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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零八章 一眼看穿透視眼

  卻說費舉背著寒道在前,行秀扶著寒澈隨在后,打開石門,沿著安靜的石洞向外行來。

  行秀邊走邊言道:“魔大爺爺,尊上手臂之傷好多了,那可惡的五條噩夢魔鬼,跟隨尊上修法,說來已有數百年之多,仰仗著身形巨大,自以為是,想入非非,飄飄然,總想行逆天成龍之事,實是可恨!

  那日里,龍冢之上背你回來之時,尊上獨自一人,強行將五條噩夢魔鬼催眠鎮壓,一直睡著呢,睡得跟死狗一樣!最好別醒來,吾見其等翻翻滾滾的樣子直迷糊!”

  “嗯。父親無事,便是最好!”寒澈道。

  “前一時,魔大爺爺未醒之時,吾等與寒道因靈芝而說到蘑菇兵,頓覺缺少一坐騎,正尋思大象還是老虎、獅子跟老鷹之時,寒道問吾等,可喜歡那五條噩夢魔鬼?唬得行秀直冒冷汗吶!魔大爺爺,你敢騎那五條噩夢魔鬼嗎?你可有這個想法?”行秀一連串的問道。

  “嗯,行秀害怕了?”寒澈邊慢慢向前走,邊問道。

  “能不怕嗎?魔大爺爺,那一回險些喪命之事,行秀終生難忘,接連的噩夢連連,這五條噩夢魔鬼,可恨至極!”行秀切齒道。

  “嗯,待寒道將其等馴服,行秀上前自行懲處一條,以解心頭之恨!”寒澈道。

  “真地呀?魔大爺爺!吾非一劍斬下其頭不可!”

行秀興奮得手舞足蹈,忽然又覺得哪里不對頭,余光輕瞥寒澈,似有所思  少刻,有意又似無意道:“魔大爺爺,前番五噩夢魔鬼吞下寒道頂雷之事,你還記得嗎?吾想起此事,將其等恨之入骨!呸!吾詛咒其永生永世成不了龍,怎地個修煉法皆是臭泥鰍、臭泥鰍!”

  “記得!”未待行秀話音落,寒澈斬釘截鐵道。

  行秀一怔,兩眼直翻白,心中暗道:“吾地老天爺啊,此事吾少魔主斷斷不會忘記,眼前這位魔大爺爺還是吾地少魔主嗎?”

  “怎就不是了!行秀,莫胡思亂想!”寒澈突然停下,在行秀的腦袋上彈了一下道。

  “呃,你有透視眼、你能看穿吾地心嗎?魔大爺爺?”行秀驚恐道,話音急促。

  “你心里在想甚么,都寫在你的臉上,誰都能看出來?”寒澈道。

  聞得寒澈之言,行秀如墜云中,迷迷登登問道:“你是魔大爺爺還是吾地少魔主啊?吾地天吶,行秀懵了!”

  “嗯,這話吾愛聽,夠直接,不兜圈子!”寒澈道,“兩個丑陋、粗鄙的魔怪,還不及吾等看著順眼呢?尊上的審美有問題!待尊上不在之時,將其等丟得遠遠地,欲其等找不回來?信天由命!行秀之言寒澈記得很清楚,是與不是?”

  “噢!天吶,吾嘞個少魔主,行秀錯了,不當疑惑少魔主是他人?行秀不能沒有少魔主啊!嗚嗚”行秀哭嘰嘰道。

  “行了,莫哭了!”寒澈低聲道,“行秀,吾且問你,父親可是吾與寒道生身之父?吾娘親為何人?其又在何處?”

  聞得寒澈低低之言,卻形同驚雷一般炸開的行秀的頭頂,行秀瞪眼睛看著寒澈,不知如何作答,支支吾吾道:“呃,魔大爺爺,不,吾地少魔主,你,你怎問,問這個事?你感覺到甚么了不成?這,這,是還是不是啊?你說呢?娘娘,娘娘她在何處啊?吾亦是不知道啊?吾亦想知道啊,你自己感覺、感覺啊.”

  “嗯,行秀,那你想好了,在說不遲。”寒澈道。

  沿著一條不算長的石洞走來,行秀卻好像走了十萬八千里一般,兩眼發直,不知當說不當說,更不知從何處說起?

  來來回回躲避著寒澈的目光,好似心虛做了賊一般,他感覺他在心里想的事,哪怕只想那么一瞬間,就能被寒澈察覺,而且察覺得十分準確,他能一眼看穿他的心吶!噢!世界上還有比這更可怕的事情嗎?

  若想在其面前不思、不想,亦是做不到啊;若想在其面前一絲雜念都沒有,好比登天還難啊!

  逢著亥時過半,天空中一彎新月牙彎在天邊,薄薄的云層如巨大的紗簾拉開,星光盡顯朦朧。

  對面不遠處一陡峭的石壁如刀削斧剁一般整齊,腳下深不見底的一條峽谷,黑漆漆一團。

  寒道撥開洞口處懸掛著的藤蔓,將頭探出洞口外,深吸一口夜里冰涼的空氣,抬頭仰望著夜空。

  四處安靜無聲,聞得寒道問道:“費舉,此一處石洞位于崖壁半空之中,到是個隱蔽,出行卻多有不便。”

  “是啊,少魔主,臨時呆在此處。皆因此洞安靜,尊上修法需要安靜。”費舉敷衍道。

  “費舉,吾記得你說過,此處大洞、小洞不下數千條,洞洞皆相通相連,可是能通往它處?”寒道問道。

  “少魔主,此洞卻與它洞不同,孤單單獨立懸于此半空之中,好像是一條死洞,并末有發現通往它處之洞口。”費舉道。

  “寒道,費舉,你倆站在此處莫亂動,吾與行秀洞外瞧瞧!”寒澈道。

  “停!你可停!吾地少魔主,咱得回去了!回去了,快快快!”行秀上前攔住寒澈,忙丟眼色給費舉,費舉躬身背起寒道,一溜煙地往回跑。

  “少魔主,回去了!尊上看見了,該生氣了!”行秀扶著寒澈大聲道,被其唬得夠嗆,心中暗道:“外面亂糟糟地一團,打死亦不能讓少魔主出去啊?!”

  恰此時,洞口處出現二個身影,尊上、卡呂回至洞口處,忽見二人,尊上問道:“澈兒,怎站在此處?”

  “呃,尊上,少魔主擔心,前來此處迎接你。”行秀哼嘰道。

  “父親,外面可有事?”寒澈問道。

  “無大事,且回去。”尊上道。

  卡呂上前,二話不說,一把將寒澈背在身上,突覺得輕飄飄,打趣道:“吾地少魔主,你可是成神了,背在身上越發輕飄飄了。”

  “是啊!走路亦覺得腳下跟踩著浮云一般,沒有根,軟綿綿地!”寒澈道。

  “澈兒,不可著急,還需要時間。”

邊說著,邊向前走,不一時,四人的身影消失在石洞深處  1秒:m.23xs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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