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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零二章 嘿吾說那個大爺

  且說中軍大帳內,載猷聞得翟坊眾人等一口同聲道:蛇妖想情夫想得瘋了!

  聞其言,載猷莫名其妙、一頭霧水,瞪眼看了又看,眾人等極其肯定的態度,事情是不容置疑的。甚至連喜沫眼中閃爍著的目光都好像看見了蛇妖因極度想念其情夫,而變得抓狂、暴躁、撕扯著頭發、衣裳一頭撞在石壁之上不想活了,形同一個病人般歇斯底里、嘟嘟囔囔、哭泣哀嚎之模樣。

  ‘嚯’一聲,載猷站了起來,將身體向前探,稍稍彎著腰問道:“蛇妖想情夫想得瘋了,你等欲送其見情夫去不成?”

  “回君上,吾等正有此意。”翟坊道。

  “君上,吾等這便前去將蛇妖從窩中一把蒿出來,剁成肉醬,免去了其眾多情夫聞風來此助威之事。”喜麗道。

  “君上,末將愿在前為幾位女大仙師引路。直奔妖洞老巢,將其斬殺。”崔通主動請纓道。

  “是啊!越早將其斬殺越好啊!”載猷若有所思道,“喜沫,喜姝呢?”

  “長姐在營中。”喜鶯搶話道,“那該死的蛇妖,不知使出甚么法術,天空之中廝戰不過,逃回妖洞之中,吾等在后追至妖洞,三拐兩拐,黑咕隆咚,不知其去向。待返身之時,長姐突被暗中飛出之物打傷右臉,紅噴噴地一個大血包。”

  “崔通,你頭頂上紅噴噴地大血包,怎來地?”載猷問道。

  “切,就他會那兩下子三腳貓地功夫,也能入得了妖洞?打死亦不信,莫跟吾等說,你入得妖洞被打!”

  喜鶯抹搭一眼崔通道,語調中帶著一種鄙夷、蔑視,好似強烈的將自已的法力烘托向上,絕對跟崔通這等貨色不是一個層次一般。那表情、腔調摻雜在一處,讓人極其地不舒服。

  且說崔通聞得載猷之言,正不知如何作答,心中暗道:“無論如何,言語中不可露出賈淼半個字。”

  偏偏喜鶯的插言,令其不用多說,順水推舟送人情道:“女大仙師所言不虛,崔通沒本事入得妖洞,此包非是在妖洞之中被打。君上,吾愿頭前為女大仙師引路,沾光前去妖洞,斬殺蛇妖泄恨。”

  “咯咯,這話還能湊合著聽。”

  喜冪咧嘴笑道,兩個笑眼彎成兩個向下的月牙,兩個尖尖地嘴角形同兩把利刃,直接戳向臉蛋之上,說不出來的邪魅之感。

  “君上,莫猶豫了,這便發兵,前去將蛇妖從窩里蒿出來。”翟坊道。

  “翟坊,你才剛回來,昨夜領出去的兵將回來多少?可有一半啊?或是三分之一、五分之一?報上來了嗎?”載猷斥道。

  “君上恕罪。”翟坊跪地道,“在無所不能的颶風面前,吾等兵將渺小得猶如滄海一粟、九牛一毛,皆被卷起拋上天空,后被埋在雪中,還需時間,其等自會慢慢爬出來。”

  “飯桶、草包、窩囊廢,這話虧你能說得出口,哪一次,你不是損兵折將,若能帶回來一半,都堪稱奇跡?!”載猷怒斥道。

  “君上,翟坊冤吶!

  就算翟坊所帶兵將未回來多少,妖兵不也是嗎?難不成颶風挑著吾等兵將卷上天,放過妖兵嗎?還不是一個樣,其等也是損兵折將!”翟坊尿嘰嘰道。

  “君上,吾等自是沒有定風珠,定不住那妖風,若能尋得此珠,守住妖風,蛇妖必將束手待斃!”崔通道。

  “哼!定風珠算個甚么東西?君上可比得定風珠厲害多了!”喜沫抹搭著崔通道。

  此言一出,大帳之中一陣沉默,載猷面色陰沉,喜沫見載猷面色不好看,自是后悔道出此言。

  稍刻,載猷起身道:“此事稍后再議,喜沫,你等前頭引路,吾前去探望喜姝。翟坊,清點兵將。”

  “遵命!”翟坊應聲。

  不一時,幾個女妖在前,載猷隨后,二十幾員魔將緊緊跟隨,出得營門外直奔喜姝營盤處而去。

  翟坊站在營門口處,看著載猷眾人等的身影被山崗遮擋,直至消失不見,正思去點兵,忽聞得村夫砍柴之聲,似是想起與妖兵大戰之時,見到一個村夫抱頭鼠竄,轉身問崔通道:“另一個牛都買不起、愚蠢的村夫呢?吾怎沒見著啊?”

  稍猶豫,崔通道:“回大人,另一個愚蠢的村夫隨同彭臨、呂蓓在四處尋找被埋雪下的兵將,暫未回營。”

  “尋找埋在雪下的兵將,暫未回營?”翟坊瞪著三角眼道,“為何不早報?”

  “大人操勞,才剛剛回至營中,累得大發了。不過是一個愚蠢的村夫在前引路,彭臨、呂蓓四處尋找跑丟或是落入雪窩之中的兵將而已,稍刻便回了。”崔通道,“大人傳命,吾去點兵,準備著引領幾個女大仙師前去斬殺蛇妖。”

  “你且去清點兵將,報與吾。今夜未必出戰,加強巡營防守便是。”翟坊邊說邊向營中走去,崔通緊隨其后。

  “大人,此時不趁著幾個女大仙師自行請命,洞中擒妖之時引其等前去,更待何時啊?”崔通急道。

  “接連幾次交手之后,必要迎來一場大戰,豈能是你吾說了算的,快些,點兵去吧!”翟坊催促道。

  “遵命!”

  崔通應聲,心里邊火急火燎,一時亦無有個辦法。清點兵將、安排其等務必謹慎巡營、警惕蛇妖引兵前來劫營罷,一一回稟翟坊,稍后,至營門口處守營。

  逢著亥時過半,黑漆漆地天空中無月,寥寥星光天邊眨眼。四周圍安靜至極,連一聲野狼的嚎叫亦是聽不見。

  崔通站在營門樓上,揉搓著凍得紅腫的耳朵,向那一條悠長的峽谷處眺望,掐算著時辰,心神不寧,焦急萬分。

  “嘿,吾說,那個大爺,嘿,吾說,那個大爺”忽見另一個愚蠢的村夫,從一旁邊樹林中跳出來,招手崔通大呼道。

  崔通一怔,驀地回過神兒來,心中暗道:“哎呀!怎地把他給忘了,這都甚么時辰了,怎還在砍柴?其兄已跑丟,其在砍柴累死,吾心怎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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