邊又來了事,費不費勁他都沒空吃了。
于廷剛幫忙把那頭穿山獸弄車上,打算拉回城府里。
這玩意渾身是寶,蘭醫師點名要的東西,就算圣城那邊來討要也不會給出去。
“于廷!”
突然空中傳來一生吼,于廷下意識抬頭看去。
見是神將大人,頓時眼睛一亮,神將大人果然吉人有天相,都燒成那樣了,也堅挺地活了下來,現在還活蹦亂跳的。
“神將大人可好?”于廷快步走上前,臉上堆了笑容。
“我問你一件事。”盛獻面無表情。
“什么事,神將大人隨便問,但凡是屬下知道的,肯定知無不言。”于廷一臉正色道。
“上次我讓你查那愣頭青,結果是什么樣的?”盛獻盯著他的雙眼說道。
“什么愣頭青?”于廷愣住。
“就是那個月城戰隊的,跟你們神將夫人走得特別近那個。”盛獻說這個的時候,有些咬牙切齒。
結果就見于廷一臉恍悟:“原來是神將大人您的大舅哥呀,你直說呀,跑了這么多個彎,要不是屬下聰明。都猜不出來。”
盛獻:……
于廷又道:“大人這大舅哥叫簡柚,就是大柚樹,紅大柚,黃大柚那個柚。剛查那會還是個戰士,傳來消息,在昨天已經成為一名戰將,資質還挺不錯。就是運氣不太好,被月城主的大女兒看上…”
盛獻的臉越來越黑,仿佛能滴下墨汁來。
于廷卻不知道,嘴里頭還在叭叭個不停,他這人做事認真,有關于神將夫人的事情,就算神將大人說不查了,他也仍舊密切關注。
“你既然都知道,為什么從來不說?”盛獻一臉陰森可怕,隨時有可能要炸的樣子。
于廷頓了頓,感覺自己有點冤。
“這不是神將大人您對您的大舅哥有意見,所以拒絕聽到有關他的消息,親口對我說不想聽的。您既然啥也不想知道,我也不能逼著您聽吧?”
盛獻一聽,面色更黑。
記性不好的他,偏生還就記得這么一茬,頓時就好生氣。
就是不知道是生自己的氣,還是生于廷的氣。
不過他在離開前,丟給于廷一句話:“你今年的能量石頭沒有了。”
于廷:…
我犯了什么錯?
之后盛獻又找了幾個人問,都不知道他這是不敢置信,還是不樂意相信。
只知道他連問了好幾個人后,激動得在空中直翻跟斗,看起來就跟瘋了似的。
很快又變成苦瓜臉,他好像把大舅子得罪了,怎么辦?
不行,他得回去哄人。
結果等他跑回宮殿,宮殿里早已沒了人,桌面也是干干凈凈的,顯然已經吃完又收拾干凈了。
盛獻:…
心涼涼的。
盛獻趕緊逮了一個士兵問:“宮殿里的兩個人呢?”
士兵天生有點結巴:“吃,吃飽了,走了呀。”
盛獻眼角一抽:“走哪去了?”
士兵:“不,不知,知道啊。”
再問其他人還是不知道,盛獻的臉色就有點臭,原地轉了一圈,干脆又出去找人。
此時胖梨正在去往獸園的路上,好多天沒看到老猛犸獸,她心里頭怪想念的。
簡柚畢竟是戰隊的人,現在正忙著的時候,沒多少時間能陪她,吃完飯就匆忙離開。
老猛犸獸站在那里無聊數瓜,小東西不來,棚子里的溫度都升了好多,送來的瓜也有破的,沒有之前那么完整。
有頭年幼的猛犸獸跑過來,想要偷它的瓜,被它一鼻子抽跑。
忽地它聞到了一股冷香,眼睛亮了,將腦袋伸出圍欄外看了出去。
果然就看到了那個小東西,立馬就叫了一聲。
胖梨眼睛也是亮的,剛要抬腳跑過來,被它這一聲吼給震到了,動作都僵了僵。
她還好一點,一旁的工作人員都被震退了,一陣人翻馬亂。
這種巨獸它不僅是大力王,還是大嗓門。
“你就不能小聲點?看把人給嚇得。”胖梨抹了把虛汗,連忙跑了過去。
本來想自己爬圍欄的,結果老猛犸獸鼻子一卷,就把她放到頭頂上。
胖梨摸著它頭頂的辮子,一臉驚喜,這頭老猛犸獸還記得她,對她還是如此的友好。
老猛犸獸也很高興,剛要卷一只瓜送頭頂上,突然就發現瓜少了一個,抬頭便看到一頭小崽子踢著瓜跑飛快。
老猛犸獸眼神一頓,丟老臉了,竟然讓它得逞。
算了算了,看在它是這里唯一的小崽,原諒它一次。
工作人員看著卻是頭都大了,這頭小崽太淘氣了,昨天就中暑了一次,才吃藥好了的,現在又跑出去耍。
就算它只是一頭幼獸,也是小大力王,要出去玩他們也攔不住。
胖梨看到那頭小猛犸獸,頓時就樂了,小家伙并不算小,渾身毛茸茸的,大概跟她前世看到的大象那般大。
幾歲的不好猜,但嘴上的獠牙還沒長出來。
盛獻打聽到胖梨在獸園的消息,還沒來得及去獸園,就被別的事情給絆住,不得不先將此事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