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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一四章 高不可攀之牛主

  翌日。

  逢著辰時過半,兩個女妖喜冪、喜麗入得中軍大帳之內,上前躬身與載猷施禮,昨夜里,若不是載猷及時趕到時,恐是喪命毒蛇之口。

  “喜姝可回來了?”載猷臉色鐵青,沉聲問道,“其帶喜沫作甚去了?”

  “回君上,快了,長姐就快回了!”喜冪低聲道。

  “你等可知,其帶著喜沫去往何處了?”載猷瞪眼追問道。

  “君上,放心便是,長姐萬萬不會傷害喜沫,無論怎么說,喜沫都曾是長姐最疼愛的二妹妹,與蛇妖廝殺,受傷在所難免,長姐定是尋一處,為喜沫療傷。”喜麗道。

  “怎你兩人?喜鶯在何處?”載猷問道。

  “喜鶯受傷極重,此一時,正在營中敷擦藥水,療傷。”喜冪道。

  “喜姝怎會光顧了喜沫,而丟下喜鶯不管,其何時生出如此的好心腸?”載猷斥道,“蛇妖已逃,即便是藏身陰溝暗角亦是不敢出來,派出兵將,住進其妖洞,你等于營寨中暫觀兩日,搬去便可。”

  “哈哈哈,太好了,終于盼到這一天!吾等即刻便前去,君上大恩,待長姐回來重謝!”

  喜麗、喜冪笑得花枝亂顫,出得帳外,腳步離得地面尺高,半走半飛,猶如一股大風一般,直奔營門口刮去。

  崔通、彭臨站在營門樓上,見兩個女妖笑得花枝顫顫,向此處而來,低聲道“這怎高興成這樣啊?”

  “是啊,怎高興成這樣啊?笑得臉上直往下掉渣,看得人直打怵!”彭臨低聲道。

  “啊嚏!啊嚏!”

  女妖一陣風出得營門外,身后留下一種說不出來怪異香味,崔通接連打了兩個噴嚏,見其等行得遠了,啐道“呸!老狐妖!”

  忽見,一個愚蠢地村夫從密林中蹦出來,撩起袍子,一邊系著褲腰帶,一邊抻長脖子看著兩個女妖地背影,提起鼻子,于半空中嗅著,那樣子甭提有多滑稽了!

  ‘噗嗤’一聲,崔通禁不住笑出聲來,招手與彭臨一個躍身跳至營門外,大聲斥道“呔!買不起牛、愚蠢地村夫,你不好好地大號,突然蹦出來,在看甚么呀?那可不是為你兄弟二人準備好地兩個村姑,把眼睛擦亮點!”

  “嘿,吾說,兩個大爺,大村姑,小村姑,丑地、俊地、胖地、瘦地村夫自是見得個無數,入得眼中的還真沒一個!說來不是村姑長得擰歪成歪瓜裂棗,實是村夫覺其等不如一頭牛來得實惠!”村夫油腔滑調道。

  “你可快得了吧!連一頭牛都買不起,還說甚么村姑見得個無數,誰信吶?”彭臨懟道。

  “咳咳,尋思好沒有,想要百頭、千頭牛不?”崔通低聲問道。

  “當然。”村夫眼冒金光道,“大爺,要知道,吾等身為一個撲通得無法再撲通的村夫,甚么亦趕不上一頭牛來得實惠。何況,一頭接一頭,一頭接一頭,越來越多,直到百頭、千頭,吾成了高不可攀、不可一世之牛主,吾都不敢想象了!”

  “哈哈,很有這種可能,”崔通道,“且等著消息便是。”

  崔通話音未落,忽見一魔兵奔此處而來,上前拱手道“主將,翟大人正在中軍大帳之中,喚你等前去。”

  “兩個女大仙師剛剛走,可有事情發生?”崔通問道。

  “不像有事發生。”魔兵道。

  不一時,崔通、彭臨大步行至中軍大帳近前,魔兵入內回稟,見中軍大帳換了個新的,那夜里被撕扯得稀巴爛的帳子自是沒得修補了。

  魔兵挑帳簾出,招手崔通、彭臨入得帳內,見魔君載猷端坐在正中,一旁邊站立著翟坊。

  見其等皆繃著臉,崔、彭二將上前施禮畢,聞得翟坊道“崔通、彭臨,你二人引兵守好大營,蛇妖昨夜已逃,定不會前來劫營,切勿輕舉妄動!吾與君上有事暫出,最長三日便回。”

  “遵命!”二人應聲領命。

  “前番,逢著夜里以柴砸爛大帳,大鬧營寨之妖者非喜沫等人,必是妖人設計,引得吾等發兵至峽谷處。

  打發走兩個村夫,天氣漸暖加之蛇妖已逃,此處安定下來,吾等立刻前往截魔嶺處。”載猷道。

  “遵命!”

二人應聲,轉身退出大帳,剛剛退至帳門口處,忽見崔通似是想起甚么事,轉身拱手道  “回君上,兩個愚蠢地村夫,居在山洞之中,靠打柴狩獵活著。其等雖目不識丁、愚蠢至極,卻有著一把子的傻力氣,常年在山里轉悠,能準確辨識狼蟲虎豹走動之聲,末將以為,莫不如將其等扣下,做些粗活,待能用上其時,吾等有備無患!”

  “翟坊,你覺得呢?”載猷問道。

  “君上,都可。留下也行,觀其等若一味地是個蠢蛋,無有個用處,轟出去便是了。”翟坊道。

  “按照翟坊的意思行事。”載猷道。

  “遵命!”

  崔通言罷,躬身退出。

稍刻,見載猷、翟坊出得營門外,直奔東南一處而去,不一時,身影成兩個小黑點,消失在遠處  且說昨夜里,喜姝見載猷因喜沫而坐立不安,直奔妖洞,其心中很不是個滋味兒,不知道該恨誰,巨大的嫉妒、惡毒之陰影,再次襲來,瞬間將其吞沒!

  隨在載猷身后行至峽谷處,眼睜睜地看著喜沫雙手捂眼,滿臉是血,哀嚎慘叫不已,載猷至前方掌出一道黑光,將妖人梟首,其打了一個寒戰,心中暗忖“喜沫之妖身自是得換,絕不可當載猷面結果喜沫之妖身,放出其原身之時,載猷若出手,將無法應對。”

  思罷,二話不說,上前抱起喜沫之身,消失在漆黑一團的夜色之中。

  其心中早有打算,早已計議妥當,早在其發現媚求之時。

  喜姝邊前行邊思,發出陣陣如毒蝎一般地冷笑,禁不住得意忘形、喃喃自語道“桀桀,與喜沫之妖身相較,媚求真是難得,生得與其一般無二,又有魔妃高高在上的光環在,這何嘗不是一種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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