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了母女二人一眼,特別是簡桃,蘭玄縱才沉著一張臉離開。
該死的混蛋女人,最好祈禱別讓他抓住,不然一包…不,直接把人塞毒藥缸里泡著。
上車時蘭玄縱又不自覺摸了摸后腦勺,自打好了以后,他就總覺得后腦勺涼颼颼的。
不知是不是錯覺,偶而感覺還有點疼。
可明明就已經好了,按理說沒有后遺癥才對。
蘭玄縱又回頭看了一眼,眼中閃過一抹深思,剛不知是不是錯覺,莫名覺得那母女二人有幾分熟悉,仿佛在哪見過一般。
地頭里母女二人對視一眼,又繼續吃了起來。
看起來很是正常,仿佛剛才發生的事情并沒有影響到她們,又好像習慣了被人打擾。
實際上她們心頭泛起了滔天巨浪,皆是萬分不安。可她們不敢有半點顯露,以免被暗處盯梢的人看了去。
母女二人心頭直抽抽,阿梨這是惹了多少人?
剛來的這一波,跟暗處盯梢的,明顯不是同一伙人。
腦瓜疼!
母女二人既激動又好無奈,激動的是阿梨確實是她們的阿梨,無奈的是阿梨還是那么的愛惹禍,而且這惹禍的本領還見長了。
他們的阿梨很聰明,才一歲多就差點把人家十歲的小孩忽悠壞,要不是他們跑得快,那家人肯定不會輕易放過。
暗處盯梢的確是盛獻的人,在蘭玄縱懷疑到胖梨頭上之前,盛獻就已經先懷疑上了。
兩個大男人都很有默契…暗中進行,面對面什么也不說。
原因是他們都在懷疑對方。
蘭玄縱懷疑自己連著兩次被同一個女人搶了的事情,已經被盛獻知道,想要率先找到人護著,然后當面笑話他。
不要懷疑,盛獻就是這么惡劣的人。
盛獻則懷疑自己跟人家啪了的事情被蘭玄縱知道,要把人找出來研究,順便笑話他一下。
起先盛獻真的是放棄找人了的,自己身體的情況自己知道,正常來說對方應該難很活下來。
可心頭總有個聲音告訴他,人還活著,肯定還活著。
沒多猶豫,就決定先找一下。
他本就是在大金樹下醒來的,緊挨著涼村,自然就將目標放在涼村,就把一群熊孩子口中的變態胖梨給盯上了。
據說大胖梨在不久前還很胖很胖,冷不丁就瘦了下來。
又據說,大胖梨有體寒的毛病。
有多寒?
大熱天挨著她,能感覺到寒季的冰冷。
換作是其他人聽到這個,恐怕會認為夸張,可盛獻卻不這么認為。
他自己就是個行走的火球,大冷天靠近他,也能熱得直冒汗。
至于胖梨瘦得這么快,盛獻就覺得大概是…是被他給烤的吧。
沒被烤死,只是瘦了點,已經是萬幸了。
只是盛獻仍在思考著一個問題,找到人以后要怎么辦?是把人直接剁碎了喂巨獸,還是養養膘再…
盛獻眼神飄忽,想著還是先把人找到再說。
聽下面的人來報,說得到了消息,那個叫胖梨的去了風城。
盛獻第一想法便是親自去抓人。
可是他去不了。
熱季還有兩個月才過,他不能離開冰玉床太久,扛著冰玉床走不是他的作風。
“去風城看看,別讓姓蘭的先一步找到人,不然罰你們不能離開我身旁一丈三個月。”盛獻眼皮一抬,丹鳳眼,吊著的眉梢讓他看起來特別的陰險。
一眾戰士汗滴滴,靠近神將大人一丈的感覺,讓他們覺得在烤肉。
烤的是他們的肉。
一分鐘都難熬,何況是三個月。
曾經有個二百斤的微胖戰士,近身侍候神將大人一個月后,生生從二百斤變成了一百斤,瘦成了皮包骨,仿佛風一吹就能倒。
“神將大人請放心,我們一定會趕在蘭醫師之前,把人先找到。”
只是在蘭醫師眼皮底下把人搶走,怕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畢竟蘭醫師這個陰險,還毒。
他們神將大人壞,是壞在表面上,人還是挺不錯的。
可蘭醫師這個人,表面上一副冷漠,又風輕云淡的樣子,內里卻是黑透了。
一言不合就下毒。
這哪是醫師,分明就是毒師。
有關于這些事情,胖梨都不知道,她有猜測會有人去找她,但大概也不會想到會來回去好多趟,甚至還有人盯梢。
彼時她正被人告狀,說她給喔喔雞下毒。
喔喔雞棚里一共養了三百只喔喔雞,有半數以上的都在上吐下泄。
劉奮斗一大早去雞棚,還沒走到地方就聞到一股令人作嘔的臭味,走近后發現半數以上的喔喔雞都蔫巴巴的,一只只都提不起精神來。
這可把齊奮斗給嚇壞了。
要知道這喔喔雞是他管理的,要真出了事,他可是跑不了。
劉奮斗嚇得六神無主,下意識就跑去找劉執事,劉執事一聽,也嚇了一跳,連忙跑雞棚去看。
見一群喔喔雞滿身雞糞,都無精打彩的樣子,面色也難看起來。
劉執事其實是管菜園的,獸房里的事情跟她沒啥關系。
可問題是這喔喔雞平日里喂的蟲子,卻是從她菜園里出來的,真出了什么事情,她這個當執事的也得受牽連。
“怎么回事,你昨天喂它們吃啥了?”劉執事皺起了眉頭。
“沒喂啥啊,就跟平常一樣,除了菜蟲子,就是谷皮拌的骨頭粉這些。”劉奮斗感覺自己冤枉死了,明明就跟平時一樣喂,怎么雞突然就變成這樣。
劉執事去看了看谷皮這些飼料,都挺新鮮的,一點問題都沒有。
又扭頭看向自家侄子。
比起飼料出問題,她更懷疑的是自家侄子,歲數也不小了,做事卻一直都不怎么靠譜。
可再不靠譜也是親侄子,不能不管。
“先請獸醫來看看。”劉執事立馬有了決定。
劉奮斗不太樂意,怕真是自己喂出來的毛病,畢竟這飼料是沒問題,可拌飼料的水有問題啊。
“姑姑,其實,其實…”劉奮斗欲言又止,一副干了錯事的心虛樣。
“說!”
劉執事擰起了眉頭,侄子這個樣子,分明就是有事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